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你喝醉了!”不说话的黄友德忍不住斥了一句,花排长的怨气他怎么会不知道,连长每次一百,他多少,才三十,而花排则只有十块,班长才八块,小兵们,就一顿肉而已!
而每一次交易获得的利润有多少。几乎是每本的买卖,三千大洋!
一次一百条枪,三十大洋一杆,子弹另算。警卫连的份子是三百大洋!
连长一人得一百,然后是连副和三个排场,一人三十,剩下的就是几个班长分了,然后全连吃上几顿好的。
小兵们是不见钱的。有吃的就不错了。
虽然利益均沾了,但不免还是有些人人心不满!
大老板,也就是兵工厂的署理,现在的副厂长马博凯,一人就拿走一半儿,差不多每一次交易都有五千大洋,一半儿就是两千五百大洋!
剩下的才轮到手下人分一分,谁的位置重要,功劳大,谁就拿大份儿。
警卫连只是配合行动。干点儿望风和报信的事儿,因此整个警卫连每一次就只有三百大洋份儿,有的时候多一点儿,但基本上都会被连长自己给儿给黑了!
“是呀,连副,听说上一次马副厂长给了咱们五百大洋的份子,但是连长却只拿出三百来,其中两百肯定被他私吞了!”
“你听谁瞎说的,连长平时对咱们不错,饷银什么的。从来都没有克扣过!”黄友德道。
“他是没扣过咱们的饷银,那是咱们李zx定下的规矩,他要是克扣我们的相饷银,这连长他也甭想干了!”
“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干这种事是要杀头的,万一让上面知道了,钱拿得越多,越倒霉,我们最多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大不了把脏钱交出去!”
“别说那丧气的话。这里天高皇帝远的,马副厂长可是大夫人的娘家人,又不是卖给日本人,当汉奸,不会杀头的!”
“这可不好说,如今咱们不归lzx管了,这东抗的规矩可严了,没听其他兄弟说,这一次整编,起码有一半的人要滚蛋!”
“滚蛋,不可能吧,这要跟日本人打仗,还要裁人?”
“不明白,那是东抗不相信咱们李zx,害怕李zx拥兵自重,自然要裁撤了,不但要裁撤,还要打乱了,重新编制!”
“你这些都听谁说的,别是谣言吧,李zx好歹也是咱们东北现在最大的官儿了吧?”
“你们爱信不信,看吧,早晚我们也要让人给裁了!”花排长道,“不趁这个时候捞点钱,一旦被裁下来,我们一大家子的,喝西北风去呀?”
“花排座说的有道理,现在不捞,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来,来,喝酒,今天晚上的交易可不小,两百杆长枪,三十只盒子炮,还有五万发子弹!”
“这么多,这一次交易怕是有一万大洋吧?”
“嗯,这一次肯定有一万大洋,这次交易后,下一次交易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上面来人了,你们知道吗,没有来咱们这里,小心一点儿,被抓到把柄,那就麻烦了,马副厂长有夫人娘家人的身份,咱们什么都没有,很容易就成了替罪羔羊……”
“咱们现在干的这事儿要是让李zx知道,他姓马的也要吃枪子儿!”
“小声一点儿,这话能随便说吗?你不想干了?”
“看他们那油光满面的样子,我这心里就不痛快!”
“听说厂子里的工人们也有些察觉了,那新来的梁厂长也不是省油的灯,估计是害怕了,干完这一次,暂时收手吧!”
“也对,人家管着上万人呢,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等新厂建起来,咱们还得看人家脸色做事呢……”
“来,不说这烦心的事了,兄弟几个,我们走一个,咱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你们确实有难同当了!”
“谁?”
“我!”
四支黑通通的枪口对准他们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