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暕高兴了,可杨广就不高兴了,虽然杨广的脸上沒有表露出什么,但心里却是很不舒服,在杨广的眼中,万禾应该是自己的嫡系亲信才是,可沒想到竟然连他也都做了墙头草,杨广一脸铁青地瞪了一眼万禾,却是有些舍不得把万禾给划到齐王同伙那一块,不过万禾都这么说了,要是杨广在否定的话,只会让杨暕察觉到自己的意图,所以杨广干脆便是轻声咳嗽了一下,说道:“既然万爱卿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安排吧,嗯,万爱卿也是领兵打仗之人,这三万御林军,就交给万爱卿吧,”
“呃,”万禾刚刚说出那番想法的意思,纯粹只是不想让杨暕掌握兵权,却沒想到这兵权竟然落到自己头上了,不过回头一想,有了这兵权倒也不错,至少那李渊暂时是不敢动自己了,之前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不都说这次北巡很危险嘛,现在有了兵权在手,自然就安全多了嘛,想到这里,万禾便是直接朝着杨广一拜,高呼:“臣遵旨,”
紧接着,杨广又是和众人商量了一些其他事宜,而万禾则又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当起了他的木雕,这次商议足足持续了有两个來时辰,这次行程也的确是有些劳累了,杨广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倦容,过了一会儿,杨广便是摆了摆手,对众人说道:“好了,事情就暂时这么办吧,朕也倦了,你们先退下吧,”
“还请陛下保重龙体,臣等告退,”众臣一听,立马就是齐声喊了一声,紧接着,便是退了下去,而万禾也是突然像是睡醒了一样,精神得很,迈开步子就是要往外走,只不过,还未等他迈出大厅的大门,杨广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來:“万爱卿,你留下來,朕有话要对你说,”
听得这把声音,万禾的脖子不由得一缩,脑门上斗大的冷汗就冒出來了,其实一开始万禾开口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惹到老杨同志不高兴了,不过话已经说出口,想拽回來也行不通了,后來见到杨广沒有再提这件事,万禾还天真的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沒想到人家老杨同志玩的是秋后算账啊,不管怎么说,天子发话了,万禾可是不敢再走了,只得老老实实回过头來,留在了大厅中,目送各位朝堂大佬离去,等到最后一人离开之后,张怀安直接上前帮着把大厅的大门给关上,整个大厅内就只剩下万禾和杨广两人了。
看了一眼下面老老实实站着的万禾,杨广一脸沒好气地哼了一声,沉声说道:“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决定投靠到齐王手下的,”
听得杨广这么一问,万禾顿时就是吓得全身打了个寒颤,直接跪拜下來,一脸委屈地说道:“陛下,冤枉啊,真的是冤枉啊,臣一心只对陛下效忠,绝无二心,还请陛下明鉴啊,”
“冤枉啊,哼,”杨广冷哼了一声,直接站起身,走到万禾的面前,低头看着万禾,哼道:“你若沒有投靠齐王,刚刚为何要为齐王说话,你当朕是瞎子,是聋子吗,万禾啊万禾,你可知道,你现在让朕有多么的失望,”
“陛下,陛下,请听臣解释,”万禾抬起头,朝着杨广就是喊道:“臣之前的所作所为,那全都是为了陛下着想啊,臣乃是陛下的门生,一生的荣华富贵全都系于陛下一人,臣又岂会背离陛下而去呢,还请陛下一定要相信臣,臣绝无二心,”
“哼,”杨广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却是不说话,分明是给了万和自己解释的机会,这也难怪,杨广的内心是不希望万禾也会背叛自己,既然万禾说他有缘由,那杨广更是愿意相信万禾的这个理由,当然,前提是万禾所说出來的这个理由绝对值得杨广去相信。
见到杨广肯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万禾也是大喜,忙是说道:“回禀陛下,还请陛下恕臣冲撞之罪,陛下大仁大义,就算是古之圣贤,也多有不及,远胜尧舜禹汤,三皇五帝,陛下圣明啊,”
万禾也算是了解杨广了,先是一通马屁拍了过去,也是让杨广的脸色好了许多,万禾瞅准机会,便是开口解释道:“陛下,臣这么做,其实真的完全是为了陛下着想,齐王殿下虽然贵为皇胄,但毕竟也是陛下的臣子,就算他是陛下的儿子,但正所谓瓜田李下,也应有所避讳,这三万御林军,交给当时在大厅内的其他任何一人都可以,可唯独就是不能交给齐王殿下,要不然,倘若,呃,臣说的是倘若,齐王殿下有个什么想法,又占据了从雁门关返回东都的要道,那陛下岂不是危险了,”
万禾这一番话说出口,顿时就是让杨广的心中一惊,他还真沒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这也是由于自从杨广登基之后,就将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缘故,除了发生了一次汉王叛乱,手下的臣子对于杨广就从未有过二心,可现在万禾这么一说,杨广的心里立马就是对杨暕生出了警惕,同时杨广的心里也在暗暗庆幸,幸亏最后沒有把这三万御林军交给杨暕,要不然,万一杨暕真的如万禾所说的那样生出了异心,杨广可就危险了。
心里暗自抹了一把冷汗,不过表面上却是不肯承认自己错了,杨广依旧挺着脖子哼道:“胡闹,齐王乃是朕的儿子,岂会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堪,你这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安能成为群臣表率,立刻给朕滚出去,带着兵去崞县,朕这段时间不想再看到你,”
听得杨广这么一通呵斥,万禾的心却是完全放下來了,要是杨广当真是龙颜大怒的话,万禾哪里还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