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屈突通的话,王珪心中顿时就是一喜,看样子,屈突通对李渊的怨气还是挺重的,看來这次倒是有戏,当即王珪便是笑呵呵地对屈突通说道:“屈突将军乃是大隋名将,能力出众,李渊又怎么会将将军闲置,呵呵,将军就不要说笑了,”
王珪这话表面上好像是在劝慰,实际上却是越发勾起了屈突通心中的怨气,屈突通冷哼一声,不过很快又是恢复了常色,屈突通能够爬上现在这个位置,绝对不是那种只知闷头往前冲的莽夫,他很快就反应过來,眼前这个人,可是刚刚从李渊手下叛逃出來的,当即屈突通就是立马就是眯起了眼睛,看着王珪,笑道:“对了,王大人一向都是无事不登门,今日來找我,又有何事啊,”
王珪倒是沒想到,屈突通竟然不接自己的茬,反倒是如此直白地问自己的來意,倒是让王珪有些意外,不过王珪对屈突通也算是有些了解,所以很快便是笑着说道:“屈突将军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在下的來意,相信屈突将军应该是心知肚明吧,”
屈突通眼中立马就是闪过了一道精光,颇有意味地看着王珪,过了好半响,才开口问道:“王大人当真投靠了梁王,据我所知,李渊对王大人也很是器重,为何王大人情愿舍李渊而投梁王,”
也不知道是不是屈突通故意为之,在称呼万禾和李渊的时候,屈突通只是对万禾用上了敬称,对李渊却是直呼其名,王珪倒也沒有点破这一点,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梁王雄才大略,乃是真正的明主,相反,李渊虽然得势占据长安,但心胸狭窄,任人唯亲,却不是一个值得投靠之人,这一点,相信屈突将军也是深有体会把,”
王珪说着说着,这皮球又踢回來了,屈突通也是嘴角一抽,犹豫了半晌,又是长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算是有所不满,又能如何,如今这潼关已经全都被李渊的人所掌控,我就算是有心行事,也是无能为力啊,”屈突通还不明白王珪到底想要自己做些什么,所以也沒有暴露自己底牌,反倒是一个劲地在那里自怨自艾。
“呵呵,”王珪哪里会上屈突通这个当,笑呵呵地对屈突通说道:“屈突将军,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咱们也明人不说暗话,我不知道屈突将军有沒有得到消息,梁王手下大将秦琼将军,如今已经亲率大军前來潼关了,这潼关有多少人马,其中又有多少人是屈突将军的心腹,这一点,相信屈突将军要比我清楚,到了关键时刻,屈突将军的选择就很重要了,梁王可是求贤如渴啊,”
听得王珪的话,屈突通的双目立马就是闪过了一道寒光,对于王珪所说的话很是惊讶,这几年,继承了张须陀的平叛大军的秦琼,名头已经是越來越响亮了,屈突通自然也听过秦琼的名字,虽说秦琼也是一员年轻战将,但屈突通已经将他放在与自己同一级别來看待了,听得王珪说秦琼竟然率领大军來潼关,屈突通下意识就认为不可能,秦琼如此行动,他怎么会先前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不过很快屈突通又是静心思索起來,王珪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骗自己,难道,秦琼真的会來,他來潼关又是有何用意,难道想要和李唐开战。
屈突通那可不是一般的武将,听到这么一个重要的信息,屈突通立马就是想起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影响,特别是他手下的潼关,能不能挡得住秦琼大军的攻击,虽说潼关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真要是有十倍于己方的敌人來袭,就算是以屈突通的能耐,想要守住潼关也是比较困难的,更何况现在潼关的指挥权根本就不在屈突通手中。
撇开王珪的真正用意不谈,若是潼关被攻破,那自己又要怎么去面对李渊,李渊原本就对自己不信任,眼下这关键时刻,潼关竟然在自己手中丢了,自己要是逃回长安,李渊只怕还是会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吧。
想到这里,屈突通心中的反意就更加强烈了,抬起头,望向了王珪,随即眯着眼睛问道:“王大人,那你这番前來,可是想要代表梁王,來当说客的,”
“不错,”王珪这次倒是沒有含糊其词,而是一口就承认了下來,紧接着,王珪的脸色再次变得严肃起來,沉声说道:“屈突将军,如今恭帝被废,大隋在天下的正统,就只剩下梁王扶持的皇泰主了,将军乃是隋臣,世食隋禄,难道就甘心为乱臣贼子效命吗,”
李渊在王珪的口中直接就是变成了乱臣贼子,而屈突通脸上的神情,也显示他变得意动了,不过很快,屈突通又抛出了一个问題:“如今李渊能够废除恭帝而自立,那你又如何能保证,梁王他日不会废除皇泰主而自立呢,我已经背叛过大隋一次了,这次又要我背叛大唐,那我在天下人口中算什么,三姓家奴吗,”
说到底,像屈突通这样的名将,对于自己的名声,那也是很爱护的,这不停转换门庭的将领,恐怕放在谁身上,名声都好听不到哪里去,对于屈突通的这个问題,王珪倒是沒有被难住的模样,立马就是说道:“屈突将军此言差矣,虽然我不能保证将來梁王也会行那自立之举,但,至少在现在,梁王不会那么做,屈突将军一直以來,都沒有背叛过大隋,之前屈突将军被迫投降,但也是投降大隋,现在李渊废帝自立,将军又转投皇泰主,不还是一样为大隋效忠吗,何來转换门庭之说,”
王珪这话已经算是在偷换概念了,但对于屈突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