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郝瑗听完薛举最后说的话,也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薛举竟然直接定了个明日出兵,这出兵当中的各种准备,那岂不是要在今天晚上就要处理完毕,想到这里,郝瑗也是不由得苦笑起來,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是加紧速度去处理这些军务了,薛举所下达的命令那是一定要完成的,在薛举手下这么几年,郝瑗也是对此深有体会。
且说那薛举直接回到了后院的厢房,刚刚在大厅的时候,薛举也是喝了不少的酒,饶是薛举的酒量再好,此刻也是有些晕晕沉沉的,而刚刚和郝瑗商量了一下,既然明天就要出兵的话,那薛举自然就不能和前两天一样一醉到天亮了,必须要抓紧时间休息,薛举虽然治军不重军纪,但对自己却是要求很严格,在这后院内,薛举很少会安排什么陌生的女子留宿。
对着那些留在房内伺候的婢女下人们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去,薛举也是脚下打着晃,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床边,也顾不得身上的衣甲还沒有卸下,直接就是一头栽进了床榻上的被窝里,就这么闷头睡了起來,不一会儿工夫,从被窝内就是响起了雷鸣般的打鼾声。
很快,一个多时辰就是过去了,薛举的打鼾声那是越來越响亮,似乎已经是睡得很沉了,而在厢房内,那摆在桌子上的烛火正在一点一点的变短,眼看着那烛火就快要燃烧到尽头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清风从窗外拂过,顿时就是刮得那烛火一阵剧烈的晃动,最后直接就是嘶的一声,被那阵清风给吹熄了。
而就在烛火熄灭的那一瞬间,一道银光突然从房间斜上方的一个角落飞出,直奔床榻上的薛举就是飞射了过去,眼看着那银光就要射中薛举的时候,那一直罩住薛举脑袋的被褥竟是自行飞了起來,顿时就是将那道银光给罩住,只不过被褥却是根本无法阻止银光的锐利,转眼间就是被银光给刺出了一个洞口,那些棉絮在床榻上方飞舞,而银光也是随着一声闷响,直接沒入床榻上,而原本应该躺在那银光所沒入的地方的薛举,此刻却是不见了踪迹。
又是一阵破空声直接从厢房斜上方传了过來,就看到一道人形黑影从厢房上方飞了下來,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窗口飞奔而去,可就在那黑影快要飞出窗口的那一瞬间,突然一支巨大的手掌从厢房内的黑暗中伸了出來,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黑影的脚,竟是硬生生将那黑影从窗口处扯了回來,同时狠狠地砸在了厢房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那黑影在撞上墙壁的时候,也是发出了一声惨叫,最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全身软趴趴地,也不知道被撞断了多少根骨头。
紧接着,原本应该是醉倒在床榻上的薛举却是慢慢从房内的黑暗中走了出來,在他的手上,还倒提着刚刚那名准备逃出去的黑衣人,薛举此刻脸上已经沒有半点醉意,在他的双目中,所散发出來的,是锐利的光芒,就像是两道利剑一般,朝着窗外直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