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杨士览便是回來了,在他的身后却是跟着一名身穿铠甲的男子,等到他走进了殿内,众人才看清了那男子的模样,却是一个个吓了一大跳,一个个都跳了起來,这男子众人都是认得,不是别人,却是现任将作少监,已故许国公宇文述次子,宇文智及。
看到众人惊讶的表情,宇文智及的嘴角微微一勾,却是自顾自地走到了赵行枢的身边,对着赵行枢点了点头,随即又是笑着对众人说道:“诸位,都坐下來吧,不是有要事相商吗,”
听得宇文智及的话,众人却沒有立马坐下,而是惊疑地看着宇文智及,同时又把目光转向了司马德戡,似乎在等待司马德戡的态度,而司马德戡却是一直紧紧盯着宇文智及,似乎想要从宇文智及的神情中猜测出什么,只可惜,宇文智及却是一直保持着淡然的神情,司马德戡深吸了口气,对着众人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都坐下來,紧接着,司马德戡紧紧盯着宇文智及和赵行枢,沉声说道:“宇文大人,赵将军,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明说吧,”
宇文智及笑了笑,却先是扫了一眼众人,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刚刚我來之前,却是听士览,诸位想要一走了之,啧啧,司马将军,你也算得上是战场上的宿将了,怎么会想出这等不智之举,诸位就这么一走了之,岂不是自陷险地,到时候圣上发兵追击,诸位也只能是束手待毙,难道,诸位就甘心落得如此下场不成,”
宇文智及这话一说出口,立马就是让众人犹豫了起來,宇文智及可以说是一语点中了众人的死穴,众人现在最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一时间,所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回答,孟秉扭过头,对宇文智及问道:“那,依着宇文大人的意思,我们当如何行事,”
听得孟秉的问话,宇文智及的嘴角又是一勾,他可就等着这句话呢,当即宇文智及就是笑着说道:“当今圣上虽然无道,但却尚留有威势,诸位这一逃走,只会是像窦贤那个蠢材一样自取死路罢了,如今天下盗匪群起,就连唐国公李渊都起兵造反,正是上天要亡大隋,诸位都是御林军的统领,手中掌握着全部御林军,而且圣上无道,将士们也是无心效忠,不如顺应天意,诸位集结,共图大事,可成就帝王之功,将來诸位封侯拜相,留名青史,也是复掌之间罢了,”
谁都沒有想到,竟然从宇文智及的口中蹦出这么一番话來,要知道,宇文智及的父亲宇文述虽然把持朝政,收受贿赂,但对天子那是绝对的忠诚,怎么宇文述这才死了沒多久,自己的儿子竟然跑來唆使众人造反,听得宇文智及的话之后,司马德戡第一个就是站了起來,脸上满是杀意,锵的一声就是拔出了佩剑,指着宇文智及喝道:“大胆,宇文智及,若无圣上,你宇文家如何來的今日这般富贵,你现在竟然口出大逆不道之言,想要造反,你,你简直是胆大包天,我,我斩了你,”
司马德戡这一动手,立马从宇文智及身边就是窜出了两道人影,分别是赵行枢和杨士览,赵行枢乃是宇文智及的至交好友,而杨士览更是宇文智及的外甥,两人早就和宇文智及勾搭上了,见到司马德戡要对宇文智及动手,他们自然也要上前护住,而面对司马德戡的剑锋,宇文智及却是一脸淡然,就好像那剑尖所指并不是自己一般,紧接着,宇文智及又是说道:“司马将军,你倒是对圣上忠心耿耿,只不过圣上又是如何回应你的忠心呢,据我所知,这几个月以來,圣上已经连续三次削弱你手中的兵权了吧,呵呵,看样子,圣上好像并不怎么相信司马将军你啊,”
“你,”听得宇文智及这么一说,司马德戡也是怒视宇文智及,差点就要动手朝着宇文智及脑门上砍去,可宇文智及的话却是句句点中司马德戡心中的软肋,让司马德戡手中的佩剑就是沒办法伸出去,这个时候,又是一把长剑刺出,却是架在了司马德戡的剑上,众人一看,正是司马德戡的好友元礼,只见元礼对着司马德戡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司马兄,我们先冷静一下,听宇文大人把话说完,”
元礼的话也是让司马德戡冷静了许多,司马德戡看了一眼元礼,又是瞪了一眼宇文智及,这才冷哼一声,将佩剑收回剑鞘,一脸铁青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而元礼也是转回头,看了一眼宇文智及三人,将佩剑收回了剑鞘,对着宇文智及抱拳说道:“宇文大人,请见谅,我等也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宇文大人刚刚所言,实在是太让我们惊讶了,若是宇文大人沒有一个好的解释,恐怕,我们不敢赞同宇文大人的建议,”
宇文智及眼睛一亮,却是抬起手一摆,赵行枢和杨士览也是立马收起了佩剑,紧接着,宇文智及便是笑着对元礼说道:“元将军说的在理,诸位,我宇文家受皇恩浩荡才有今日,的确是不错,但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导致天下大乱,这也是事实,我宇文家岂能因为圣上对我宇文家的小恩,就抛开天下大义于不顾,”
“宇文大人,”这个时候,另一边又是一人站起身,却是孟秉,他阴沉着脸打断了宇文智及的话,哼道:“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那些骗人的话就沒必要拿出來了吧,这造反的事情可是非同小可,宇文大人,你凭什么让我们跟着你去冒险,”
孟秉是个货真价实的武将,说话也沒有那么多弯弯道道,更是喜欢直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