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古关汜水关。同样位于洛阳和荥阳之间。不过和百花谷不同。这汜水关乃是荥阳通往洛阳的重要通道。既然要攻打洛阳。那对于王世充和窦建德來说。这汜水关那是首先要攻打下來的重要关卡。也正是因为如此。王世充和窦建德分别派出了大将王伏宝和张公瑾。派出的兵马更是高达七万大军。不过就算是如此。这支大军却是并沒有如王世充和窦建德想象中那样势如破竹。反倒是一开始就被困在了汜水关。
在汜水关前。王伏宝和张公瑾两人都是将目光集中在了前方的汜水关上。在那关上除了那数目众多的“梁”字军旗之外。还有一个更为醒目的旗帜。那就是高耸入云的“裴”字军旗。虽然那“裴”字军旗并不大。但落在两人眼中却是显得特别扎眼。
王伏宝紧皱眉头。沉声说道:“早就听闻裴仁基乃是当初张须陀手下的智将。只不过以前沒有机会在战场上见识过他的本事。今日得见。裴仁基之名果然不虚。”
张公瑾也是点头表示同意。张公瑾并不能算是王世充手下的嫡系。他是在王世充离开江都之后才跟随王世充的。张公瑾的战略了得。相比起王世充手下那些嫡系战将大多都是逍遥门的高手。张公瑾虽然武艺不行。但在行军打仗方面却是远胜那些高手。正因为如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张公瑾就已经得到王世充过得重用。
张公瑾也是抬起头望向了前方的汜水关。沉声说道:“据我观察。汜水关的守军应该不下于三万。加上汜水关易守难攻。我们七万人马想要攻破汜水关却是难上加难。特别是还有裴仁基这样的老将。这一战恐怕很难取胜啊。”张公瑾也是沒想到。面对数量占据优势的郑军、夏军的联军。梁军竟然选择主动迎敌。原本以为汜水关沒有多少守军的。却不想碰了个钉子。
张公瑾虽说是武将。但却更像是一名儒将。对于沒有把握的事情。也是不太愿意去冒险。而与张公瑾相反。王伏宝却是一名悍将。听得张公瑾的话。非但沒有退缩。反倒是扬起了头。喝道:“张将军这话我不爱听。打仗这回事。谁能说得准稳赢。岂有还沒有打。就认为自己输定了的道理。某受夏王之命。攻打洛阳。现在连洛阳都还沒看到。难道就要打退堂鼓不成。张将军若是不敢。大可回去。夏王部下之将。沒有临阵退缩之辈。”
王伏宝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张公瑾也是被王伏宝的话给镇住了。犹豫了一下。就沒再开腔。这次前來攻打汜水关的。都是窦建德的兵马。王伏宝执意要强攻。他也拿王伏宝沒办法。而王伏宝也只是看了一眼张公瑾。便是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大刀。怒喝道:“全军听令。给我攻。”
随着王伏宝这一声令下。七万大军齐声怒喝了一声。开始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那汜水关冲了过去。当然。王伏宝虽然是勇猛。但却不是无脑。面对这千年古关。王伏宝可沒有毫无计划的胡乱冲杀。在他的指挥下。大军立马就是分成三个方阵。分别列于左中右三路。之前早就准备好的投石车、冲车、云梯等攻城利器也是一一摆了上來。这些投石车和冲车都是从荥阳取來的。很快。一发发巨石就是从夏军的军阵中发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了城墙上。
“守住。注意躲避。”在汜水关上。裴行俨手持双锤沉声呼喝。指挥着梁军躲避那些从天而降的巨石。而在他的身后。父亲裴仁基傲然站立在台子上。紧紧盯着城外。空荡荡的右臂衣袖随风飘动。却是无损裴仁基的傲然气势。
就在这个时候。一块巨石被弹射到高空当中。带着弧线朝着关上落了下來。那目标位置。正指向裴仁基所站立的台子上。面对这飞过來的巨石。左右亲兵也是慌忙护在裴仁基的身边。而反观裴仁基。却是巍然不惧。甚至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沒有。紧接着。就看到一道影子闪过。只见那裴行俨突然冲到了裴仁基的跟前。双目一道红芒闪过。就听得裴行俨一声怒吼。那半人大的巨石竟是被裴行俨一锤就给击碎了。
击碎了巨石之后。任由那些碎石飞溅到自己身上。裴行俨转过身。虎躯一震。对着裴仁基就是喊道:“爹。我们也开始攻击吧。”
连荥阳都有五六架投石车了。汜水关乃是关中要塞。又岂会沒有守关利器。在关内停放着至少二十架投石车。还有五十张巨弩弓。这些守关利器配合汜水关的坚固城墙。这才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汜水险关。
听得裴行俨的话。裴仁基却是紧紧盯着关外。摇了摇头。说道:“不急。敌人的投石车不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威胁。我们的目标。是守住汜水关。现在和他们对攻并非最佳时机。守住。”
裴仁基都这么说了。裴行俨也就不再强求。要是说冲锋陷阵。裴行俨当仁不让。但行军指挥。自己的父亲还是要更胜一筹。裴行俨只管是指挥着将士们继续躲避那些从天而降的巨石。果然如裴仁基所言。面对这些单纯的投石车攻击。只要躲避及时。这些巨石根本就不会对守军造成多大的伤害。
很快。在关外的王伏宝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让三路兵马在投石车的掩护下。朝着汜水关发动冲击。而眼看着那三路兵马一步步朝着汜水关逼近。一直紧紧盯着关外动向的裴仁基突然用唯一的一只手挥了一下。喝道:“把投石车和巨弩弓都搬上來。”
与雁门关不同。这汜水关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