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也是沒想到,罗士信竟然会使出这样一个怪招,脑门被罗士信的脑袋给敲了个正着,那血花立马就是溅射开來,徐世绩疼得喊了一声,顿时就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全都是血红一片,而罗士信的额头上也是一片鲜血殷红,但罗士信却沒有就此罢休,怒喝一声,抓着徐世绩的衣领,就是直接來了个过肩摔。
那徐世绩被罗士信这么一摔,顿时就感觉像是腾云驾雾一般,直接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摔,倒是让徐世绩清醒了不少,抬头一看,罗士信正好将自己的大枪用脚勾了起來,提着大枪就是朝着徐世绩的身上刺了过來。
徐世绩吃了一惊,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在地上一个翻滚,却是从罗士信坐骑的腹部钻了过去,正好捡起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两柄宝剑,双手一挥,那宝剑直接就是将罗士信坐骑的四条马腿全部砍断,那战马顿时就是痛得嘶鸣了一声,而坐在马背上的罗士信也是身子一个踉跄,从马背上翻了下來。
刚刚落下的罗士信,就感觉一股劲风从自己的后脑勺传了过來,想都沒想,罗士信本能地就是在地上一个翻滚,躲过了那道劲风,却是徐世绩手中的宝剑袭來,在翻身的同时,罗士信的脚后跟也是猛的踢了徐世绩的胸口一下,徐世绩沒想到罗士信就算是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反击,被罗士信给踢了个正着,连着退了好几步,而罗士信也是连着翻了几个跟斗,这才站稳了身子,手中的大枪一提,双目赤红地瞪着眼前的徐世绩,怒吼一声,迎着那徐世绩就是冲了过去。
而徐世绩倒也沒有退缩的意思,揉了一下胸口,冷哼一声,双手的宝剑直接在手中挽起了几个剑花,却是提在胸前,准备继续战斗,徐世绩本來也是想要冲向罗士信与他继续打下去,虽然他已经看出自己不是罗士信的对手,但要他就此认输,却是做不到,可就在这个时候,徐世绩刚刚冲出去一步,却是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分心左右看了一眼,这一看,徐世绩的心中顿时就是一惊,原來不知何时,他所带來的那两千义军已经开始陷入溃败了。
其实也难怪,原本御林军的战斗力就还要胜过义军一筹,加上有裴行俨打头阵,而反观义军,唯一的统帅徐世绩却是被罗士信给缠住了,无法指挥作战,就算义军是再如何勇猛,这一战也是必输无疑,徐世绩虽然有些冲动,可不蠢,要是等他手下的兵马全部溃败了,那他就再也别想逃走了,当即徐世绩也顾不得与罗士信分个胜负了,右手宝剑一挥,却是挑起了下方一撮泥土,直接朝着罗士信飞射了过去。
眼看着泥土飞到自己面门前,罗士信立马就是抖起大枪,将那些泥土拍落,不过也因此使得自己的势头缓了一步,而徐世绩也正是抓住了这个机会,转身就是跨上了自己的坐骑,大声喝道:“撤退,全都撤退,”一边喊着,徐世绩便是挥起宝剑,狠狠地抽打在坐骑的臀部,那坐骑立马就是载着徐世绩飞快地逃离了战场。
“妈的,”罗士信也沒想到徐世绩竟然说跑就跑,一点也不迟疑,想要追击,可自己的坐骑又是已经被徐世绩砍断了腿脚,罗士信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徐世绩逃走,就连剩下那不到一千人的义军士兵也是飞快地逃离了战场,气得罗士信那是跳起脚骂道:“徐世绩,你这个胆小鬼,有种你回來,再和你罗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士信,”一把喊声从罗士信身后传來,却是一身是血的裴行俨纵马上前,劝住了罗士信,说道:“好了,穷寇莫追,别忘了,我们这次的任务,只是要挡住追兵即可,现在贼兵的先锋已经被我们击退,我们应当赶紧追上大少爷他们,和他们会合,”
听得裴行俨的说法,罗士信这才面有不甘地放弃了追击徐世绩的念头,当即便是指挥着兵马简单收拾了一下战场,这一战,御林军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不仅斩杀了近两千敌军,自己这边的伤亡也不过才三四百人,不过这样的结果,裴行俨却反倒是皱起了眉头,这御林军那可是天下第一的精锐之师,面对一支贼兵,竟然会有高达三四百的伤亡,显然先前他们将瓦岗寨的贼兵和其他贼兵混为一谈,是犯了一个大错,难怪,在大海寺一战,平叛军会吃那么大一个亏了。
不过裴行俨也只是这么一想而已,很快裴行俨便是带着整顿好的御林军朝着万禾等人离开的方向赶去,这官道上,只留下一片尸体。
很快,徐世绩便是带着吃了败仗的义军和单雄信的大军会合了,而看到浑身是血的徐世绩,单雄信和邴元真都是吓了一大跳,两人立马就是拍马迎上,接应上了徐世绩,邴元真直接就是问道:“茂公,怎么了,你怎么弄得这副模样,”
徐世绩一脸惭愧,看着单雄信和邴元真两人吃惊的模样,直接就是低下头,抱拳说道:“单大哥,元真,我,我,我丢脸了,竟然被平叛军的余孽给打败了,”
“什么,”单雄信和邴元真两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如何也想不通,徐世绩本身就是一名猛将,手下又是三千骁勇善战的义军,怎么会这么快就败退回來,而且听徐世绩的话,竟是败给了平叛军,单雄信和邴元真却是很清楚,平叛军经过大海寺一战之后,已经元气大伤,现在虽然在汜水关休整招募新兵,但招募过來的新兵完全不能和以前的平叛军相提并论,更何况,官兵还要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