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正如长孙无忌所言。这件事万禾还真的不能出头。要不然。以杨广的那个脾气。就算万禾是驸马。也得被杨广给杀了灭口。所以万禾让自己安排在宫里面的内线去找张怀安。这个张怀安正是萧皇后的人。由他去转告萧皇后。那是肯定沒错。
处理好这一切之后。万禾也顾不上睡觉了。干脆便是跟着房玄龄、长孙无忌一起坐在议事厅等着消息。转眼。天已经是大亮了。坐在下方的长孙无忌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从窗户洒进來的阳光。深吸了口气。说道:“天亮了。估计。应该有结果了。”
长孙无忌的话音刚落。从议事厅外就是传來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得朱牧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少爷。宫内的张公公有事求见。”
听得这话。万禾的眼睛顿时就是一亮。和房玄龄、长孙无忌两人对视了一眼。当即万禾便是冲着门外喊道:“快快有请。”万禾的话音刚落。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两人也是站了起來。冲着万禾做了个手势。旋即便是转身从偏门走了。
很快。张怀安便是在朱牧武的带领下來到了议事厅。一进门。张怀安便是古怪地看了一眼万禾。尖着嗓子对万禾说道:“老奴见过国公爷。老奴这次可是奉了万岁的口谕。召国公爷入宫。”
入宫。万禾不由得一愣。怎么好端端的。老杨同志突然要召自己入宫啊。自己不是和这事撇开关系了吗。难道。杨广已经知道自己才是这幕后的指使者。万禾心里那是越想越慎得慌。抬头看了一眼张怀安。先是拱手一礼。接了口谕。然后再上前几步。冲着张怀安就是低声问道:“张公公。这宫里的情况……”
万禾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掏出了一块金锭。不留痕迹地塞给了张怀安。按照以往的情况。有了这金锭开路。张怀安一定会降实情告知万禾。不过这次却是不同了。张怀安瞥了一眼手中的金锭。却是将金锭推回去了。恭恭敬敬地对万禾说道:“国公爷客气了。这次老奴是在为宫里办事。就不要弄这些客套了吧。”
万禾心里一沉。这老家伙竟然不收钱了。这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咬了咬牙。万禾又是从袖口掏出了一串大拇指大小的珍珠。硬往张怀安的怀里送。笑道:“张公公。这可不是什么客套。我这两年來。可是多亏了公公的帮忙。这点谢意。可是不足以表示我对公公的敬意。只求公公不要嫌少才是。”
这一串珍珠上每一粒那都是千金之数。张怀安的脸再也绷不住了。看着那珍珠。眼睛都是打直的。犹豫了好一会儿。张怀安的脸上立马就是浮现出了无奈和苦笑。手腕一勾。便是将那珍珠给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面。然后轻咳了一声。脸上也是再度露出了以往的笑脸。说道:“国公爷要见谅啊。这实在是皇后娘娘的吩咐。让老奴如此对国公爷的。这个。这个。唉。娘娘也是迫不得已。昨天夜里宫内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娘娘可是希望这件事不要再闹大了。”
张怀安这话一说出口。万禾的脑海里立马就是浮现出那美艳绝代的女人的面孔。心里却是放心了不少。敢情让张怀安这么做的。不是老杨同志啊。而萧皇后既然下令让张怀安來打压自己。那就说明萧皇后不会像杨广那么对他了。既然知道萧皇后的意思。万禾立马就是装出一脸惊讶和疑惑的模样。问道:“呃。张公公。这昨天夜里。宫里出了什么大事啊。”
见到万禾一点就通。张怀安也是暗自松了口气。要是万禾还要认死理的话。那说不得张怀安还得把那串珍珠给送回去。这么贵重的宝贝不能留下。这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既然万禾配合了。张怀安也是轻咳一声。又是恢复了之前的冷淡。说道:“国公爷。昨夜宫内遭遇了刺客。齐王殿下和万贵妃遭遇不幸。遇刺身亡。为此。万岁和娘娘都是盛怒。特地招国公爷进宫。希望国公爷审理此案。务必将刺客捉拿归案。”
刺客。万禾立马就是明白了。这肯定是杨广的托词罢了。恐怕是老杨同志在大老婆的安排下。撞破了自家儿子和小老婆的奸情。所以盛怒之下。直接将儿子和小老婆都给杀了。不过又顾念自己的颜面。所以编出了个莫须有的刺客。想通了这一点。万禾的心已经是完全放下了。杨广把自己叫过去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让自己善后了。毕竟自己是杨广的女婿。也算是半个儿子了。当即万禾就是一脸惊怒的模样。沉声喝道:“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然还有刺客敢于在皇宫内行刺。简直是胆大包天了。好。张公公。既然陛下相招。臣自当前去为陛下分忧。张公公请稍候。本公先去换一身衣服。就与公公同往。”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这都用的是什么词啊。这不是夜里行刺的嘛。张怀安虽然是一名内侍。但跟着杨广这么多年。那学问也是不差。一听万禾口中蹦出这么一连串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张怀安也是忍不住心里暗自腹诽。不过张怀安的脸上是不敢露出什么表情。只能是一本正经地对万禾一礼。说道:“老奴在此等候国公爷。”
换衣服其实也只是一个托词。万禾一溜烟跑到后院。却是把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都召集起來。一边换衣服一边商量了一番。这才出來和张怀安一同往皇宫赶去。
进了皇宫。万禾才发现。这皇宫内的守卫比平时那是高出了不知多少。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真有些刚刚遭遇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