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伶立即将头转了过去,“没,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绮罗听了,心中涌起一股失望的感觉,她苦涩地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如果……如果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的。”
君流伶又和绮罗说了一会话,才离开了。
刚走出华清殿不远,她的贴身宫女青梅便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
“公主……”
“怎么样?”君流伶地问道。
青梅看了看她身后的宫女,君流伶立即抬了抬手,让众人退了下去,青梅见众人退下才开口说道——
“已经查过了,厉楼月无父无母,甚至连家都没有,当初,离王要送给皇上的女人也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那她是怎么出现在不悔哥哥身边的呢?”
“公主,疑点就在这里了,按理来说,皇上身边高手重重,有御林军亲自把守,一般人根本就进不了皇上的身,可是她不但近了,还到了皇上的……床上。”
君流伶面色凝重,悄声问道——
“依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是怎么回事奴婢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的一点是,厉楼月确实是来历不明的人,费尽心机呆在皇上的身边,或许是另有所图呢。”
君流伶听了,赞同点了点头,没错,厉楼月费尽心机接近不悔哥哥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了一会,她又问道——
“陆雪凝现在关在哪里,你查到了吗?”
“不知道,皇上将陆雪凝押回宫后,就不见了踪影,奴婢悄悄打探过了,没有人知道她被关在哪里,或许……皇上已经杀了她呢。”
“不,不可能,按照不悔哥哥的个性,他不会那么快杀了她的,他会留她下来为他所用。”
“那……现在怎么办?如果陆雪凝她将公主的事情说出来……皇上恐怕会对公主大失所望呢。”
“不,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不悔哥哥也不会对我失望的。”
“可是,厉楼月都已经搬进文华殿和皇上一起了,昨晚她在皇上寝宫一宿没有出来过,听文华殿的小陈子公公说,两个人连用膳都没有踏出寝宫。. 这要是她怀上了皇上的孩子,那您以后可怎么办呀。”
君流伶听了青梅的话,手紧紧地拽在一起,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唯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她对自己狠心。
她一步一步往前面的桥上走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公主,公主,您怎么不说话呢。”青梅跟在君流伶的身后,喊道。
君流伶一直沿着桥廊,一步一步走上桥中,然后攀住桥沿,费力地爬了上去。
“公主,您要干什么?快下来,会摔下池子里去的。”
青梅紧张地在后面喊道。
“不悔哥哥,你看,夏天来了,荷花就要开了呢,我们一起去荷花池里摘花,你说好不好?”
君流伶面带笑容,摇椅晃站在桥墩上,清晨的风扑面而来,带着些微的凉意,她的衣衫被吹起。
“扑通!”
只听见一声响,一个人直直落入了水中。
……
……
一早醒来,楼月睁开眼睛,便看到逐不悔撑着头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着我。”
不语,目光凝住,伸手覆上楼月的脸颊,手指缓缓移动,拂过她肌肤的每一寸。
“月儿,你又回来了。”
声音很轻,带着他独有的魅惑,厉楼月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逐不悔……”声音一瞬有些哽咽,她闭眼,不敢睁眼。
伸手将她抱到了怀里,他浅笑,低喃:“蟹妇怎突然温柔起来了。”
楼月听了,睁眼,杏眼圆睁,捶了逐不悔一拳,“谁说我是悍妇了?”
“哦,你不是悍妇。”
“这还差不多。”
“是母夜叉。”
“你……”
这样轻松的斗嘴原来以为不会再有了,却不料自己还是回来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神色便凝重起来——
逐不悔拍了拍她的脸,问道: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你会杀了逐斯年吗?”她认真地问道。
逐不悔脸上拂过一丝不明其意的笑容,慵懒地抬手拿起楼月的头发把玩着——“所有造反者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不管是谁,只要对朕不利,朕都不会放过他。”
楼月听了,扬起头来,“这么说来,你对逐斯年的行动了如指掌,你打算请君入瓮,把他一网打尽,对吗?”
逐不悔对楼月的话不予置评,说道——
“一大早的,你的心里就装满了我的情敌,你说我情何以堪。”
“……”
“皇上,皇上不好了,皇上救命啊,你们快让我进去,快让我进去……”
逐不悔的手刚要抚上楼月的头发,突然,寝宫外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他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威严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伺候的宫女们跪了一地,说道——
“回皇上,是流伶公主身边的宫女,急匆匆地跑来要见皇上,不知所为何事。”
君流伶?楼月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