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安定自若的李密,王世充眯起了眼睛,脸上也是留有了一丝谨慎,自从瓦岗寨覆灭之后,李密先是率领蒲山营在河南一带盘旋了一番,自从王世充北上,和万禾平分了河南之后,这李密就消失无踪了,沒想到今日竟然跑到这里來,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地在城门口就报出了自己的姓名,王世充相信,用不了多久,天下各大势力就会知道,李密跑到他王世充这边來了。
王世充的心里很是不爽,他当然明白李密这么做的原因了,这样一來,那王世充就不得不背上一个私通盗匪的罪名,就算是王世充现在将李密给杀了,万禾、李渊那伙人可都不是吃素的,照样把这脏水往王世充身上泼,王世充就算是身上长满了嘴,那也是解释不清楚了,紧紧盯着李密,王世充不由得冷哼一声,哼道:“蒲山公此次來荥阳,却不知是有何贵干,”王世充虽然现在很想杀了李密,但这话语中却沒有撕破脸皮的意思。
“呵呵,王爷何必如何客气呢,不管怎么说,”话说到这里,李密突然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不管怎么说,我和王爷都算是旧相识了,不是吗,”
王世充的脸颊一阵抽搐,他自然明白李密的意思,当初为了自己的谋划,王世充和李密是有过秘密的合作,李密利用瓦岗寨的大军为王世充除掉一个又一个对手,而王世充则是派遣逍遥门的高手为李密训练蒲山密营,只不过后來李密在瓦岗寨掌握了大权,就一脚把王世充给蹬开了,现在李密又來往事重提,说得好听点,那是想要和王世充再度合作,而说直白点,那就是要王世充给他帮助。
王世充虽然沒有修习逍遥门的高深武学,但此刻却是有种想要一拳砸死李密的冲动,当然,王世充不会这么做,他的城府让他忍住了内心的冲动,而是慢慢低下头,抿了口茶水,不紧不慢地哼道:“哦,是吗,我和蒲山公却是第一次见面呢,”
王世充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和李密相识的,李密的身份不仅是盗匪头目那么简单,更是当年杨玄感叛乱的主谋之一,王世充现在的身份,那可是大隋的郑王,怎么能够和李密这样的乱臣贼子扯到一起,而对于王世充这样欲盖弥彰的说法,李密也只是淡淡一笑,却沒有点破,而是眯着眼睛笑道:“王爷以六万江淮劲卒,却是困守在这小小的荥阳,我实在是为王爷感到有些憋屈啊,难道王爷就不想冲破束缚,一跃成龙,”
李密这话说得极具诱惑,就连王世充的城府都有些心动了,不过王世充毕竟是只老狐狸,很快就是稳住了自己的心思,眯起了眼睛,对李密说道:“蒲山公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却是不明白呢,”
见到王世充在装傻充愣,李密也是暗暗冷笑了一声,笑道:“如今洛阳已经成了铁桶,万禾所训练出來的十六万兵马,加上万禾手上粮草兵甲充足,更有李靖、秦琼等将才协助,等到这十六万大军训练出來,到时候,王爷只怕也不是万禾的对手吧,”
李密这番话却是点中了王世充的死穴,论兵马,手握六万江淮劲卒的王世充根本就不怕万禾,但粮草却是制约王世充的一个大难題,这也是王世充一直困守在荥阳,不敢扩充实力的主要原因,李渊得到了永丰仓,万禾得到了洛口仓,他们手上都有充足的粮食,而王世充呢,却是只有那些从江都带來的军粮和荥阳所积攒下來的少许粮食,这也只能勉强维持住王世充现在手下的大军供应,如今王世充也正在为这件事而头疼不已。
见到王世充默然不语,李密也是知道王世充被自己给说动了,紧接着,李密又是说道:“如今天下的局势已经是愈演愈烈,王爷那也是有大抱负之人,莫非就想要一直困守在这小小的荥阳,坐以待毙,”
王世充的心里又是咯噔了一下,抬起头,望向了李密,脸上却沒有被李密说动的波动,反倒是紧紧盯着李密,突然说道:“李密,咱们还是开诚布公吧,你想要干什么,”
一边说着,王世充一边挥动了手臂,紧接着,庀炱鹆艘徽笳笃瓶丈,李密身后的几名黑袍人稍稍有些动作,而李密本人却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李密虽然不知道王世充在逍遥门内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也知道王世充和那些高來高去的武林高手有密切关系,刚刚这番动静,应该就是那些逍遥门高手獠挤溃不让任何人靠近,王世充这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当即李密也不再惺惺作态了,之前脸上的淡然微笑也是消失不见,紧接着,阴沉着脸,对王世充说道:“王爷,明说了吧,如今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一条出路,趁着万禾还未强大起來,攻破洛阳,”
“哦,”王世充却沒有急着接茬,他很清楚,李密心里最恨的,就属万禾了,如果不是万禾死守住洛阳,当初李密攻陷洛阳的计划就能成功,五十万大军加上取之不尽的粮草,很有可能让李密成就大业,可偏偏正是万禾死死守住洛阳,最后让李密的计划功亏一篑,落得现在丧家犬的下场,王世充看穿了李密的心思,无非就是想要忽悠着自己去和万禾硬拼,王世充自然不会上这个当,冷冷一哼,说道:“李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想要我去打万禾,为你报仇,可我又有什么好处,刚刚你自己也说了,这万禾手下十六万大军,还有诸多猛将协助,我这点兵马,自保有余,可用來攻打洛阳,那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