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演习嘛,也许这就是他们故意的穿给我们看的!”周振东道。
“这样,咱们不是侦察过吗,只要把咱们了解的情况跟他说的相互印证一下,不就知道他有没有撒谎骗我们了!”姚子山道。
“这倒是个办法!”周振东点了点头。
“还有,你觉得这四十一军能玩的出这么高明的反间计吗?”姚子山又提醒了一声。
“这倒也是,除非他安排了好几个人等着被我们抓。否则他哪里知道我们会抓哪一个?”周振东点了点头,这抓舌头是随机的,又没有设定固定的目标。
所以对手想要设下圈套误导自己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可操作性的难度也很大。
“许忠义。你为什么会落单,是故意的吗?”李排长继续审问许忠义道。
“没有,我尿急,想撒泡尿,没想到。就让贵军给抓了!”许忠义回答道。
“那你怎么不反抗?”
“反抗,我为什么要反抗,你们又不是敌人,我要是反抗了,那挨揍是轻的,万一挨一颗枪子儿,那不是太冤了!”
“你还是个明白人!”
“那是,打小家里人就说我聪明,可惜没钱念书,我要是能念书。早就发达了!”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老实交代,是不是故意的让我们抓住,然后给我们假情报的?”李排长喝问道。
“我不想在四十一军待下去了,那边太黑了,长官欺负人,还不给饭吃,克扣军饷!”许忠义不满的道。
“就为这个,你就出卖自己的部队袍泽?”
“啥叫袍泽?”
“就是战友!”
“我没出卖他们呀。他们不是挺好的,我只是不想跟他们呆一起了而已!”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那就是叛徒,明白吗?”
“叛徒。我怎么成叛徒了,这不是演习吗,又不是真的,再说了,我不是被你们抓来的,又不是主动跑过来的!”
“你……”李排长无语了。怎么遇到这么一个极品,不过仔细想一想,这年头逃兵还少吗?
多少人当兵就为一口饱饭,吃不饱,还要受尽屈辱,逃跑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今天还在一个锅里吃饭,明天就面对面的拼刺刀,这样的情形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无所谓忠诚,无所谓信仰,这就是很多地方军阀部队为什么没有战斗力的原因。
“那你想过没有,你被俘了,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你还怎么回到原部队?”
“回去,我不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了!”许忠义大摇其头道。
“你也说这不是真的,等演习结束后,你还是要会原部队的!”李排长开始为许忠义的命运担忧起来。
“我们团长说了,只要被俘,就是被除名了!”
“除名?”
“就是开除!”
“这都什么规定,演习导演组可没有这个规定!”李排长不理解了。
“这是俺们的规定,跟你们没关系!”许忠义道,“要么你们把我收下,要么给路费,让我回家!”
“那你是想留下,还是回家?”
“我当然是想留下,听说你们这边顿顿有肉吃,而且长官还不打骂士兵,每个月的军饷也是足额发的?”
“顿顿有肉吃,那是不可能的,一日三餐管饱这倒是没问题的,隔上三五天吃顿肉倒是有的!”
“真的吗?”
“我有必要骗你吗?”李排长没好气道。
“那我留下,留下,我不回家了,我留下给你们当兵好不好?”许忠义激动的道。
“我说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这么顺从跟我回来的吧?”李排长怪异的打量了许忠义一眼道。
“我们有好多人都想过来,就是当逃兵的话,抓到是要枪毙的,我们都不敢,这次机会对很多人来说,太难得了!”许忠义解释道。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李排长一拍脑门儿,感觉有些乱套了,一个演习而已,居然牵扯出这么复杂的状况。
“总指挥!”看到周振东和姚子山走了过来,李排长连忙招呼一声。
“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周振东道,“许忠义,你是不想在四十一军待下去了,才利用这个机会想要跑到我们这边来,是吗?”
“长官,是的,那边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实在不想再在那边待下去了!”许忠义道。
“能说一说具体原因吗?”周振东问道。
“要说四十一军的待遇,明面上还可以,我们特务团算是不错了,但是当官的克扣我们军饷也就罢了,能填饱肚子也就不错了,可他们连我们的伙食都克扣,赌博,喝酒,抽大烟,还时常的打骂我们,给他们当兵还不如给地主老财当长工呢,起码不需要提心吊胆,不知道哪天小命就没了……”
“你们就没向上面反应?”
“反应,长官,别开玩笑了,那不服的,告状的有几个好下场的,当官的还不是照样吃喝玩乐,有谁管过我们的死活?”许忠义道。
“你们孙军长不管吗?”
“孙军长那么大的人物,能管这样的小事儿?”许忠义不无鄙夷的语气道。
“老姚,这事儿咋办?”周振东给难住了。
“要不上报吧,看上面怎么处置?”姚子山道。
“我说的是咱们演习怎么办?”周振东道。
“既然有现成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