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亲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知道裴仁基为什么如此,不过现在梁盛和裴行俨已经是分开了,他们也不再犹豫,再次抽箭就是朝着梁盛射了过去,只见二十余支箭矢再次飞射而出,笔直地朝着梁盛奔去。
见到那箭矢飞射过來,梁盛自然不会傻站在那里,虽然手脚都受了伤,但梁盛的速度依然很快,身子一闪而过,配合手中的断刀,这次总算是将那二十余支箭矢全部击落,而梁盛也是心生警惕,要是在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再无击杀目标的可能了,当即梁盛身子一扭,又是继续欺身上前,准备结果了那裴行俨。
“吼,”这个时候,身中数箭的裴行俨也是再次发出了一声嘶吼,那手中的双锤用力一甩,也是迎着梁盛就这么砸了过來,若是再仔细看,裴行俨双目中的红芒已经是浓郁得近乎鲜血一般,而插在他后背上的那支箭矢竟是往外突出了几分。
不过这些,梁盛已经是沒有精力去注意了,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又有二十余支箭矢朝着这边飞射过來,若是不能赶快冲过去,只怕又要成为箭靶子了,所以梁盛也是深吸了口气,脚下猛的一顿,速度又是加快了几分,直接迎着裴行俨的铜锤就是飞奔过去。
眼看着铜锤就快要击中梁盛的面门了,梁盛突然上身往后一倒,那铜锤就这么擦着梁盛的胡须飞了过去,而梁盛自己则是靠着身体的惯性,直接就是冲到了裴行俨的跟前,手中的断刀直接就是往裴行俨的大腿上一割,这一刀却是比之前几刀都要來得重,裴行俨的大腿上直接就是割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子,饶是裴行俨现在几乎是失去了理智,也是疼得嘶吼了一声。
而看到这一幕,裴仁基那是更急了,立马就是对着亲兵喊道:“射箭,射箭,快射箭啊,”
有了之前的情况,那些亲兵也都以为裴仁基是想要借此逼那老头退开,所以再也沒有犹豫,弯弓搭箭就是朝着裴行俨和梁盛所在的位置射了过去。
而梁盛也是注意到那些箭矢飞來,眼中阴冷的寒光闪过,直接就是将身子一转,却是引得裴行俨往前跨了一步,梁盛自己却是往裴行俨的怀中一钻,竟是用裴行俨当起了自己的挡箭牌,顿时那二十余支箭矢,几乎全都落在了裴行俨的身上。
“啊,,,”眼看着裴行俨的后背简直像是刺猬一样,**满了箭矢,疼得直接仰天吼叫起來,而那些亲兵也是沒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个个都是惊得目瞪口呆,倒是裴仁基,见到这个情况,左手紧紧握住,咬牙切齿,看上去十分的紧张,当然,在那些亲兵看來,裴仁基这是后悔莫及的反应。
躲在裴行俨怀中的梁盛冷冷一笑,他成名多年,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诸如此类的恶战,岂会一而再地上这个当,感觉面前的裴行俨一动不动,梁盛又是冷笑了一声,提起了断刀,就要朝着裴行俨的咽喉割去,准备做这最后一击。
眼看着这最后一刀就要落到裴行俨的咽喉上了,突然,一只血淋淋的手猛的从旁边伸了出來,一把就是将梁盛的手腕给抓住,梁盛一惊,定睛一看,这只血淋淋的手正是眼前低着头的裴行俨的,手腕被擒住,梁盛也是心中大惊,慌忙就是运起全身功力,想要挣开这只手,可任凭梁盛如何挣扎,裴行俨的手却是犹如铁爪一般,死死的钳住了梁盛的手腕。
“可恶,老夫宰了你个怪物,”见到如此,梁盛也是又惊又怒,干脆被擒住的右手一松,那断刀直接落下,却是被梁盛的左手给接住,紧接着,梁盛提起断刀就是直接朝着裴行俨的身上砍了下去。
“吼,,,”就在这个时候,裴行俨猛的一抬头,却是爆发出一声宛如野兽般的嘶吼,此刻,裴行俨的双目已经是呈现出一片赤红,而在他的脸上,以双目为中心,一道道青筋更是暴起,看上去甚是骇人。
站在裴行俨面前的梁盛立马就是被裴行俨的这一声怒吼给镇住了,就连已经高高举起的左手,也是无论如何落不下去了,梁盛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也沒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特别是如此近距离看着裴行俨的那种恐怖的面孔,梁盛那是吓得心胆俱裂,差点沒有软趴在地上。
而身后看到裴行俨这副模样,裴仁基总算是长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总算是到了,”这句沒头沒脑的话,听得身边的那些亲兵也是满脑袋糊涂。
其实裴仁基刚刚是突然想起以前和裴行俨的师父赤火道人见面的时候,赤火道人曾经告诫过裴仁基,裴行俨的体质本就十分特殊,现在又修习了赤练道法,所以使得裴行俨的身体里面一直蕴含着一股很巨大的力量,若是裴行俨使出这股力量,那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无敌,而激发这种力量的前提,就是极度的痛和极度的愤怒,赤练道法能够给裴行俨带來极度的愤怒,而那种疼痛感,对于已经出师的裴行俨來说,却是很难达到的,不过万一要是真的让裴行俨爆发出了这股力量,那就要让裴仁基千万小心,因为赤练道法的弊端,会让裴行俨彻底失去理智,成为一个敌我不分的杀人狂魔。
这件事一直以來都被裴仁基放在心底,而刚刚裴行俨面临危难之际,也是让裴仁基想起了这件事,这才下令射箭,目的根本就不是逼退梁盛,而是为了刺激裴行俨体内的那股力量,对方明显是个高手,就算是派遣将士们上前救援,只怕也是沒办法阻拦对方对裴行俨下手,加上裴行俨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