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十二年,按照天子所发布的十二道密令,各地兵马开始组织攻势,对各地猖獗的盗匪进行剿灭,似乎天子的这个办法很有效,之前猖獗的匪患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遏制,而这个消息更是让天子坚定了南巡的心思,下令着工部修筑在杨玄感之乱时被烧毁的龙舟,一时间,天下哗然,虽然不少朝臣上书劝谏,但却无法改变天子的心意。
虽然朝堂上的反应声音很多,但龙舟的修筑却是异常的顺利,有了天子的圣旨,工部调集了各地的能工巧匠以及各种财力支持,等到了七月,龙舟就已经快要完工了,新修筑好的龙舟,要远比之前被杨玄感所烧毁的龙舟还要奢华,对此,杨广很是满意,直接就定下了前往江都的计划。
在东都洛阳城内的宇文府,在府内下人的带领下,当朝驸马,梁国公万禾,正不紧不慢地朝着内院赶去,虽然现在万禾的名声在朝中一时无两,但万禾却沒有自大到认为自己的权力已经是朝中最大的了,只要宇文家的当代家主宇文述还沒有死,那宇文家就永远都是朝中最大的权臣。
一边走,万禾也是一边低头思索着,这次万禾是被宇文述派人招來的,除了杨广之外,要是换做别人派人來叫万禾过去,万禾还真不用鸟他,可宇文述那可是不一样,万禾也沒昏头,自然不敢得罪宇文述了,只能是屁颠屁颠地往这边跑了。
刚刚走进后院,就看到迎面走來了一人,却是宇文述的二儿子,宇文智及,宇文智及看到万禾來了,立马就是笑了起來,直接迎上前來,对万禾抱拳一礼,笑道:“国公爷來了,在下未能远迎,还请国公爷千万不要怪罪啊,呵呵,”
看到宇文智及那一脸笑脸,万禾不由得想起当初第一次和宇文智及见面时,自己被宇文智及给逼得下跪的场面,和现在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当然,万禾也沒有幼稚到现在來找宇文智及翻旧账,也是淡淡一笑,对着宇文智及抱拳说道:“哪里,哪里,二公子客气了,客气了,本公只是受老大人相招,特地前來拜会老大人的,如何当得起二公子亲自迎接,二公子可千万别这么说啊,”虽说宇文智及沒有开口问,但从他的脸上,万禾还是能够察觉到宇文智及对自己來此的原因有些疑惑,所以干脆主动说出缘由。
听得万禾解释了一番,宇文智及也是眼珠子一转,笑呵呵地说道:“原來国公爷是來找家父的,呵呵,在下正好也要往家父那里走一趟,不如,就由在下领国公爷去吧,”
宇文智及这话说得顺畅,可万禾心里却是不由得暗自骂了一句,狗屁,简直是说谎都不带眨眼的,明明是刚刚从内院出來,现在又要说去内院,这摆明了是在骗人嘛,不过虽然知道宇文智及是在骗自己,但万禾却也沒有拆穿,反正他连宇文述召自己來有什么用意都不知道,自然也不在乎宇文智及跟着了,到时候若是真不适合让宇文智及在旁边听的话,宇文述自然会让宇文智及离开,何必让自己当这个恶人。
当即,宇文智及便是带着万禾一路朝着内院走去,宇文述这几日身体欠佳,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沒有早朝了,按照宇文智及的说法,宇文述似乎是以前打仗时留下的旧伤发作,现在正在自己的院子里调养呢。
宇文述所居住的地方,守卫自然不少,不过有宇文智及带路,倒也是方便了许多,在宇文智及的带领下,万禾很快就到了宇文述所居住的小院,正要进去,却是从里面走出了两人,万禾抬头一看,却也是熟人,正是南阳公主与宇文士及夫妇俩,见到万禾和宇文智及來了,这两口子也是不由得一愣,同时朝着宇文智及行礼:“见过二哥,”行礼完了之后,却是看着万禾,不明白他为何会在这里。
万禾笑着对南阳公主行礼,说道:“参见公主殿下,驸马,”
虽然有些惊讶,但南阳公主还是很快就笑了起來,说道:“你我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这么多礼,快起來吧,”南阳公主这话倒不是客气话,她是月容同父异母的姐姐,现在月容嫁给了万禾,她也算是万禾的大姨子了,这还真是一家人。
宇文士及也是点了点头,他第一次和万禾见面的时候,并不怎么看得起万禾,不过那时候万禾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商贾子弟,而现在万禾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宇文士及和万禾虽然同是驸马,但万禾却是被封为国公,更是担任朝中高位,那是宇文士及拍马也赶不上的,所以宇文士及可不敢再给万禾脸色看了,而是笑着说道:“公主说得是,我是驸马,你也是驸马,就用不着这么多虚礼了,真要讲究起來,我还得向你这个当朝国公行礼呢,”虽说宇文士及不敢给万禾脸色看,但这言语间,还是带着酸酸的味道。
对此,万禾倒并不怎么在意,只是笑了笑,而宇文智及则是眉头皱了起來,显然对自己弟弟如此沒有城府感到很不满,不过当着弟妹和外人的面,他也不好呵斥弟弟,只能是沉声问道:“你们刚刚从父亲那里來,父亲的身体如何,”
宇文士及呵呵一笑,却是好像很得意的样子,正要开口说什么,在旁边的南阳公主立马就是抢过话头,说道:“公公的身体还好,现在大伯也在里面,公公有些事情要和大伯交代,”虽然被南阳公主抢过了话头,但听完南阳公主的话,宇文士及还是忍不住笑出声來。
见到宇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