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陆主任的大名了,少年英雄,国之栋梁,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到了陈辞修这个级别,早已将喜怒都藏在心里,脸上是看出来的了!
陈辞修处处学习老蒋,故而有“小委员长”之称。
“陈长官客气了,请!”陆山淡淡的一笑,对陈辞修的恭维之词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但是落在陈辞修的眼里,他对陆山的评价可就高了一个层次,这陆山年纪轻轻的,居然能有如此的心性,恐怕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不过,迅即他也就释然了,这陆山要是一个喜怒形于色的愣头青,恐怕他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这自古英雄出少年,还真是不能小瞧这些年轻人!
“德觉,泡茶,把山东韩zx送我的极品大红袍泡出来请陈长官品鉴一下?”进入会客室,陆山吩咐德觉道。
“是!”
“陆主任太客气了,这极品大红袍可是万金难求,韩zx居然舍得把它送给你?”陈辞修道。
“他跟我说,他也是粗人一个,也装不出什么高雅来,见我喜欢喝茶,就送我那么一小包,估计现在都还肉疼呢!”陆山笑道。
“呵呵……”
“陈长官是一个人来的吗?”
“嗯,就带了一个随从副官!”陈辞修点了点头。
“是这样,猛子,情况都对陈长官解释了吗?”陆山问铁猛道。
“是的,陆总,下车后我简单的对陈长官解释了一下!”铁猛点了点头道。
“既然猛子都已经解释了,那我就不再重复了,陈长官,实在是对不起,让您跑了几千公里的路,结果是白跑一趟!”陆山道。
“白跑到不至于,陆主任导演的这场好戏我是刚好赶上了,不是吗?”
“好戏。呵呵,陈长官说笑了,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蒋先生三令五申。这攘外必先安内的精神我们可是认真学习了,觉得十分有道理,这中日之间,实力相差悬殊,我们虽然打了几场胜仗。可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真要跟日本人打下去,最终输的还是我们,您说呢?”陆山道。
“陆主任既然这么明白,可为什么还要挑起这场战争呢?”陈辞修反问道。
“陈长官,这可不是我们挑起的,是日本人!”陆山激动道,“要不是他们派人伪装成我军企图破坏演习,让我们内讧,我也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么说。陆主任你是不得已而为之了?”陈辞修道。
“是的,陈长官您要是不相信,可以问其他人,广西的白长官,还有韩zx,国际军事观摩团的代表,他们都可以作证的,这一次真的是日本人蓄意挑起来的,我是被动还击!”陆山言辞凿凿道。
“真是这样?”陈辞修眉毛微微蹙了一下,这些人大都跟中央关系不睦。他们的话不见得能相信,而那些洋人,这就不好说了,他们可不会听话。
“陈长官您要是不相信。您可以随便问,他们现在可都在这里!”陆山道。
“好,我相信这是日本人蓄意挑起的,他们已经是惯犯,前科累累了!”陈辞修道。
“但是,委员长早就说过。对日要保持克制,国家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剿匪,完成先总理的遗志,至于日本人,现在还不是时候!”陈辞修道。
“我明白,可人家都欺负到我们自己头上了,总不能我们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吧?”陆山道,“老百姓可以忍一时风平浪静,我们是军人,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陆主任,你先在是党国的高级将领了,遇事要冷静,要讲政治,要权衡利弊,要以大局为重!”
“我可不想做第二个张汉卿!”
“陆厚德,你什么意思,难道让你保持克制,相忍为和,为了国家做出一点儿牺牲都不行吗?”陈辞修愤然站起来道。
“陈长官,我没念过多少书,不懂得那些大道理,但我只知道,谁打我一拳,我就还他三拳!”
“你简直蛮横不讲理!”
“对强盗,你想跟他讲理,他肯跟你讲道理吗?”陆山瞪着眼睛反问道。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将此事上报蒋委员长!”陈辞修不理会陆山的愤怒,直接道。
“不行!”陆山断然拒绝道。
“陆厚德,你想干什么?”陈辞修愤怒的指着陆山喝问道。
“您要跟南京联系,这没问题,但是凡是跟热河有关的事情都不能说!”
“为什么?”
“到目前为止,日军还不清楚我们的计划,如果我们欲收热河的消息泄露,日军一旦做出反应,会令我们的计划平添许多变数,到时候,这个损失和责任陈长官你是负不起的!”陆山郑重道。
“陆厚德,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给日本人泄密?”陈辞修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他这是被羞辱的。
“当然不是,您的人品我还是可以信任的,但是您的电报要是发到南京去,那人多眼杂,万一被日本的间谍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您说呢?”
“你怀疑南京方面有日本人的间谍?”陈辞修脸色稍微变化了一下。
“当然,陈长官难道就没有这种怀疑吗?”陆山道,“这一次我们能够得知日本人的阴谋并提前准备,就是因为我们发现了一个潜伏在绥署的一名被日本人收买的间谍!”
陈辞修脸色一暗,要说南京方面没有日本间谍的存在,他也不敢保证。
“我们的密电通讯一直都没有问题,你太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