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红楼小婢>第二十九章
像在家里?”

黛玉听了,不由得一阵长吁短叹。

雪雁道:“听说姑娘们在里头做的诗,娘娘叫三姑娘誊抄出来给老爷们看了,老爷都赞姑娘做的诗好呢,还说那首杏帘在望的诗不像是宝二爷的口气,前三首倒罢了。”她知道原著上稻香村的诗是黛玉替做的,不知这里是否依然。

诗词誊抄出去时,贾赦贾政等人身边还有清客族人,只怕会传出去。

雪雁倒是不甚在意,清代许多女词人女诗人第一才女什么的诗词歌赋若没有外人传抄,怎会流传后世,她们个个都是大家闺秀呢,看来大户世家似乎于此不是十分严谨,她毕竟没有这个时代深刻的烙印,挺希望黛玉能做第二个李易安。

黛玉扑哧一笑,面上有些得意,道:“你没见他那个可怜样儿,急得一头是汗,脖子上青筋都挣出来了,越看越觉得他已经后继无力了,我遂替他做了这一首杏帘在望。”

雪雁笑道:“竟是这样?”

虽说黛玉现在未曾与宝玉情投意合,但是毕竟多年兄妹情分,哪里真不在意宝玉之忧。

黛玉换了衣裳,通了头发,又回头对她笑道:“不止我帮他做了诗,宝姐姐也指点他了呢!我听得清清楚楚,说娘娘不喜红香绿玉,才改了怡红快绿,偏他诗中又写绿玉,岂不是与娘娘作对,于是宝姐姐便提议宝玉改了绿蜡二字。你说我是外人,若因不喜欢这玉字还说得过去,可宝玉名中也带个玉字,又有天生的通灵宝玉,娘娘如何反不喜呢?”

黛玉生性敏感,一点风吹草动便要揣测一番,雪雁被她问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也是,有读者看了原著认为元春不喜黛玉,所以改了红香绿玉为怡红快绿,明确表示不支持双玉,可是宝玉才是真正的玉,难道元春不喜欢自己爱若至宝的兄弟?

雪雁想了半日,犹未有解,遂道:“许和姑娘的名字没什么瓜葛,娘娘不是不喜欢玉,怕是觉得俗才改的,难道姑娘不觉得怡红快绿比红香绿玉更为别致?”

黛玉一听,果然还是怡红快绿更好。

雪雁道:“宝二爷原也聪明,一肚子才气,偏到了跟前写不出来了。”

黛玉却道:“谁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人,他哪里是到跟前写不出来?不过是不喜这应制诗罢了,我也是胡乱应付过去的。实话说,宝玉倒比别人看得透彻些,只可惜世人都说他性子奇诡,反误了他。想来他是看得愈透,心里就愈苦。”

雪雁看着她,暗暗叹息。

虽然现在的黛玉比原著上疏远宝玉,可是精神上的共鸣真不是虚的。宝玉身上虽然不乏纨绔习气,可是很多想法喝很多举止,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的思想,可能是因为曹公找不到出路,所以宝玉也就迷茫无措,不说去想方设法解决,而是选择逃避,过于软弱没有担当。如果宝玉思想和行动一致,洁身自好,又没有王夫人之嫌,说不定和黛玉真是天生一对。

世事难两全,就算他们思想上再契合,现实终究是个悲剧,她是个现实的人,不想黛玉落得那样下场,只能选择帮助黛玉不继续沉溺于悲剧,虽然自己觉得好,黛玉未必觉得好。

宝玉的性子,更适合当个闺蜜好姐妹,可惜又是个男的,黛玉和他不能太过亲近。

“我见了上头赏的礼,不知姑娘知道不知道?”雪雁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作为族长的贾珍和作为荣国府长房长子的贾琏居然和贾环贾蓉一样的例,表礼一份,金锞一双,比所有人都少,“咱们房里人多,这么一点子东西,不知给谁好。”

黛玉揉了揉眼睛,笑道:“我知你的意思,只是人有亲疏,自然礼有轻重。那些赏赐图个意思罢了,谁还正经当宝贝不成?咱们又都不缺。”

雪雁叹了一口气。

紫鹃弯腰铺了床,摸了摸被窝里已被烫得十分暖和,回身道:“今儿个忙得人人神疲体倦,姑娘最熬不得夜,快歇息罢,有什么话明儿再说,仔细缓不过神来。”

黛玉由她服侍洗了脚,顺势往被里一躺,口内道:“忙完这一遭,就没什么事儿了。”

雪雁一面卸下头上的几枝金珠簪环,一面道:“谁说没事?二十一是宝姑娘的生日,少不得要过一回,咱们得先预备了寿礼才好,别到了跟前手忙脚乱,一点敬意都没。”

黛玉奇道:“我怎么不知道?”

雪雁净完手脸,又洗了脚,抽空答道:“宝姑娘来了这里好几年,这两年忙着省亲,一回生日都没过,姑娘怎么会知道?今年是及笄之年,老太太必然要给办的。”

黛玉伸手出被,屈指在眼前一算,道:“宝姐姐这生日古怪,竟是地穿节。”

雪雁倒了水回来,上了床方笑道:“有什么古怪?我瞧着这府里的生日个个都有来历呢!娘娘是大年初一,又是国公爷的好日子,姑娘是花朝节,三姑娘是清明节,宝二爷是饯花节,与之相比,宝姑娘的地穿节就算不得特别古怪了。”

地穿节是在补天节后一日,偏巧通灵宝玉的来历是补天不成的石头,曾有笑云,补天不成不如填地,想必这其中必有缘故,不然原著上不会是宝钗两次说佛,令宝玉有所悟道。

雪雁觉得曹公的笔法颇具讽刺意义,宝玉看破红尘的启蒙者,居然是宝钗!

黛玉想了想,道:“姐妹们过生日,没有过于丰厚的寿礼,不过或诗或画,或是一扇一纸,将我做的两色针线拿出来,再配上一些笔墨,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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