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山冈洁接连挥刀砍向宫长海,凝聚腰力和战马的冲击力,力道惊人,宫长海虽然挥刀格挡,但每一次都被对方压的不断的倒推,胯下战马也吃痛嘶鸣不已!
“下去!”
“下来!”
最后一下,两人都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不约而同的想要将对方拽下战马。结果两人都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两人对决的地方已经被清理空了出来,掉在地上的两人都摔的头晕眼花,七荤八素!
长山冈洁额头上一块皮蹭破了,鲜血流了半片脸。而宫长海也不好过,可能是伤了内脏,嘴角一缕鲜血淌了下来!
“师长!”
“都别过来,这是老子一个人的事情!”宫长海大喝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手支撑这战刀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而长山冈洁跪在地上,抬头一看,脸色微微一变,因为在他的周围基本上自己麾下的士兵了。
偶尔还有几声惨叫传来,很显然,战斗已经到了尾声,支那人赢了,不知道野村少佐他们有没有突围出去。
“小鬼子,来呀,冲你宫爷爷来呀!”宫长海手提长刀。指着自己冲着长山纲洁大笑不已。
“八嘎!”长山冈洁狰狞的面孔慢慢抬起,手握已经砍的缺口的战刀直起的身体。
宫长海脸色微微一变,就算他对日本人恨之入骨,但对他们这种宁死不降,战斗到底的精神还是有一丝敬佩的,如果中国的军人都有这种精神的话,小日本哪敢侵略中国?
“喂,你叫什么名字?”
“长山冈洁!”
“我叫宫长海,人送外号:宫傻子,记住了。到阎王爷那里别忘了说!”宫长海郑重道。
“宫长海!”长山冈洁念了一句!
“长海兄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都没变!”张竞渡就站在观战的人群中,微微一笑。
“他现在可牛了,东抗第一支骑兵师师长!”
“哦。这是真的吗?”张竞渡有些惊讶。
“副司令不知道?”
“我来的匆忙,好多事情都没来得及了解,他这个师长是刚上任的吧?”
“嗯,这一次整编新任命的,前后也就十来天!”
说话间,场中。宫长海与长山冈洁又战斗起来,两人刀来刀往,激烈异常!
刺啦!
宫长海的刀尖划破了长山冈洁的胸口,顿时一大片鲜血渗出,而长山冈洁也毫不示弱,一刀几乎差点儿砍掉宫长海的左胳膊,但一块皮却被削掉了!
小鬼子居然这么厉害,幸亏是师长,不然换谁上去都可能送命,周围的战士们一个个心中骇然不已!
“有点儿本事,居然还能伤了宫爷爷!”宫长海吃痛之下,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
“彼此,彼此!”长山冈洁知道自己没有生还的希望了,反而心无杂念了,发挥出极大的战斗力。
其实东抗三令五申,在战斗中禁止主将跟敌人冷兵器对决,因为这是战争,不是打擂台!
但是,在实际战斗中,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往往屡禁不绝,这除了当事人个人愿意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日军本身推崇武士道,讲究个人英雄主义,特别喜欢用最原始的搏斗的方式击败对手!
这有的时候就逼得中方不得不应战,有个人英雄主义的情绪,也有一种不承认中国人比日本人差的朴素的民族情感!
“小鬼子,中文说的不错,哪儿学的?”宫长海嘿嘿一声冷笑,抓紧每一秒恢复力气。
“你没有必要知道!”长山冈洁气息浮动了一下,猛地高举武士刀朝宫长海冲了过来!
“喝!”
一刀猛的劈向了宫长海的受伤的胳膊,长山冈洁的策略就是让宫长海的伤势加重!
“找死!”宫长海愤怒的一声咆哮,闪身避过,然后挥手一刀斩向长山冈洁的握刀的手臂!
长山冈洁眼看自己一刀落空,猛地收回,长刀一挑,挡住了宫长海这一刀,避免了双手被斩断的危险!
“师长好刀法!”
“小鬼子腿脚软了,没力气了,还是回家吃奶吧!”
……
不知不觉间,周围聚集的士兵越累越多,而再也听不到战斗的声音了。
宫长海这个时候也彻底放下心来了,手中战刀挥舞的越来越急,气势越攀越高,那可真叫一往无前,气势如虹!
反观长山冈洁,巨大的失败令他心理产生了一种巨大的落差,虽然打的是如同疯魔一般,并且吼叫连连,企图利用这种方法扳回颓势!
当!
两人的战刀再一次猛烈撞击,但是这一次没有出现一连串的火花,而是直接在空中崩断了!
两人的战刀都断了!
长山冈洁瞬间呆住了,望着自己手中只剩下半截武士刀,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长海兄,接刀!”就在宫长海手中战刀崩断的一瞬间,张竞渡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手中的佩刀凌空扔了过去!
宫长海伸手一抄,一把锋利异常的新刀抵在了长山冈洁的喉结处。
“长山冈洁,你输了!”宫长海平静的说道。
“你杀了我吧!”长山冈洁扔掉了手中的半截武士刀,对宫长海道。
宫长海微微一愣,他刚才确实有杀了长山冈洁的冲动,但是他作为一个指挥官,当然清楚知道一个日军大佐,活的比死的有多大的意义。
所以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俘虏一个日军大佐,意义重大1
但是长山冈洁仿佛看到了宫长海眼中的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