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算你狗日的走运!”狱警高举的巴掌放了下来,讪讪道,“给他打一盆水来,好好洗洗,免得冲撞了长官!”
“是。是,等着!”小狱卒忙点头哈腰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狱卒捧了一盆水,还拿了一条粗布毛巾过来了。
“老家伙。赶紧洗吧,长官还等着你呢!”狱警冷冷的道。
“谢谢!”木村毅夫俯身下去,双手操起盆内的冷水朝脸上抹了过去,如此几下之后,再把毛巾放入水中。搓洗几下后,挤干了,在脸上连续擦了数下,然后是擦手,最后将毛巾洗过之后拧干了,还给狱卒。
冷水刺激之后,木村毅夫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眼中的血丝也有些消散。
整理了一下衣服,道:“走吧!”
还是那件审讯室,木村毅夫见到了一个熟人。真是把他抓进监狱的直属大队第一大大队大队长兰玉虎,当然,木村并不知道兰玉虎的身份,只知道是兰玉虎带人把他抓进来的。
木村毅夫拖着脚镣,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到兰玉虎对面的椅子上,面对兰玉虎,脸色平静的缓缓的弯腰坐了下来。
“木村先生昨晚休息的不错嘛!”兰玉虎微微一笑,“看来,这牢房的待遇不错。令人向往?”
“我想知道,你们把我妻子怎么样了?”木村毅夫盯着兰玉虎,声音嘶哑的问道。
“夫人她很好,我们的人会照顾好她的。你不用担心。”兰玉虎道。
“你们想要干什么,最好冲着我来,不要对一个身患重病的女人这么残忍!”木村毅夫愤怒的道。
“我们没有把你夫人怎么样,反而派了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这难道还不够人道吗?”
“我不相信,你们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木村先生。你们日本人怎样对我们中国人使用惨无人道的手段,不等于说我们中国人也会这么做。”兰玉虎道,“狗咬了人,难道人还能咬回去不成?”
“我不相信!”木村毅夫愣了一下,这个比喻实在是太生动了,让他有一种一瞬间升起了他该相信的感觉。
“木村先生,今天我们不是来讨论这个问题的,我想让你看一些东西,希望可以帮助你想到一些什么。”兰玉虎道。
“什么东西?”木村毅夫脸色骤然一变。
“啪啪!”兰玉虎轻轻的拍了两下手掌。
门被推开了,一名直属队员提着一个木箱走了进来,放在兰玉虎的面前的桌子上。
见到这个木箱,木村毅夫顿时脸色大变,原本愤怒的表情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惊恐。
“木村先生,要不要打开看一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兰玉虎微笑道。
木村毅夫到底是经验丰富的特工,经验丰富也就意味着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强自镇定的道:“我不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这个箱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是吗,木村先生非常镇定嘛!”兰玉虎站起来轻轻的在箱子上拍了两下道,“木村先生一定猜到了,这个箱子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什么,我听不到你什么意思!”木村毅夫眼神微微躲闪了一下,他确实怀疑箱子里根本没有东西,因为自己出事,北岛优子一定会想办法取走箱子里的东西,而现在过了一天一夜,这口箱子才出现在自己面前。
很显然,他怀疑箱子已经空了,一个空箱子他随便说装什么都可以,藏钱,藏古董,都可以,没有人赃并获,就拿他没有办法!
“想不想知道箱子里有什么?”兰玉虎伸手将箱子封口转了过来,对准木村毅夫问道。
木村毅夫眼底闪过一丝紧张,嘴唇轻微的抖动了一下,但表情依然表现的非常镇定。
“啪!”兰玉虎手微微一抬,箱子口抬起,又迅速的掉了下去,发出的响声就如同在木村毅夫心脏上猛的敲了一下,令他表情很不自然的紧了一下。
“木村先生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兰玉虎松开手,脸上继续带着笑容问道。
“长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箱子里有没有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木村毅夫道。
“这么说箱子里的东西跟木村先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兰玉虎大声问道。
“这是自然!”木村毅夫镇定道。
“是吗?”兰玉虎猛然打开箱子,厉声道,“这口箱子是从尊夫人床下地板暗格中搜出来的,你说这口箱子里的东西跟你没有关系,你觉得这能让人相信吗?”
木村毅夫心肝儿猛的一颤,眼神再也镇定不住了,一丝惊慌从眼底闪过。
但是,当他看到箱子打开之后,却不由自主的吃惊的张大嘴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箱子里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一定是北岛优子将里面的电台和名册文件取走了,只要这些东西没有落到支那军手里,一切都不是问题。
望着木村毅夫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兰玉虎冷冷的一笑:“木村先生是不是感到很失望,箱子居然是空的?”
“长官说什么,我不明白,这个箱子我根本不知道,它是空的,我为什么要失望?”木村毅夫心中大定道。
“那这份名单呢?”兰玉虎从怀里掏出三张纸来,缓缓的放在了箱子上道。
木村毅夫顿时大惊失色,身体不由自主的离开了椅子,占了起来,恐惧的望着白纸上那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