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汤山蒋公馆。
“校长,学生觉得这个东抗不能不防,学生在那里待了差不多二十天的时间,感受了一下那里的气氛,还有我暗中的一些观察,我觉得,东抗的赤化已经非常严重了!”刚下飞机的贺忠汉就迫不及待的来求见老蒋。
“哦,有这样的事情?”老蒋眉头一皱,表示怀疑,并不是他不相信贺忠汉的话,而是何敬之给他的电文中丝毫没有提到这一点。
“是的,他们表面上接受zy的领导,但是实际上根本就是想割据一方,自立为王!”贺忠汉道。
“君山,你这话里似乎有些矛盾,据我所知,gcd是不允许拉山头,自立为王的?”老蒋道。
“是的,虽然他们现在还不是,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学生觉得,要限制东抗的发展!”
“限制,怎么限制,他们远在数千里之外,中间还隔着日本人,现在他们表示归顺zy,难道我们要把人家拒之门外吗?”老蒋道,“如果我们拒绝,后果是什么,你想过没有?”
“学生愚昧!”贺忠汉低头道。
“那会把他们推到苏俄的怀抱,你明白吗?”老蒋怒道,“看来君山你还需要历练一番,继续当你的训练处的处长吧,东抗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东抗的陆山会是下一个……,校长您要慎重考虑!”贺忠汉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好了,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君山,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我也相信你的一切都是为了党国,你刚刚回来,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放放松,我还是会重用你的!”老蒋挥了挥手道。
“是,校长!”贺忠汉斜睨了老蒋一眼。他知道,他的这位校长已经不愿意再听他讲话了,如果他在继续喋喋不休下去,反而会引起他的反感。失去信任!
如果失去老蒋的信任,他的未来将会一片黑暗,这是他不能够忍受的。
贺忠汉走后,老蒋将陈布磊请了过来!
“布磊先生,你觉得东北的局势会有怎样的发展?”老蒋要发动第四次围剿战役。那不是仅仅是一场战斗,他必须通盘考虑全局,否则这边刚打起来,那边战火又起,这不是疲于奔命嘛!
陈布磊略微定了定:“就目前得到的消息,东北方面不会有大的战事发生,即便发生战事,那对江南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
“国家需要统一,才能一直对外,中正背负不抵抗之骂名。又有谁能知道我的艰辛,民众愚昧,他们又岂能领会到战争是何等的凶险残酷!”老蒋道。
“先生一心为公,布磊佩服!”
“对于东抗提出的番号和粮饷的要求,布磊先生怎么看?”老蒋问道。
“先生,我问一句不该问的话?”陈布磊道。
“布磊先生,请讲!”
“就算国民zf不给他番号,他们就不会扩军了吗?”陈布磊道,“那些地方军阀们,有多少是按照zy给的番号整编军队的?”
“但是如果zy给的条件太优厚。岂不会令其他人不满?”老蒋皱眉道。
“不满,人家可是跟日军真刀真枪杀出来的,他们有什么功绩?”陈布磊冷笑一声道,“先生不妨这么说。消灭多少日军,zy就给多少编制,消灭一个小队,给一个连,一个中队,一个营。一支大队,一个团,一个旅团,一个旅,一个师团,那就一个军,有本事上战场杀日寇,谁杀的多,谁的部队就扩编!”
“布磊先生,这……”老蒋到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凉气,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跟日本人作战,而是想到了这一次部署的围剿“zusq” 的战役。
如果照此办法,岂不是可以激励前方的部队奋勇杀敌呢?
不,不妥,这不是给了那些地方军阀们扩编部队找借口吗?不行,决不能给他们机会,这些人打仗没本事,谎报军功那是一等一的好本事!
“布磊先生的建议我记下了,眼下外交部还在国联积极争取,一旦五国调查团裁定的报告通过,东北局势就会发生新的变化!”
“听说东抗跟苏俄人最近打得火热?”
“这个不用担心,敬之明了,东抗对苏俄也只是利用,他们之间也有矛盾,特别是东抗的司令陆山对苏俄侵占我远东地区大片土地很是不满!”老蒋道。
“看来,这个陆山的野心不小嘛!”
“敬之的电报中说,这个陆山甚是年轻,但精明老道,做事胆大心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帅才,要是能够收编使用,未来定然可以成为党国的干才!”老蒋道。
“就怕这只是何部长的一厢情愿的想法!”陈布磊道。
“嗯,不过也未必,年轻人嘛,总有一番热血情怀,当年我也有,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都变得脚踏实地了!”老蒋微微一笑道。
陈布磊知道老蒋是有些心动了,一个人再厉害终归是一个人,老蒋本生就是一个有些自负的人,感觉收拾一个毛头小子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要对方不是圣人或者得道高僧,总能够找到弱点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老蒋自有一些收服人心的本事,他自己不也是被他的“礼贤下士”给感动了,才出任他的智囊吗?
“来人!”
“委座,合适!”
“以gmzfjswyh的名义给何部长发电报,同意东抗方面所求,但军械和粮饷因为转运困难,只能由他们自己就地筹措,东北抗日民主联军正式更名为国民革命军第三十路军……”
东抗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