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的枪声在周围百十公里范围内的地域不断的响起,枪声过处,必有三几个日军倒毙。可不论是大部队围剿,还是炮楼、驻地的还击,都见不到人影;就连事先躲在林间的埋伏队伍在听到枪声后将那片区域包围,也没有看到敌踪,显然都是小股的队伍进行骚.扰射击,自然不会留下踪迹。
‘岩越恒一’此时是极为的头疼,连续三天了,这种骚.扰的打击就一直没有间断,损失的人数直线上升,每天都要有上百的士兵莫名其妙的被狙杀,或者眼瞅着倒在机枪旁,哪怕炮楼里仅剩一两个人,对方也不攻打炮楼,似乎,并不需要炮楼里的枪支和军需补给而只杀人。
而他做的诸多安排均都不起作用,不论是埋伏,还是加强巡逻,对方都肆无忌惮的开枪射击,然后走人。
‘岩越恒一’将所有出事地点标注上,他眉头紧锁,思考对方为何要这么干,是不是要将营地的主力调走,然后偷袭营地。
这个观点在周围三个师团那里得到肯定,七台河、密山、虎林的三个师团还有双鸭山的两个独立旅团都赞同这个观点,认为对方这是在调动宝清的主力,或者其他地点的主力,再来一次奇袭,要不,不可能将周围沿线加起来超过三百公里的路线全部作为袭击地点。
“他们急需过冬的物品,国内补给现在是不可能了!”
‘岩越恒一’一拳砸在地图上,得出这么个结论。
在密集的电文往来中,这个结论得到了充分的肯定。如果对方真的是苏俄小队的话,他们不缺武器弹药,之前袭击了大和镇,宝清所得的弹药足够他们用度,所以才会频频杀人而不抢炮楼里的物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调动大本营的兵力进行围剿,他们好选择攻击某一点,抢夺大批物资。
于是,在往来的电文里确定了一个方针,各驻军的大本营兵力不动,只增加沿途的兵力,让对方无法下手攻打任何一点,也逼迫对方不敢在一个地点停留时间太长,只要锁定目标,现在可不比夏天,树叶绿草可以掩盖踪迹,视野开阔的光秃秃的树林里,被锁定后将无所遁形。
在日军紧张商讨对策时,董库他们此时却悠哉的在老秃子山的一处营地里监听着往来的电文,各班总结潜伏和袭击时的失误地方,探讨合作支援的方法,进行战后总结。他们都有斩获,这些新兵在射杀了日军后,兴奋自然难免,对于潜伏时的紧张,也在三天里成功猎杀日军而消失无踪。
待电文逐渐减少,董库他们也有了新的行动方案。
随着一队队人员离开这处临时营地,向宝清和七台河方向运动,营地里很快就没人了,只留下一些睡卧过的痕迹,也在枯叶的翻卷中将被掩盖。
清晨,一队由三辆92式装甲汽车,一个中队组成的巡逻队从七台河方向向宝清进发。装甲车上的机枪狰狞的注视着四周,队伍里十几个望远镜不断的扫视周围的山头,只要有异状,三台装甲车十几挺机枪将会把那处位置扫平。
周围非常的安静,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就再无其他动静。队伍也匀速的向前走着,似乎,那些打黑枪的家伙也摄于装甲车密集的火力而不敢出现。
两个多小时,队伍安稳的行进到了一处山脚,拐过去就看到下一个炮楼了。
突然,打头的装甲车车头向下一陷,紧接着轰轰的连串数声巨响,碎石泥土翻飞中,打头前后相隔三四十米的两台装甲车,那几十吨重的身体像皮球一般向上一跳,腾起火焰中,重重的落回了地面,钢铁在剧烈的冲击波下,扭曲着烈烈燃烧起来。
夹在中间的日军在连串的爆炸下,无不是被冲击波和四处横飞的弹片碎石撕碎,漫天的碎块到处飞落,只一下,四五十个日军就消失无踪。
排成串的爆炸顺着头车一直向后延伸,在第三两装甲车头前几米的位置爆出最后一响后,结束了向后延伸的趋势。
爆炸中,后面的日军在泥土碎石中纷纷趴在了公路上,要不是前面还有一辆装甲车挡住了那些横飞的碎石和弹片,相信后面的日军剩下的就不多了。
哒哒!
幸存的装甲车在短暂的呆愣后,紧急停车,还完好的一挺重机枪,三挺轻机枪pēn_shè出了火蛇,扫向了四周的树林。
山顶上,三个班一组的队员惋惜的看着山下,一名老队员嘀咕了句:“他吗的!再多走两步就全活了,就差那么点!”
“知足吧!撤!”
负责临时指挥的一个班长挥手下令。
二十几人看了眼山下,在机枪的怒吼声中,快速的消失在了丛林里,独留下趴在地上砰砰乱射,机枪四处乱扫的残兵。
听到爆炸,距离最近的那个炮楼负责防御的装甲车发动机轰鸣着就开了过来,机枪指着四外的山林,一路向出事地点赶去。
就在装甲车刚刚拐过弯道,就要看到出事地点的一刻,轰的一声巨响,车头侧面的车轮下冒起一团火光,紧接着装甲车就被掀翻在地,随之大火熊熊燃起。
“呼叫排雷工兵!!”
幸存的日军不敢随意走动,在熊熊的烈火燃烧中,呼喊着。
随着几处爆炸响起,六辆92式装甲车成为了废铁。十几辆改装的装甲卡车也被炸的粉碎,让得到消息的炮楼再不敢让装甲车外出,就守在炮楼附近,当作移动碉堡用了。
‘岩越恒一’接到汇报也莫可奈何。搜山,对方并不会在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