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段达也沉默了,元文都那是更加着急了,不管万禾是说破了天去,他也不能同意将东都近一半的兵力交给万禾,更不要说,万禾还是要用这些兵力去搬运洛口仓,元文都那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做的,当即元文都便是直接起身喝道:“殿下,此事臣以为还是应当先禀明圣上,等到圣上下旨才行,”
等天子下旨,那黄花菜都凉了,且不说天子会不会同意万禾的这个谏言,光是从洛阳派人前往江都请命,再到江都派人回复,这中间所花费的时间也是不少,等到那个时候,只怕洛口仓已经被瓦岗寨给团团围困了,万禾还如何将洛口仓的粮食运出來,所以万禾也沒有废话,直接就是否决了元文都的说法,喝道:“元大人之言简直就是荒谬,稍稍懂一点军务之人,都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东都距离江都路途遥远,等到圣上的圣旨下來,那一切都已经晚了,”其实还有一点,万禾沒有敢说出口,现在天子已经到了江都,那就意味着宇文化及随时都有可能想历史上那样弑君,说不定,洛阳这边的请求刚刚送到江都,天子就被宇文化及给杀了,那岂不是白费功夫。
对于万禾的话,元文都却是一点也沒有退让的意思,沉声喝道:“梁国公,你可知道你是在做什么,沒有圣旨,你竟然敢妄动洛口仓,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要是以前,这句诛九族的帽子扣下來,还真能吓到万禾,可现在,万禾却是一点也不在乎,诛九族,老杨同志可是沒命回來了,谁他妈敢诛老子的族,狠狠瞪了一眼元文都,万禾也是喝道:“本公一心为国,就算是诛九族,本公也不放在心上,倒是元大人,本公想要阻止贼匪夺取粮草,而元大人却是捣乱,难道,元大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论扣帽子,万禾的本事那也是不差,立马就是给元文都扣上了一顶资敌的帽子,把元文都给气得,满脸通红,元文都立马就是跳起脚來,喝道:“我元文都对大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梁国公你竟然想要污蔑于我,究竟是何居心,”
见到万禾和元文都竟然对掐起來,而且谁也沒有退让的意思,这下杨侗可是头疼起來了,抬头看了一眼万禾和元文都,心中计较了一番,最后心里还是靠向了万禾,不管怎么说,万禾和自己的关系毕竟要比元文都要深得多,杨侗立马就是上前一步,笑着对万禾和元文都两人说道:“两位冷静一下,冷静一下,不要伤了和气,呵呵,來來來,都请坐,请坐,來人,上茶,”
不管怎么说,杨侗的身份摆在那里,无论是万禾还是元文都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见到他上來拉架,万禾和元文都也都是闭上嘴,气呼呼地坐了下來,不过就算是坐下來了,元文都还是瞪着一双眼睛,满脸愤怒地盯着万禾,而万禾自然也不会怕了他,反过头也是瞪圆了眼睛,一边呲牙一边喷粗气,丝毫也沒有让步的意思。
看到两人的样子,杨侗的脑仁也是一阵阵生疼,立马就是朝着段达使了个眼色,这段达倒也是聪明,刚刚被万禾辩得哑口无言之后,就再也沒有说话,现在看到杨侗的眼色,也是立马明白了杨侗的意思,当即便是上前去劝慰元文都去了,而杨侗也是上前轻轻拍了拍万禾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你跟我來吧,”说完,便是直接往议事厅外面走。
万禾也是快步跟了上去,一直跟着杨侗來到了议事厅的偏厅,一进去,杨侗转过身就是一脸苦笑着说道:“万禾啊万禾,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堂堂一个国公,怎么去跟元文都犟上了,有什么事,咱们私底下商量不就行了嘛,”
对于杨侗的话,万禾心里那是一点也不在乎,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装一下,说道:“殿下教训得是,这个,我也是一时气愤,失了考虑了,”
“你啊你,”杨侗自然不会真的相信万禾的那点鬼话了,笑了一声,两人入座之后,随即又是板着脸说道:“关于洛口仓的事情,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有那么严重,”
一说到这件事,万禾也是坐直了身子,说道:“的确是真的,瓦岗寨的贼匪肯定是盯上洛口仓的粮食了,若是让他们得到洛口仓的粮食,那加上先前击败平叛军的威望,必定是一呼百应,瓦岗寨的贼军也是成倍增长,到时候,我们想要遏制住瓦岗寨,那也是不可能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这么着急來找殿下商量这事啊,”
杨侗陷入沉默了,就算万禾说的是真的,可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姑且不论那洛口仓的重要性,单单就是这一万御林军,那也不是随便能够调动的,杨侗心中估算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这一万御林军实在是太多了,我也不能做主就这么给你,要不,给你两千人马,你看如何,”
“两千,”万禾把那双眼睛瞪得老大,这杨侗也太抠了吧,这种事也能讨价还价的,万禾立马就是说道:“殿下,这事可开不得玩笑啊,这,这,这两千人,这哪里够用啊,那洛口仓的粮食那么多,就算是一万人,我这也是往小了说的,两千人,只怕连洛口仓一成的粮食都运不走啊,”
杨侗也是嫩脸一红,可是旋即他也是一脸苦笑地说道:“我有什么办法,虽然皇祖父留下了两万御林军,但我却沒办法控制住他们,御林军的指挥权,还都在段达的手上,这几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不过让段达的心暂时靠向我这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