老人拄着龙头拐棍,步履仓健的朝着徐枫这边走来,然后又看了看正在拿着枪指着赵志远的脑袋的徐枫,又看了看一脸恬然而笑的赵志远,呵呵的笑出了声音,说道:“哦,你们这是在闹哪一出啊?看上去蛮有意思的样子呢。”笑容可掬,情切自然,浑然没有因为徐枫的大动作而有任何的改变。
赵志远不说话,只是笑笑,旋即又无奈的耸耸肩。徐枫冷峻着一张脸,眼眸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愤怒,低声对着老人嘶吼着:“老头子,这里很危险,赶紧你的精神病院待着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旁的李长新一张阴险的老脸上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似乎在取笑徐枫的不知死活。一旁的上校面容也是一动,正欲开口,但是却被老人一阵干枯无力的手指阻挠住。老人浑然不生气,面上的笑容依旧可掬,对着徐枫温声说道:“年轻人,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想我现在人虽然已经迟暮,但是这几杆枪还是吓不倒我的。”说着,他的目光又瞬间恢复一缕清明,如同老虎般的精光在眼眸中流转着,对着李长新说道:“李长新,你给我说说,这是在闹哪一出,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李长新见徐枫之前对老人出言不逊,但是老人的表现却平淡如水,心中已经有了几分了然。但是有时候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怨不得别的,只能怨自己站错了队伍。
李长新硬着头皮,对着老人说道:“老首长,如您所见,这个不法之徒不仅违法不遵,反而拿起武器想要造反!老首长,以我的意思,像这种不法之徒,应该直接枪毙了算了,省的给您添堵!”
老人闻言,一双满是狡黠的眼睛看了看徐枫,然后对着徐枫问道:“一人之言不可信,你说说,你说想闹哪一出?”
徐枫闻言,冷冷一哼,没好气的对着老人低吼道:“老头子,你是老眼昏花了吗?没看见我这是在杀人吗?”赵志远无奈的笑着,耸耸肩,神态依旧不动如山。
“他惹你了?”老人低下虎目,微微流转着,一颗久经沙场的老辣之心不知道在琢磨着些什么。
“杀人者,人恒杀之。”徐枫低声的吼道,像是一只盛怒之下的狮子。
老人将目光落在赵志远的身上,赵志远一脸的无辜,无辜近乎茫然。赵志远一直标榜为韬光养晦的主儿,在这个形势不明的情况下,说话自是苍白,所以也懒得辩解,只是做着表情,算是自己的回答。
老人仔细的打量着赵志远,赵志远只觉得老人那双略显几分浑浊的眼睛中有一百把刀子,将赵志远浑身上下看个透彻,一股凉衣油然而生。但是他自小在家中那个不苟言笑的老爷子的训斥下长大,面对这样的眼睛只能说有几分不适应,倒也不是害怕。站在那里,泰然自若,信心十足。
老人将老而深邃的眸子从赵志远的身上挪开,落在一旁狗腿子一般的李长新身上,微微点点头,说道:“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李长新见状,只以为自己得到了老人的青睐,大喜过望,健步如飞,一点儿没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的样子,活脱一个兔子,跑到老人面前,脸上带着热络的笑意,收起自己那远比老人干瘪的肚子大了许多倍的将军肚,腆着脸说道:“老首长有何训斥?”
老人看了看他的肥头大耳,还有那极为招眼的将军肚,微微一笑,话语带着几分模棱两可的说道:“这些年你过得不错啊?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啧啧,在我手下的那些年苦了你了吧?”
李长新分不清这话是寒暄还是客套,只是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首长客气,在您手下的那些年,我过得挺好的。”话不由心,所以少了几分真诚。
李长新的话语刚落,老人却勃然大怒,拿起自己手中的拐棍,对着李长新的肥头大耳直接砸下。砰的一声,血噗噗的从头顶上流出,肥头大耳瞬间变成了血猪头,价值不菲的衣服上也沾染了血渍。老人一边打一边骂道:“我打你个肥头大耳当官不为民做主!”老人这一棍来的突如其然,李长新根本没有防备,直接一踉跄跌坐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老人虎目一瞪,对着身旁的上校吼道:“给我拉起来,老子的手下就出不来这么孬种的兵!”
上校不犹豫,一个箭步冲上去,扯着李长新的衣领直接将李长新拽了起来,连拉带拖弄到老人面前。
老人浑身散发着一股霸气,又是一瞪,满身是血,眼睛中闪烁着几分畏怯的李长新身子一个打颤,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老人又是一个拐棍打在了李长新的将军肚上。李长新很是给老人面子的噗的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口血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不过这次由于李长新已经被上校给拽起来,所以身子没有倒地。
老人继续骂道:“我打你个大肚流油满肚鬼主意搜刮民脂民膏!”
老人又抬起自己手中的拐棍,狠狠的朝着李长新的双腿上砸去,然后只听得咔嘣一声,李长新的身子顿时跪在了老人的面前。老人又不屑的看了一眼李长新,冷冷的骂着:“我打你一双好腿不体察民情只愿给人当狗腿!”
老人打完三棍,李长新已经彻底不成了,大口喘着粗气,鼻息里进气多过出气。李长新一双无神的眸子望着老人,半晌才又噗的吐出一口血,沾染了血渍的脑袋无力的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老人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