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总,还有一件奇怪的事,今天杜维来捐棉衣棉被还把他的四夫人一起带过来了,从头至尾,杜维都很少说话,而那位四夫人似乎很活跃,非常会说话!”马宪章道。
“哦,她都说了什么?”陆山眼底闪过一丝寒芒,这森山由美的动作好快。这才到杜家一夜,就开始有所行动了!
“她说他怀孕了,捐这批棉衣棉被除了是军民鱼水情之外,还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善积德!”马宪章话音刚落。门口一位冷峻的女上校立马脸色就黑了下来!
“玉瑶,怎么站在门口,进来说话!”陆山看见了柳玉瑶,伸手一招道。
柳玉瑶想了一下,一副认命式的表情走了进来!
“报告。陆总司令,马代旅长!”
“柳上校,你好!”马宪章站起身来,主动的点头道。
“陆总,我不知道您这里有客人,所以……”
“没关系,老马也不是外人,你找我什么事情?”陆山笑呵呵的问道。
“我,我……”柳玉瑶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陆总,要不,我回避一下?”马宪章忙道。
“不用,马代旅长!”柳玉瑶一抬头,对上陆山的目光,“报告陆总,我是来履行赌约的,我输了!”
“呵呵,我就是一个玩笑,希望你开心起来而已。不当真的!”陆山不禁莞尔,这小妮子还当真了。
“我们当兵的不能言而无形!”柳玉瑶道,“这可是您经常说的!”
“好吧,我接受你的认输。这总可以吧!”陆山点了点头。
“陆总,请您严肃一点儿!”
“好,柳玉瑶同志,东北抗日民主联军司令员陆山郑重的接受你的认输!”陆山肃然道,“这总行了吧?”
“谢谢陆总司令,我会认真履行赌约的!”柳玉瑶敬礼后。一转身,迅速离开了!
“陆总,这柳上校……”马宪章是看的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别理她,小女孩脾气,犟得很!”陆山摇头一笑,“昨天跟我打了一个赌,输了,跑过来认输呢!”
“哦,是这样!”马宪章明白了,不过他没有去问是什么赌约,人家不说,他也不好问,这问了容易得罪人,还是得罪上司,这一点他倒是拎的很清楚。
“老马,那个杜维家不是有一间纱厂吗?”陆山问道,“生不生产医用纱布?”
“这个好像生产过,关东军跟我们对阵的那会儿,我们的绑带和纱布都是杜家的纱厂生产的,我们好像还欠着杜家纱厂一笔钱呢!”马宪章道。
“你们还欠着人家的钱,为什么不还?”陆山诧异的问道。
“其实这笔钱就算是杜家对抗日的捐助,只不过没有明说而已,杜家也从来没有要过账!”马宪章讪讪一笑。
“这也算是变相的盘剥吧?”陆山有些不悦,这人家捐钱是自愿的,可是买了人家的东西,最后不付钱,说是捐献了事,这就不一样了。
其实这种事情对于当下的中国来说,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了,至少这笔钱不是被贪污,而是用在了抗日,也算是真正用到的实处。
但是这关系到一个zf和军队信誉的问题,长此以往,这军商关系必然会恶化,谁也不愿意白送东西给别人用,就算是用在正道上,那人家也要维持自己的生产和利润,没有利润,企业迟早也会倒闭的。
“老马,这依兰警备旅还欠着多少旧账,你一并给我整理之后报上来,不要有任何隐瞒,我要知道真正的数字!”陆山命令道。
“是,是,陆总!”马宪章惊的一身冷汗,这陆总司令一摆起官威来,那真令人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老马,你不要担心,只要不是贪污受贿,我是不会追究责任的。”陆山加了一句。
“明白!”马宪章知道,这些钱早就不知道花到什么地方了,但要说贪污,可没有人敢,抓到那是要被杀头的,老长官眼睛里揉不进沙子,那杀起人来,也是好不眨眼!
犯事掉脑袋的人可不少!
赵府,随着二少爷失踪,赵家老爷赵延年的身体就更差了,几天功夫不见,这双鬓就泛白了,辛苦维持赵家,赵延年几乎耗费了他全部的心力!
“老爷,今儿个杜老板去警备司令部了,还带着刚从长春回来的四夫人!”管家赵小祥低头弯腰禀告道。
“杜维这个老家伙,这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fēng_liú?”
“杜老板当年可是咱们依兰城少有的fēng_liú人物,他要是不fēng_liú,那可真是菩萨显灵了!”赵小祥道。
“捡重要的说,这两口子去干嘛了?”
“据说是给警备司令部送了一些东西,好像是棉衣、棉被之类的,数量不少呢!”
“这个时候送棉衣,棉被,这可是雪中送炭呀!”赵延年眼睛骤然睁开,一道光芒闪过。
“这杜老板从来都是跟着咱们后面送东西,这一次怎么走在咱们前头?”赵小祥奇怪的说道。
“奇怪,这杜维一项低调,为何这一次如此高调,招呼不打一声,就直接送东西?”赵延年自言自语一声。
“老爷,您说会不会那刚回来的四夫人……”
“一个女流之辈,能影响到杜维的决定?”赵延年有些不屑道。
“老爷,您可不要小瞧这个四夫人,昨儿个她可是一个人把整个杜府上下都收拾了一边,那三夫人更是哭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