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务本的意思自然是更倾向于稳妥的做法。而秦琼也是对这个意见表示赞同。在秦琼看來。瓦岗寨选择在这个时候围攻洛口仓。分明就是不怀好意。加上上次自己遇袭。秦琼那是越发不敢小觑瓦岗寨这支贼兵了。
而秦琼和贾务本的想法。却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裴仁基与罗士信就是持反对意见。罗士信立马就是喊道:“有什么好准备的。在我看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直接攻打瓦岗寨。咱们平叛大军这些年來。什么敌人沒碰到过。难道还怕他一个小小的瓦岗寨。”裴仁基就不想罗士信说的那么狂妄。但他脸上的自信也是明显表露了他的态度。对瓦岗寨并不是很看得起。
如此一來。张须陀的部下就是分成了两个派系。一时间也难以作出决定。当然。这只是他们思路的不同。并不会因此产生争执。甚至于影响他们之间的交情。看着双方各执一词。张须陀也是不由得露出了苦笑。再次转过头望向了杨庆。耸了耸肩膀。说道:“王爷。不如。说说你的意见吧。”
“这个……”杨庆过了好半天。这才犹豫地说道:“张大帅。本王也不懂得太多。只是。这瓦岗寨为祸河南多年。若是。若是张大帅有那个能力将瓦岗寨铲除。那就请张大帅辛苦一次。啊。当然。如果张大帅实在为难的话。那还是稳妥为上。稳妥为上。”
听得杨庆的话。张须陀脸上的苦笑那是更加厉害了。杨庆这话说了等于沒说。不过从杨庆的话语中。张须陀还是听出了杨庆的想法的。敢情这位当朝郇王。这几年在荥阳那是被瓦岗寨给吓得够呛。自然希望张须陀早日把瓦岗寨给平定了。张须陀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在张须陀的心里。也是偏向于裴仁基、罗士信的意见。
张须陀这么多年來能够被称为常胜将军。倒不是因为张须陀打仗用过多少妙计。而是因为张须陀只遵循一条原则。那就是兵贵神速。无论是当年大败长白山知世郎。还是去年连败卢明月、左孝友。张须陀所信奉的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原本此次來河南。按照张须陀的打算。就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瓦岗山。可沒想到后來发生了秦琼这档子事。让张须陀不得不稳妥下來。如今瓦岗寨竟然再度出击。更是让张须陀的心思又动起來了。
贾务本跟着张须陀也是这么多年了。一看到张须陀那意动的表情。立马猜出张须陀心里在想什么。忙是说道:“大帅。真的还需三思啊。若是中了贼子的奸计。那我军将会陷入无援的地步。那很有可能会落得全军覆沒啊。再等上半个月。只要我们能够做好安排。步步为营。就不用担心贼子的诡计了。”
“哎呀。贾先生。哪有那么多的诡计啊。”听得贾务本说得严重。在旁边的罗士信又是忍不住了。一脸不在乎地大声说道:“什么诡计之类的。那都要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这句话。我可是听万兄弟说过。现在我们的实力远远强过瓦岗寨。哪里还用得着担心什么。只要我们平叛大军所到之处。那些叛贼还不是要乖乖束手就擒。”
罗士信口中的万兄弟。自然就是现在的梁国公万禾了。贾务本却是沒见过这人。但对罗士信所转述的这句话倒是很认同。不过认同归认同。贾务本却不认为现在这个局面也适用这句话。摇头说道:“要论实力。或许我们是要占据一定的优势。但这点优势并不足以击溃任何的诡计。过往那些以少胜多的战例可是数不胜数。难保对方沒有设下什么危险的圈套。”
“啊。这个……”就在罗士信和贾务本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忽然一把弱弱的声音响了起來。众人全都是转过头一看。却是依旧是一脸惨白的杨庆。只见杨庆有些害怕地举了举手。然后战战兢兢地说道:“这个。如果。如果本王能够召來兵马。作为接应。那怎么样。张大帅。你们是不是能够尽快剿灭那个瓦岗寨啊。”
“嗯。”杨庆这话一说出口。顿时所有人都是一愣。五双眼睛紧紧盯着杨庆。却是把杨庆吓得不由得一颤。连话都不敢说了。张须陀心中一喜。忙是对杨庆说道:“王爷。你的意思是。你能够调集兵力作为我们的接应兵马。能调來多少。”
“这个……”见到张须陀模样还算是客气。杨庆的脸色也是好了许多。也不再那么害怕了。用力咽了口口水。多少恢复了一些平时的风采。说道:“汜水关和荥泽城的守将都是本王所提拔上來的。他们手头上加起來。应该还有五千來人吧。”
“汜水关。荥泽城。叔宝。”张须陀先是低头沉吟了这两个地名。紧接着又是冲着秦琼喝了一声。秦琼立马就明白张须陀的意思。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叠得方正的锦布。在地上直接摊开。却是一张地图。张须陀低头朝着地图上仔细看了看。立马就是点头说道:“不错。汜水关和荥泽城正好就位于瓦岗山和洛口仓的必经之路上。我们可以先领兵解救洛口仓。紧接着。便是沿着这条路直取瓦岗山。倘若路上出了什么状况。这两处的兵马便可为我们引为外援。五千兵马虽然不多。但若是内外夹击。瓦岗寨的贼兵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不错。”裴仁基看得也是一脸地兴奋。用手指一指。说道:“只要我们抵达瓦岗山。将瓦岗山团团围住。贼人就算是有再多的诡计。也将无计可施。而且汜水关和荥泽城的兵马还可为我们注意后方。若是由贼人想要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