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回避一下。
两丫头在土匪窝里多年,多少也有些眼力劲儿,自然明白,微微一欠身,低着头迈着步子走了。
“咳、咳!”
陆山咳嗽了两声,隔着布帘问道:“白静,我是陆山。我可以进来吗?”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回应,陆山重复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
陆山有些急了。直接掀开门帘冲了进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陆山迅速的转过身去。
白静正坐在床上,只穿了一只粉色的肚兜儿,披着一件外袍,葱郁的一截小腿稍微从毛毯下露了出来。双肘支撑着床沿,看样子是准备下床。
“啊!”白静见到陆山冲进来,惊的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赶紧的一拉毯子,把自己都裹了进去!
“你,你出去,快出去……”如诉如泣的声音从毯子下传来出来。
“噢,我出去,出去!”陆山狼狈的折回,掀开门帘。冲了出去。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陆山足足等了十多分钟,这才从里面传来一声:“你进来吧。”
再一次进来的时候,白静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是陆山临走前放在她枕边的那套紫色的。
一夕欢愉,陆山自然知道白静拥有怎样的魔鬼身材,天生的衣服架子。
随便一套衣服,穿到她的身上总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别过来!”陆山本能的向前走了一步,但是一道声音让他生生收住了迈出去的一脚。
“白静。”陆山唤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下去。
没了下文,沉默。
“你,我……”两人几乎同时抬头,同时开口。
“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女士优先!”
“昨天晚上的事情,错不在你,但我希望你把它忘掉!”白静贝齿轻咬嘴唇,一缕鲜红蔓延开来,说出这样的话,她内心根本无法平息。
灼热的感觉仿佛刻在她的脑海里。无法忘却,一股难言的滋味用上了心头。
“忘掉就可以当一切没有发生吗?”陆山冷静的问道。
“你想怎么样?”白静嘴唇颤抖,眼神有些害怕的望着陆山,这个眼神太具备侵略性了,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我做过的事情,我会负责!”陆山郑重的说道。
“你怎么负责?我是一个寡妇,一个在丈夫和儿子死了之后,头七都没过,就跟另一个男人上床的脏女人!”白静声嘶力竭的冲陆山大声道,失声痛哭,还有一点她没说出来,那就是丈夫和儿子都死在陆山手中!
跟仇人结婚,无论道德和良心上他都过不去,虽然丈夫和儿子的死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那不是你的错,错在刘瞎子,而我,也有错,不该趁人之危……”陆山缓缓道。
“那你为什么不一枪杀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从不滥杀无辜!”陆山补充了一句道,“尤其是自己人!”
“你这样让我怎么见人?”
“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门口的两丫头和刘大巴的女儿刘月茹,其她人还不知道!”陆山道,“门口两丫头是不敢乱说的,至于刘月茹她现在没这个胆子!”
“那你怎么解释我昏睡了一天?”
“偶感风寒,身体不适!”
“秦时雨、雷冬他们或许会相信,但想要瞒过玉琴妹子恐怕很难!”白静缓缓说道。
“这跟玉琴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没看出来,玉琴妹子她喜欢你吗?”
“我跟玉琴才认识几天,何来的喜欢,白静,你还是多多关心你自己吧!”陆山道,“等这一阵子过去,我就跟你结婚!”
“结婚?”白静眼珠子瞬间瞪的老大,“你疯了吧,我一个寡妇?”
“我没疯,事情既然做了,不管是谁的错,我总要对你负责的。”陆山郑重的说道。
“不行,我不答应!”白静断然拒绝道。
“有些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莫非你还想着皈依佛祖不成?”
沉默,还是沉默!
“你让我好好想想,想想!”白静闭上眼睛,眉头紧锁道。
“饿了吧,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送过来!”陆山说道,他知道这个心结没那么容易解开的,就算是他也有一丝负罪感和愧疚。
“嗯!”白静点了点头,这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她的胃都饿的没知觉了,再不吃东西那就真的要病了。
“哦,对了,山上有不少女人,大多数都是被抢上山的,有的还跟土匪生了娃,我打算交给你来管理,走的发路费,留的编入卫生队或者编入后勤,你来负责这件事!”陆山忽然想起一件事,掀开门帘又扭过头来对白静说道。
“为什么不交给玉琴?”
“你比她有经验!”说完,陆山就放下门帘走了。
“队长,小鬼子联系了,军官团和武器和物资后天就到,从沈阳过来,乘坐火车到姚千户屯,让我们派人去姚千户屯迎接!”回到指挥室不久,曹墨敲门进来了。
“嗯,好,马上回电,准时派人过去迎接!”
“队长,我在刘瞎子的寿礼中发现一件东西,觉得它最适合您了,所以给您拿过来了!”曹墨嘿嘿一笑,从背后拿出一个锦盒来,恭敬的递给陆山道。
“什么东西,不是让你登记造册吗,怎么私自给我拿东西?赶紧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