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只有投降。大家快投降吧。”整个城头上只剩下刘长恭那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刘长恭。而在众人当中。杨侗脸色铁青地瞪着刘长恭。紧紧抿着嘴巴。万禾则是眯着眼睛。冷冷笑着。唯有元文都此刻那是满头大汗。脸色惨白。满脸都是惭愧之色。
“啧啧啧啧。”万禾连着啧了几声。先是看了一眼刘道:“元大人。果然教的一个好学生啊。”
万禾这话语中带着讥讽。听得元文都简直恨不得把脑袋钻到裤裆里面去。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刘长恭。大声呵斥道:“畜生。还不给我闭嘴。”
而此刻的刘长恭却是瞪圆了眼睛。平常对待元文都那是恭恭敬敬的他。现在却是满目狰狞。怒喝道:“凭什么。凭什么。你凭什么要我闭嘴。我这是在为大家好。只有开城投降。我们才能有活路。只有投降。我们……”
刘长恭的话只是说到了一半。却是双目突然往外一突。嘴巴张得老大。低头往胸口一看。只见一截枪尖就从他的胸口刺了出來。那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往外迸射。看着胸口刺出的枪头。刘长恭那是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张大了嘴。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啊啊的低吼声。紧接着。又是一道光华闪过。直接就是从刘长恭的脖子上划了过去。顿时刘长恭的脑袋就是飞了半空。而鲜血也是有如喷泉般pēn_shè出來。飞溅到周围那些大臣的身上。吓得他们哇哇怪叫。
等到那具无头尸体慢慢倒在了地上。却是露出了两个身影。正是李靖和朱牧武。看着地上的那具尸首。李靖慢慢将宝剑收回剑鞘。而朱牧武也是将钢枪从尸体上拔了出來。冷冷扫了一圈周围的大臣。却是不发一语。
元文都被李靖和朱牧武的血腥手段给吓到了。不过很快就是反应过來。看着那落在不远处的刘长恭的人头。元文都的脸上那是又惊又怒。刘长恭虽然不成器。但毕竟是自己的学生。师生多年的感情还在。元文都眼看着自己的学生被杀。焉能罢休。当即元文都就是指着李靖和朱牧武就是喝道:“大胆。你们竟然敢擅杀大臣。该当何罪。來人。來人。给我把这两个逆贼给拿下。”
李靖和朱牧武两人就这么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元文都在那里跳脚吼叫。却是一点也不在意。而周围的那些士兵面对元文都的命令。也沒有丝毫动作的意思。只有在元文都身后的几名家兵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上前。可还未等他们走到李靖、朱牧武的面前。就只见一柄硕大的铜锤直接就是飞了过來。落在那些家兵的面前。咚的一声。直接就是砸出了一个大坑。光是看到那硕大的铜锤。这些家兵就是吓得腿都软了。沒有一个人再敢上前一步。抬头一看。只见在李靖和朱牧武的身后。又是走出一将。手中还有一柄同样大的铜锤。正是裴行俨。裴行俨高昂着头。看着元文都和那几名家兵。冷哼道:“还有谁敢上前。”
裴行俨虽然身形瘦弱。但那硕大的铜锤却是正好和他的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看到那砸在地上的铜锤。那些家兵都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而元文都此刻也是一脸的铁青。指着李靖三人就是喝道:“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來人啊。快把这几名反贼给我拿下。”
“元大人。”元文都的吼声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相反。倒是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过來。不用说。正是守在另一头的万禾。万禾脸上满是不屑和冷笑。哼道:“元大人果然是好威风啊。越王殿下还在身边。元大人就能够越过殿下随意处罚守城的将士。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啊。”
万禾这么一说。元文都顿时就是打了个冷颤。回过头一看。果然。在万禾身边的杨侗此刻已经是一脸阴沉。满目杀机地瞪着自己。元文都顿时就是一个哆嗦。直接就是跪在了杨侗的面前。大声喊道:“殿。殿下。殿下请恕罪。臣。臣。臣只是一时情急。”
杨侗虽然年幼。但对于权力的渴望使得他在各方面都很注意自己的尊严。刚刚元文都的所作所为。正如万禾所说。完全就是在践踏杨侗的尊严。这让杨侗如何能不恼。不过杨侗也知道。元文都也是的确是情急之下才会如此失态。所以虽然生气。但杨侗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哼道:“好了。我也知道元大人并非故意的。元大人请起吧。”
听得杨侗这么一说。元文都总算是暗自松了口气。不过想起刚刚惨死的学生。元文都立马就是扑在地上大声嚎哭起來。一边哭一边喊道:“殿下。殿下请为臣做主啊。刘长恭固有不敬之言。但他毕竟是朝廷命官。这。这几名狂徒。竟胆敢当着殿下的面。擅杀朝廷命官。请殿下予以严惩。”
“不敬之言。”还未等杨侗说话。万禾却是抢先一步喝道:“元大人好大的口气。在贼人兵临城下之际。刘长恭竟然敢动摇军心。妄谈开城投降的不忠之言。元大人竟然只用不敬就像一笔盖过。这未免太儿戏了吧。莫非。元大人也有和刘长恭一样的想法。”
如今万禾和元文都显然已经是撕破了最后一层脸皮。万禾这样向元文都开炮。那也是一点顾忌也沒有了。元文都沒想到万禾竟然如此张狂。瞪大了眼睛。指着万禾就是喝道:“万禾。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投降了。”
“你虽然沒有说过。但并不代表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对于元文都。万禾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