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对两人说道:“我沒什么。多亏有叔宝和那几位亲兵舍身保护。可惜那几位亲兵为了保护。死在了刺客的手上。还有叔宝。不知道现在叔宝的伤势如何了。”
见到张须陀面露担忧。在旁边的贾务本也是连忙劝道:“大帅不必担心。叔宝的身子骨结实。那些伤都是些皮肉伤。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我刚刚也问过医师了。只是这流血过多。要好好调养一番才行。只要休息好了。过段时间。照样能够跟着大帅打仗。”
听得贾务本的劝说。张须陀也是不由得笑了笑。不过很快张须陀的脸上就是挂起了少有的肃杀。沉声说道:“仁基。这次外围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有瓦岗寨的兵马出现。”
裴仁基和罗士信相互看了一眼。随即裴仁基便是回答道:“回大帅的话。这次还要多亏了士信。今天入夜的时候。士信去江里游泳。无意中发现了瓦岗寨埋伏在江岸另一头的兵马。这才偷偷赶回來给末将通风报信。末将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瓦岗寨的贼人已经开始渡江了。所以末将也就派了一名军士來通知大帅。自己干嘛去准备伏击那些瓦岗寨的贼兵。”
裴仁基说到派了人來通知张须陀的时候。张须陀的脸色又是阴沉了几分。不用说。裴仁基派來的军士也是被叛军给杀死了。所以张须陀才沒有接到任何消息。紧接着。裴仁基又是继续说道:“瓦岗寨这次派來的贼兵不少。但据末将观察。都是些依附瓦岗寨的贼兵。所以战斗力不强。我军有了准备。自然轻易就将对方给杀退了。后來末将抓到几名贼人的俘虏。才知道大帅在军营有危险。这才带着兵马赶來援救。”
“嗯。”听完裴仁基简要说明了一下情况。张须陀这才点了点头。随即沉声说道:“之前从江边上岸的贼兵当中。有一人箭术了得。此人你们可抓到。”
之前在军营的时候。张须陀就差点被那名箭手给射中。多亏秦琼出手护卫。所以张须陀对那名箭手的印象很深。而听得张须陀这么一问。裴仁基和罗士信两人都是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裴仁基这才对张须陀说道:“大帅。我们并未碰到什么箭术了得之人。那瓦岗寨的贼兵见到我军有了防备。就已经有了退意。所以江边那一仗倒是赢得轻松。我们这才有时间赶回來。”
张须陀和贾务本都是紧皱着眉头。低头思索起來。过了好半晌。张须陀这才沉声说道:“不管怎么说。这支瓦岗寨的贼兵。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一定要将他们消灭。既是为叔宝报仇。也是削弱了瓦岗寨的实力。传令下去。全军启程。追击贼军。”
张须陀这么一下令。主战的裴仁基和罗士信都是面露兴奋。但贾务本听了。却是脸色大变。朝着张须陀拱手说道:“大帅。不可意气行事。经过今天这一战。我们也可以看出贼兵狡诈。我军行动。应当是谨慎为妙。不可冲动啊。”
“有什么好谨慎的。”罗士信立马就是不满地哼了起來。他和秦琼那是多年好友。现在秦琼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罗士信现在心里面简直是憋了一股子邪火。恨不得立马追上瓦岗寨的贼兵。杀个痛快。而贾务本却是这个时候提出反对。这让罗士信也是心生不满。要不是贾务本在平叛大军当中的地位仅次于张须陀。依着罗士信的火爆脾气。只怕都要开骂了。罗士信瞪着一双眼睛。喝道:“不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嘛。刚刚已经被我们杀得闻风丧胆了。还用怕他们什么。别说是追击了。我看。就算是直接杀上瓦岗山都沒关系。”
裴仁基和罗士信已经是战意昂然。就连张须陀也是偏向于这个想法。自从张须陀建立平叛大军以來。何曾遭遇过今天晚上这么一场苦战。要不是秦琼勇猛。只怕张须陀今天晚上就要阴沟里翻船了。所以张须陀立马就是一摆手。喝道:“不用说了。我意已决。仁基。下令。全军休息一夜。明日一早。起兵追击。”
看到张须陀已经下定决心的样子。贾务本也是无奈地苦笑了起來。他明白。以张须陀的性格。既然是下了决心。那就算自己如何劝阻。都不会改变结果了。当即贾务本便是眼珠子一转。又是想起了什么。忙是说道:“大帅。不管怎么说。如今大军士气受损。要是追击途中碰上了瓦岗寨的主力。那对大军來说。也是异常苦战。不如。派人去汜水关和荥泽城调动两地的兵马作为后援。以防万一。”
“嗯。”听得贾务本的建议。张须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到了需要援军的地步。但看着贾务本那苦苦哀求的样子。张须陀想起过往贾务本的谏言为自己立下奇功。这否决的话也是说不出口了。最后只能是点头说道:“如此。好吧。务本。仁基。这次就由你们亲自去跑一趟。我亲自领兵去追击贼兵。到时候三军合一。就算是贼兵当真有什么诡计。我们也能将贼兵的诡计给破除。”
原本贾务本的意思。是希望张须陀在牛渚口等上几天。等援军赶到之后再出兵。可沒想到张须陀竟是直接下令调派援军和追击贼兵同时进行。无奈之下。贾务本也只有和裴仁基一同领命。紧接着。张须陀又是说道:“叔宝伤势严重。我看还是将他送回荥阳疗伤吧。就不要跟着大军一起了。”
“啊。”这次却是裴仁基突然想到了什么。喊了一句。对张须陀说道:“大帅。这荥阳毕竟不是我们平叛大军的地盘。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