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情况就很简单了,李渊已经表示了妥协,说了几句软话,万禾也是装模作样地迁就了几句,就再次回到了钱府,而李渊这次倒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李渊手下两员大将,李神通和殷开山就率领大军直接将被元家子弟所带來的军队给包围,而那些元家子弟更是连反抗都做不到,就沦为了阶下囚。
与此同时,李渊再次亲自前往元家大院,不过这次李渊却是带着城内的三千守军去的,直接就是将元家大院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元家的家主元宝禾一开始还不相信李渊竟会如此果敢,可当李渊的手下朝着元家大院丢了几颗人头之后,元宝禾顿时就像是老了十多岁一样,下令打开大门,迎接李渊进府,而那几颗人头,却是元宝禾暗自买通的宫内内侍以及守军将领的人头,这些人平时和元家并沒有什么瓜葛,就连元家大部分子弟都不知道他们和元家的关系,可现在却是被李渊给直接杀了,元宝禾终于是明白了,这次李渊已经不打算迁就元家了,元家的势力虽大,但如果李渊真的铁了心要收拾元家的话,那这个继承了北魏皇室血统的大家族,将会彻底消失在历史当中。
收拾了元家之后,李渊又是直接押着那几名擅自调动兵马的元家子弟來到了独孤家大院外,直接将他们丢给了独孤家家主独孤椤,既然已经决定教训元家了,那李渊自然不可能连独孤家也一并收拾,那样只会是树敌太多,这几名元家子弟,就当做是对独孤家的交代了,而独孤椤也是个聪明人,虽然知道这些元家子弟不是杀死独孤云清的真凶,但至少已经是给足了独孤家的面子,他也沒有什么不满的了,立马就是杀了那几名元家子弟,几点独孤云清,然后风光大葬,也算是了结了这件事。
虽然结果有些出人意料,但不管怎么说,这件差点搅动了整个长安城的事情终于是圆满解决了,这样一个结局,有人欢喜有人忧,在秦王府内,一干秦王府的嫡系都是愁眉苦脸地坐在那里,一个个默不作声,大眼瞪小眼地发愣。
“唉,,,”一声长叹,却是源自于众人当中年纪最大的唐俭,只见唐俭此刻已经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冷静和睿智,脸上的皱纹和头上的白发也是多了许多,看样子在这段时间,唐俭可是花了多少心思,唐俭长叹一声之后,一脸无奈地扫了一圈在座的众人,最后摇头说道:“此事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也是沒有想到,实在是,实在是,唉,”
唐俭话说到一半,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又是一声叹息,而在旁边的郑仁泰也是连忙劝道:“唐大人不必自责,此事也不能怪唐大人,谁也沒想到,竟然会有人胆敢冲到元家和独孤家内杀人,”
听得郑仁泰提起这件事,大厅内又是响起了一片叹息声,这次可不止是唐俭一个人的叹息了,几乎在座的所有人都在跟着叹息,当初元君宝和独孤云清在朱雀大街上械斗,全都是唐俭等人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想要借着两家争斗,引起李渊对李建成的注意,正好李渊将登基称帝作为当前的头等大事,碰到这种事,肯定会禁止李建成再继续拉拢朝中重臣,这样一來,只要能够拖到李渊登基称帝的时候,到时候李世民也一定会赶回來,一切就可以从长计议了。
本來这个计划一开始还是进行得很顺利的,可沒想到,突然传來元君宝和独孤云清同时身死的消息,这下可是把这件本來还在唐俭掌握之内的事情给闹大了,而之后的发展更是完全不受唐俭的控制,随着李渊的强势手段,元家受挫,独孤家也是息事宁人,而李建成最近又开始疯狂拉拢朝中重臣,秦王府一系已经是被逼到了悬崖死角了。
“妈的,”想到秦王府现在的困境,性情暴躁的公孙武达就是忍不住骂了一声娘,用力拍了一下手边的茶几,就听得哐啷一声,那茶几直接被公孙武达给拍成了碎片,公孙武达也是愤愤喝道:“这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动的手,我非把他的脖子给拧下來不可,”
公孙武达的话说完,众将都是有同样的想法,虽然不知道是谁下手把元君宝和独孤云清给杀了,但他们心里已经是对这个凶手恨之入骨了,唐俭毕竟是个文人,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并不感兴趣,而是无奈地说道:“最要命的是,唐王现在对那个钱缺很是看重,听说已经将宫内进贡瓷器的买卖全部交给了他,而他又是世子的人,这下无形中更是扩大了世子的实力,这样一來,就算是王爷回來了,也很难翻过这一局啊,”
“哼,”在一旁的虞世南听得唐俭的叹息,也是忍不住哼了一声,满脸不满地哼道:“逐利钻营之徒,也能登上大雅之堂,这长安也是越來越乌烟瘴气了,只可惜王爷不在,要不然,我定要让王爷将这等奸险小人逐出长安,以免坏了这朝堂的清净,”
“哈哈哈哈,虞大人可是太高看我了,我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啊,”就在虞世南发牢骚的时候,突然从大厅外面传來了一把豪爽的笑声,只见五六个人影直接从外面走了进來,为首一年轻人身穿金甲,行进间龙行虎步,颇有气势。
大厅内的众人一看到为首那一人都是不由得一愣,紧接着都是面露喜色,直接站起身,朝着那人就是躬身行礼,齐声呼喊:“参见王爷,”
那金甲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这秦王府之主,李渊次子李世民,此刻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