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着冲杀过來的义军,李靖只是冷冷一哼,却是一摆手,对着御林军喝道:“御林军,变阵,”
随着李靖这一声呼喝,原本还是半圆防御阵型的御林军却是突然一分为二,那正在和魏六儿所率领的义军厮杀的御林军士兵也不例外,纷纷往左右撤了去,那些义军士兵突然间失去了对手,也是为之一愣,不过,他们的将军魏六儿此刻却沒有心思管他们了,正在和朱牧武斗得你死我活呢。
见到御林军突然左右分开,这让领着兵马朝着洛阳城方向冲击的李德谦也是不由得一愣,不过,当他看到那已经暴露出來的洛阳城城门,顿时那一双眼睛都是变得赤红了,李德谦立马就是扯着嗓子喊道:“兄弟们,官兵怕了,我们一口气冲进城去,抢到什么都是你们自己的了,”
“噢噢,”李德谦最后一句话,那是深深刺激了这些曾经是贼兵的义军,所有人仿佛都看到了前面城门内那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如花似玉的女人,财色刺激着他们的雄性激素,让他们一个个都是怪叫起來,简直恨不得立马就冲进城里抢掠一番,一心想要冲进城的义军士兵,却是忽略了在他们的左右,还有着那号称天下第一强兵的御林军。
眼看着义军就快要冲到城门口了,在左右两旁的御林军却是突然齐喝一声,随着李靖的一声令下,御林军士兵们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朝着位于他们中间的义军士兵杀奔了过去。
“这,这是,”突然的变化,让李德谦也是不由得一愣,他这才发现,刚刚左右分开的御林军并沒有逃走,而是和城墙形成了一个口袋的形状,而他却是不知死活地领着兵马往这个口袋里面钻,李德谦一脸惊恐地看着左右,却是突然发觉,自己的前后左右,全都是官兵的影子,这不仅是李德谦一人的感觉,那些义军士兵们也都是同样感觉,这种被前后夹击的状况,让他们忘记了自己这边在兵力上还占据了优势,一个个都是惊恐地往后背退去,却是只能撞上身后的战友。
“李将军,我去杀了贼将,”在李靖身边,裴行俨双手握着铜锤转了转,冲着了李靖打了一声招呼,便是提着铜锤,双眼赤红地朝着前方黑社、白社兄弟俩冲了过去。
对于裴行俨的行动,李靖却是笑而不语,并沒有阻止的意思,擒贼先擒王,这是兵法要点,若是能够拿下敌将,那这场仗也能更加轻松一些,若不是李靖身负指挥重责,只怕也要冲上前去厮杀了,想到这里,李靖则是转头一看,只见那五万瓦岗寨大军已经被自己精心设计出來的这个口袋吞掉了近一半,不过瓦岗寨的兵马还是比御林军多,若是敌军统帅有本事的话,这一战谁胜谁负还不得而知,不过,看这瓦岗寨大军作战的情况,李靖也不相信该军的统帅还能做出什么逆天之举,当即李靖便是一挥手,沉声喝道:“传令,全军攻击,一个时辰内,结束战斗,”
随着李靖的这一声令下,御林军终于爆发出了全部的战斗力,所有御林军的士兵就像是战斗机器一般,机械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将前方的敌人一一搏杀,那义军士兵的战斗力本來就不如御林军,加上被前后夹击的恐慌,顿时就是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而此刻,裴行俨已经是纵马冲到了黑社、白社兄弟俩面前,他手中的铜锤威力十足,这一路上所有试图阻挡他的义军士兵全都是一碰即死,等到裴行俨一路杀到了黑社、白社兄弟两人面前的时候,裴行俨已经是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瞪着那兄弟俩,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喝道:“贼子,轮到你们了,”
黑社、白社兄弟俩那也算得上是两个狠人了,平时烧杀抢掠,那是什么恶事都做过,手下杀过的人那更是不计其数,可现在看到裴行俨的这副模样,黑社、白社兄弟俩却是感觉到一种惊恐的情绪在他们的心中蔓延开來,就仿佛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名官兵的将领,而是一只从地府爬出來的恶鬼。
“哇啊,”作为弟弟的白社最先扛不住,大声地嘶喊了起來,挥起手中的流星锤,朝着裴行俨就是丢了过去,这对流星锤也算是白社的成名兵器了,锤子的分量虽然不大,但上面满是铁钉,砸在人的身上就算是不死,那也是重伤,白社靠着这对流星锤,可是击败了不少强敌,不过很可惜,这次白社所遇到的敌人却不是以前的那些普通将领,只见那流星锤刚刚飞到裴行俨的面前,就被裴行俨一锤给砸飞了,那流星锤高高地弹起,反弹的力道让白社根本就是握不住,流星锤直接就是脱手而出,最后也不知道砸在哪个倒霉蛋身上了。
而这个时候,黑社也是出手了,他可不能坐视自家兄弟被眼前这个怪物攻击,黑社双手紧握一杆大关刀,迎着裴行俨就是砍了下去,这杆大关刀的分量可不轻,沒有两三个士兵还别想扛得动,黑社在举事之前,是矿场的石匠,经常搬运矿石,所以练出了一身蛮力,这才能使得动这兵器。
再看裴行俨,刚刚击飞那流星锤的时候,只是轻轻抬起了一下铜锤,而面对那迎面砍來的大关刀,裴行俨则是双手举起铜锤,往前一迎,就听得铛的一声,大关刀和铜锤相撞迸射出无数的火星,而两样兵刃只是维持了片刻,大关刀就直接被弹了回去,这次黑社也是同样握不住武器,大关刀直接脱手而出,黑社的力气虽然不小,可和裴行俨的天生神力相比,却还是差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