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山公,乃是李密的父亲李宽所得的封号,李宽死后,这个封号便是被李密所继承,这个典故,秦琼当人很清楚,而眼前这些人都自称是蒲山公帐下,那不用说,肯定就是李密的手下了。
想到这一点,秦琼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自己正要将李密在瓦岗寨的消息告诉张须陀,结果在路上就遇到了李密所设下的埋伏,怎么会这么巧合,而且,对方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显然是早有预谋,而秦琼离开荥阳,那却是临时做出的决定,李密是如何会得知自己要去寻张须陀的,这几个疑问在秦琼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心中已经差不多有了个答案,那就是在荥阳城内,有瓦岗寨的奸细。
想到这里,秦琼也是心中一惊,本來瓦岗寨势头如此强劲,在荥阳城内有瓦岗寨的奸细,那也是意料之中的,可刚刚秦琼在城门口的时候,周围都是军队,根本就沒有什么普通百姓,那岂不是意味着,瓦岗寨已经在荥阳城的守军当中安插了奸细,这样的话,那问題可就严重多了,说不定会直接影响到荥阳城的安全。
而就在秦琼心中惊疑之时,那老板娘又是上前一步,媚笑着对秦琼说道:“秦将军武艺非凡,更是大将之才,自然不会看不出如今天下大势,昏君无道,民不聊生,像将军这样的豪杰,何必要为那昏君卖命,蒲山公奉天讨隋,乃是秉承天意,早晚都将成就大业,将军若是跟随蒲山公,那将來的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而且还能名垂青史,为后世之人所景仰,”
老板娘的口才还很不错,滔滔不绝地劝说着秦琼,可见这套说辞是早就准备好的,而秦琼听得老板娘的话,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却是脸色一板,沉声喝道:“大丈夫立于世,当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黎民苍生,我秦叔宝虽是一介武夫,但也懂得忠义二字,李密身为隋臣,却是叛国背义在先,是为不忠不孝,现又行强盗掠径之举,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徒,如何当得起秦某效忠,休要再说此等污言秽语,有本事,就來要了秦某的性命,想要秦某投降,做梦,”
李密加入瓦岗寨之后,便是得到了翟让的许可,组建蒲山公营,而蒲山密营则是李密隐藏在蒲山公营内的一个秘密编制,所谓蒲山密营,乃是李密从江湖中精选的一些高手组成的特殊小队,专门为李密执行刺杀、探秘等特殊任务,能够被选入蒲山密营的人,最重要的要求,那就是必须对李密忠心,所以这些江湖客对李密那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秦琼一番话,直指李密不忠不孝不义,那些蒲山密营的江湖客顿时脸色全都变了,每个人的眼中都是充满了杀意,恨不得立马将眼前这个胆敢侮辱蒲山公的混蛋给宰了,就连老板娘此刻也是将之前的笑脸给收了回去,寒着脸哼道:“秦将军,莫要自误,我们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归降蒲山公,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要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老板娘的威胁显然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秦琼手持双鞭,傲然看着周围的敌人,脸上的坚定已经很清楚地表达了他的回答,见到秦琼如此态度,老板娘自然也是放弃了劝降秦琼的念头,冷哼一声,那只如白玉一般的芊芊细手用力一摆,娇喝道:“将他拿下,”
“喝啊,”随着老板娘的一声娇喝,那些早已经按耐不住的江湖客立马就是冲了上去,冲在最前面的,却是从秦琼左边冲过來的一名瘦高男子,这男子手中握着一把又短又窄的匕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便是朝着秦琼的胸口撞了过來,手中的匕首看准了秦琼的咽喉就是扎了过去。
面对众人的攻击,秦琼却是不慌不忙,左手中的铁鞭猛地一挥,便是将那瘦高男子的攻击给格挡开來,紧接着,右手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瘦高男子的脑门一敲,顿时就是在他的脑门上留下了一个血印,只见那瘦高男子的脑门上立马就是凹了进去,鲜血迸射,整个人就这么软绵绵地就躺了下去,这些人既然是來要秦琼性命的,那秦琼自然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一出手,就是果断地击杀一人。
不过那些江湖客却沒有因为自己的同伴被杀而有任何害怕或者是犹豫,在江湖中厮杀,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早就把脑袋挂在腰带上的他们,自然不会为这些生生死死所动,反倒是见到秦琼为了击杀那瘦高男子,却是将自己的后背给露了出來,这可是一个好大的破绽啊,当即,几名在秦琼身后的江湖客见了,眼中顿时就是闪过了惊喜,一把钢刀一把长剑和一支峨眉刺,几乎是同时朝着秦琼的后背落下。
“吃我一招虎甩尾,”秦琼虽然是背对着那三人,可身后那三人的举动,秦琼却是一清二楚,暴喝一声后,整个身子也是往前一倾,紧接着,手中铁鞭就好似老虎的尾巴一样,猛的就是朝着身后那三人甩了过去,就听得铛铛铛三把响声,那三样武器全都被铁鞭给击中,而那三名江湖客也是几乎同时被踢中了胸口,齐齐地朝着后面倒飞了出去。
“好功夫,”又是一声娇呼,却是那老板娘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身法,突然靠到了秦琼的身边,手中那把蓝汪汪的匕首在空中转了个圈,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了秦琼的大腿,光看这一招,就足见老板娘的刺杀经验丰富,并沒有去刻意进攻那些难以命中的要害,而是朝着秦琼很难防守的大腿部位进攻,反正老板娘手中这把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