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基一脸苦涩。其实昨天他会喝那么多酒。一來是和万禾相聚。二來却也正是因为眼前这个儿子。裴仁基在军中厮混了这么多年。比起秦琼他们更多了一些圆滑和变通。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幼跟着师傅学了一身好本领。可惜自己沒什么门路。若是儿子继续跟着自己。将來最多也就是和自己一样。了不起当上一个副将罢了。要是儿子和自己一样沒什么本事倒也罢了。可问題是儿子却是出色得很。就算是那些世家子弟和自己的儿子比起來。那也是远远不如。虽然儿子平时并沒有抱怨什么。但裴仁基却是不甘心。
正是因为如此。裴仁基才想着要为自己儿子走动走动关系。而裴仁基最先想到的。自然就是当今朝堂上的红人万禾了。本來这次上报战报根本就用不着裴仁基跑这一趟的。这个任务还是裴仁基腆着脸从张须陀那里要來的。要來任务之后。又是着急上火地带着儿子來到洛阳。可怜父母心。这一切。都是为了向万禾推荐自己的儿子啊。只是裴仁基万万沒想到。万禾身边走了一个程咬金。却又多出了一个朱牧武。而且昨日喝酒时万禾也是说漏了嘴。程咬金迟早也会回來。不仅如此。城内还有一个比程咬金还要厉害的李靖。这样一來。裴仁基算是彻底沒想法了。
想到这里。裴仁基的脸上就满是苦涩。而在旁边的年轻后生。也就是裴仁基的儿子见了。立马就是问道:“阿爹。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唉。”事到如今。裴仁基也就不瞒着儿子了。长叹了口气。把昨天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叹道:“俨儿。都怪阿爹沒用。不能帮你谋个好前程。”说着说着。裴仁基这个沙场铁汉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年轻后生立马就是劝慰了几句。总算是将裴仁基给劝得又躺下睡了。只是时不时从床榻上传來声声叹息。这一声声叹息传來。简直就像是针扎心头肉一样让年轻后生难受。年轻后生慢慢转过身。双手握拳。眼中却是透出了坚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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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这里是宇文大人府上。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在宇文府的大门口。几名守门的军士手持长枪指着前面一名身穿简陋皮袄的年轻男子。
“在下裴行俨。并非有意闯入。只是想要拜见宇文大人。”那年轻男子身形瘦弱。相貌俊朗。正是裴仁基的长子裴行俨。原來这裴行俨在见到自己父亲为了自己的前途而奔波。心里也是很不好受。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自己闯出一番事业來。如今正好在洛阳城。裴行俨立马就想到这天下最有权势的。莫过于宇文家了。所以裴行俨便是自己來到宇文家。想要毛遂自荐。
裴行俨想要到宇文家手底下混饭吃。自然态度也不敢太傲了。放下身段的裴行俨。还这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那几名军士眼睛一斜。看着裴行俨那一身脏不拉几的装扮。就知道裴行俨沒有什么大來头。其中一名军士立马就是轻蔑地哼道:“哪里來的乡巴佬。也敢口口声声要见宇文大人。简直不知所谓。还不快滚。要不然。把你抓起來丢到洛阳府衙关上大半年。”
裴行俨立马就愣住了。自己來投靠宇文家。怎么连宇文述的面都沒见到。就要被丢进大牢里面去了。裴行俨虽然平时行事低调。但也是年轻人。总有着年轻人的心气。被一名军士指着鼻子喝骂。裴行俨心里的火也是噌地一下就冒出來了。不过裴行俨总算还记得这里是宇文家。按下心中的怒火。沉声喝道:“几位军爷。在下仰慕宇文家久矣。这次只是來拜访宇文大人的。还请几位军爷通融一二。”
“胡说八道。”见到裴行俨竟然不肯走。那几名军士也是恼了。他们身为宇文家的护卫。虽然只是小小的军士。但平时就算是朝中六品以下的大员见了他们也都得好言相待。眼前这么一个十足的乡巴佬。竟然也敢出言顶撞。当即那几名军士立马就是提着长枪。将裴行俨给围住了。其中一人大声喝道:“你这小子是什么身份。也配见宇文大人。我看你定是刺客。兄弟们。把他拿下。”
“你们。你们这是在诬陷。”裴行俨虽然年轻。但毕竟也是出身军旅。自然知道若是自己成了刺客。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罪。转眼间就被这些军士扣上了一个刺客的罪名。就算裴行俨一身师门心法护心。也是不由得大惊失色。当即便是一个纵身。从那些军士的包围中跳了出來。
“竟然还敢反抗。果然是刺客。”见到裴行俨的举动。那几名军士立马就是叫喊了起來。提着长枪一个个朝着裴行俨冲了过去。而裴行俨见了。也是不得不摆出架势。准备迎战。
“住手。”就在这时。一把呼喝声从那些军士的身后传了过來。只见宇文府的大门已经打开。从府内走出了两名男子。一人三四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华贵的锦袍。而另一人则是二十出头。穿着一身月白长袍。在两人身后。还有几名家仆打扮的人以及一名银甲小将。那三四十岁的锦袍男子一脸的不愉。看着门外的那些军士喝道:“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宇文家的脸面都被你们这群废物给丢光了。”
“大。大少爷。”被那锦袍男子呵斥。那些军士不仅沒有发怒。而且一个个都是吓得脸色发白。直接跪倒在地上。其中一名军士深吸了几口气。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