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与烈王府联姻之事动作的很快。
郎有情妾有意……虽不中亦不远矣。韦欢说得天花乱坠,把弟弟夸成了天神,萧清就心动了,回头与烈王一说,仿佛是萧清终于给自己找着了夫君也叫烈王松了一口气,韦氏上门提亲,烈王想也不想就应了,之后还往清河郡王府来邀请,想要来个一家团聚。
这叫夷安一口拒绝。
萧清嫁入韦氏,这其中究竟有个什么想法,她再清楚不过,不过是两个仇人联手要坑她,还欢天喜地去贺喜?
脑残吧!
因夷安不给面子,烈王大怒,只觉得失望,又见萧翎竟纵容妻子,全然以夷安马首是瞻,更是不快。
烈王经天纬地大英雄,哪里看得上惧内的人呢?
因韦氏的大喜事,京中也颇热闹了些,却叫秦王有点儿不乐意了。
满京城的桃花开放,独自己的蔫儿了吧唧不知何时能长出一两朵花骨朵,就叫秦王很伤感。
唐天的一百零八计完全不好使,纪家姑娘对秦王殿下的定位,还是在一个说得来的好朋友上。
况听姑娘家的意思,不嫁人其实蛮好。
听了这话秦王背地里吐出了一口小血,终于明白了想当年亲娘听说自己不喜欢女人时那悲壮的心情。
因果循环,果然报应不爽。
因秦王自己不痛快,因此就不想叫别人也痛快,单恋的力量使郁闷得够呛的烈王殿下在朝中的那张嘴越发地叫人痛恨,叫人恨得牙根痒痒。
不提被气得要死的乾元帝,只项王就看秦王不顺眼。
叫他说,秦王就是个无脑的武夫,嘴上还不留德,天打雷劈不过如此!
这一日又叫秦王喷了一脸成了个qín_shòu不如的项王,一路怒气冲冲地回了王府,却听见王府之中欢声笑语,不由心生疑惑,大步入了正室,见着了上头坐着的夷安,不由一怔。
夷安早就不上门了,哪怕她与项王妃十分亲近。
“你怎么来了?”项王就见夷安的姿容越发娇艳,较之未嫁前多了妩媚妖娆,忍住了心中的意动,只露出了一个惊喜的模样,却并不与一旁的项王妃对视。
不知从何时起,他与项王妃就越发地疏远,自己宠幸美人,项王妃只管束家中,养育膝下的庶子,二者相敬如冰。
对项王妃这样仿佛不肯与自己亲近的模样有些不快,项王到底忍了忍,没有与项王妃高声。
如今项王妃之父乃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可不是太子那样的蠢货,将帮手往外推的。之前杀了乔莹,也是再三忖度,想到仿佛管氏来换乾元帝的信任更核算,方才翻脸无情。
“我来瞧瞧王妃。”夷安探头好奇地看着项王妃身边那个蹬着小腿儿乱爬,咿咿呀呀叫的小东西,伸手拿手指顶着小东西的脑袋坏笑,见他嗷嗷直叫,越发有趣了。
“你呀!”项王妃见儿子转头对自己哭巴巴的求助,急忙拍掉了夷安的手,见儿子远远地爬走,好生警惕地回头频频去看夷安,大眼睛里全是委屈,还拿屁股对着她,不由脸上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来,看着夷安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感激。
因太子妃有孕,正是充满母爱之时,薛皇后看重太子妃这一胎,也言谈之间十句里八句离不开儿女,她虽然并未生育过子女,然而却频频带着这个孩子往后宫去,有了孩子做纽带,因此与薛皇后越发亲近,也叫这个孩子在薛皇后心中有了一些印象。
她不管前朝如何争斗,只求这孩子日后有个前程,不要被生父所累。
将她引荐到薛皇后面前的正是夷安,因此她与夷安也格外亲近了起来。
“瞧把王妃心疼的,倒仿佛我是个坏人了。”夷安龇牙一笑,见项王竟坐在了一旁,不肯走了,微微皱眉,这才与项王妃笑道,“真是我瞧着这小子生龙活虎的,很有些力气在。”
“都是……”说起儿子项王妃也觉得心中有许多的话要与夷安说,正要开口,却听见一旁的项王在一旁笑道,“你好不容易来一回,做什么只说这么个傻小子呢?不过是养在王妃面前,不必在意。”他庶子多了去了,自然不上心。
夷安微微皱眉,拿眼神往项王妃看去。
项王妃敛目,沉默了很久,这才认真地转头,与项王轻声反驳道,“王爷不喜欢他,我却喜欢。”
这样反驳,还是在外人面前,难免叫项王不快,只是项王目光阴厉地看着与自己公然作对的项王妃,还是忍住了,与夷安强笑道,“叫你看笑话了。”顿了顿,这才与夷安问道,“我听说太子身边那个……”他咳了一声,问道,“哭着喊着要与太子同生共死?真的如此?”
这说的就是罗家庶子了,罗家叫秦王坑到了天边儿去,然而太子却舍不得知心人,也是与秦王对上了的缘故,竟不肯撒手。
若此时撒手放弃罗家,那就是与秦王示弱,叫人见着,太子的脸面就更别要了!
只是叫人瞧着,却不知太子的心,只见着了八卦与奸情。
项王殿下就想在这上头做文章了。
“太子殿下如此都不肯放弃门下,这也是叫人敬佩。”夷安在外头从不会说太子的不好,见项王不自在,便笑道,“千金买马骨,若这一回太子庇护了门下,日后自然为人信服。”
“可是传说……”项王对上了对面美人儿一张纯洁无辜的脸,竟说不出话来。
他不信宋夷安不想把太子拉下来!
“秦王殿下为太子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