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其他重要部下也已经赶到了,等到众人坐定之后,万禾也不客气,立马就是将情况对众人说了一遍,随即说道:“情况就是这样了,诸位以为,我军当如何自处,”
听完万禾的话之后,众人都是陷入了沉默,十五万大军,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是让这样一支军队突然出现在华阴城,配合长安的唐军,那李靖的兵马肯定会陷入危机当中,当即裴仁基就是忍不住对万禾说道:“王爷,末将以为,应当立刻派兵前往援救,辅助李将军对抗罗艺大军,”
“且慢,”裴仁基的话音刚落,旁边的房玄龄就是立马出声喝止,只见得房玄龄转身对着万禾拱手一礼,虽然他是万禾的表哥,但公私分明,房玄龄从來沒有用过这个身份为自己谋求过什么,房玄龄抬起头对万禾说道:“王爷,属下以为,不能轻易出兵,如今洛阳城内就只剩下这八万大军,而江淮的杜伏威态度不明,若是轻易出兵,万一杜伏威……”
房玄龄沒有说完,但话语中的意思却是再明确不过了,就是担心杜伏威会突然出兵偷袭洛阳,以杜伏威的兵力,若是洛阳城的兵马前往华阴援救的话,那可就难以抵挡杜伏威的偷袭了,洛阳乃是万禾的根本,沒有了洛阳,万禾根基动摇,所有的一切都很可能会毁于一旦。
房玄龄说完之后,裴仁基也是立马瞪圆了眼睛,噌的一声站起身來,大声喊道:“难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李将军腹背受敌,陷入险境吗,”裴仁基不得不担心这一点,因为他的长子裴行俨也在李靖的军中啊。
裴仁基乃是军中老将,在梁军军中威望及高,房玄龄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所幸万禾也是立马为房玄龄解围,只听得万禾对裴仁基说道:“裴将军不要着急,房大人的意思并非是不救,只不过是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被敌人所趁而已,裴将军稍安勿躁,本王自有分寸,”
“是,末将失态了,请王爷恕罪,”听得万禾的话,裴仁基也只能是对着万禾一点头,同时也是对着房玄龄一脸歉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坐了下來。
而安抚了裴仁基之后,万禾又是对房玄龄说道:“房大人之言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李将军所率领的大军也是我们的根本,若是大军有什么意外,那我们也不可能抵挡得住唐军的攻势啊,”
救是一定要救,这一点那是已经肯定了的,可该如何救,杜伏威在江淮虎视眈眈,万禾又不能轻易派出兵马前去援救,这一切,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死疙瘩,根本就沒办法解开,不仅是万禾,在座的众人也都是紧皱着眉头,实在是想不出一个什么妥善的法子,到最后,长孙无忌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万禾说道:“王爷,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让李将军的大军从华阴撤退,返回洛阳,”
“什么,”随着长孙无忌的话说出口,在座众人全都是大吃一惊,所有人都是惊愕地看着长孙无忌,谁都沒有想到,长孙无忌竟然蹦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要知道,之前为了攻打长安,万禾甚至不惜派出了十五万大军,连杜伏威的威胁都顾不上了,足见万禾对攻打长安之事有多么上心,可现在,虽然李靖在华阴大败唐军,李世民也被打得生死未仆,但长安还在唐军的手中,李唐的根基还在,若是不趁着这个时候,趁胜追击,将李唐消灭,那这次李靖出兵长安,消耗那么多将士和军饷,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当即大将罗士信就是跳了起來,对长孙无忌就是喊道:“这是什么话,怎么能够把大军给调回來,不就是罗艺嘛,王爷,末将愿意率领一万兵马,杀了那罗艺,破解那帮乌合之众,”
有了罗士信带头,朱牧武、赵仁基等一干年轻武将纷纷起身请战,就连老将裴仁基也是有些蠢蠢欲动的意思,而万禾也是皱着眉头,紧紧盯着长孙无忌,对于罗士信等人的话,万禾一摆手就是让他们闭上了嘴巴,紧接着,万禾就是对长孙无忌说道:“无忌,就算是情况紧急,也用不着退兵吧,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冒点险,派遣一些兵马前去援救啊,”
听得万禾的话,长孙无忌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王爷,沒用的,若是属下沒有估计错,恐怕罗艺他们这次出兵华阴,目的就是想要逼王爷领兵出战,罗艺真正的目标,并非是在华阴的十五万大军,而是王爷你啊,”
“啊,”长孙无忌这么一说,顿时就是把万禾给吓得够呛,万禾立马就是惊呼道:“怎么可能,罗艺要是想要对付我的话,那干吗不直接來打洛阳,”
“王爷,”对于万禾的疑问,长孙无忌也只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虽然王爷已经派出了大半的兵马攻打长安,但留在洛阳的兵马也有八万之余,这八万兵马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若是罗艺直接领兵前來攻打洛阳,以我们的兵马,再加上洛阳城的城防,罗艺根本就不可能攻破洛阳城,就因为如此,所以罗艺才会设下这么一个局,目的就是要骗得王爷的大部分主力离开洛阳,这样一來,洛阳的守军就真正空虚了,罗艺的兵马攻打洛阳就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
“嘶,,,”听得长孙无忌这么一分析,万禾以及大厅内的众人都是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杜如晦和房玄龄两人也是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点头同意了长孙无忌的判断,如果罗艺真的是有意入侵的话,那根本就不用如此长驱直入去攻打华阴,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