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秦筝才明白,这储君之位,似乎并不如众人们眼中看到的那么美好!尤其是……那皇位!
可是皇帝却在前皇后被废的这档口,风波没有平息的时候,大肆的给他赐婚,让他监国。
秦筝微微闭上眼睛。
虽然他的父皇并不如其他的父亲那般让自己感到温暖,但是身为一个帝王,他无疑是成功的,这一点就连秦筝,不佩服都不行!
可是,如果这么一个让你敬佩到骨子里的人,即将要利用你,那该是多么伤心?
“老七你放手!我给你解药!我给你,你快放下皇后!快点!”
看着皇帝那着急的模样,竟然直接用上了“我”。连象征这权利的朕都忘记说了,秦筝在心底里冷笑了一声。
“父皇还当真是宝贝着废后啊!”略微的嘲讽了一声,便直接一手甩开了前皇后,直接把那女人当作是破烂一样的仍在了一边。
前皇后先是被秦筝踹了一脚,随后又是被秦筝这么大力的掐脖子掐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精神力竭了!
所以,在秦筝甩开她的那一霎那,便忍受不住,直接昏死了过去!
“快!快去请太医!把皇后抬进去!”
皇帝眼尖,看到前皇后已经晕死了过去,急忙让身边的太监宫女们请太医的请太医,抬人的抬人。
一时间,原本寂静冰冷的冷宫,一下子热闹无比,吵闹无比。
秦筝不动,不言语,只是冷冷看着这嘲讽人的一幕。
不知道那些曾经那么恨皇后的嫔妃们看要眼前这一幕,究竟会有什么感受!
这么恶毒的女人,当今圣上竟然还拿着当作是宝一般,而后宫中,那么多温柔似水的女人,却全部都成了陪衬!
就连她们腹中的孩子,都失去的不明不白,不值得。
一番的折腾之后,终于是趋于平静。
皇帝在大太监总管的搀扶下,缓慢的走向秦筝。他的脸色照之前几日又苍白了许多,人也消瘦很许多。
秦筝看在眼中,却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似乎还记得,自己没有失踪之前,一年以前的时候,皇帝还是正当盛年的意气风发,可是如今,却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
说句大不敬的话,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那一天,眼前这位万人之上的人,便会驾鹤西游,撒手人寰。
在秦筝看着皇帝的时候,皇帝也在看着秦筝。
这个当年还是那么小,似乎只要稍微的不尽心,便会悄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如今竟然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坚持,有了自己的固执。
不再是像当年那样,只是单单得了他的一句夸奖,便会窃喜欢呼好几天的小孩子了。
直到这个时候,皇帝才无力的发现,儿女们都已经大了!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唉……”他站在秦筝的眼前,看着秦筝,眼中似乎有失望掠过,声音也是失望,他说:“老七,你太冲动了。”
太冲动?
秦筝不由得冷笑。
“儿臣只恨自己出手还是太晚了,侥幸的让她活了下来。”
不是故意抬杠,而是秦筝真的是这么想的!不说皇帝手上有解药,就是皇帝手上没有,他也一定会让皇后死的!
说了那么多该死的话,做了那么多该死的事儿之后,她早就该死了!
怪只怪自己一只的犹犹豫豫,又是母妃,又是田甜的考虑着,所以平白的让两个他身边最为重要的女人都受罪,却让这该死的恶妇逍遥法外!
“父皇岂不直接跟儿臣说明白,我母妃究竟在那里,田甜的毒究竟怎么解开,为什么非要执意往儿臣娶宛素心,为什么非要让儿臣接那皇位?”
转身,不想看这个此时却还一脸痛心疾首的皇帝陛下,因为秦筝感觉很假!
“一切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儿臣从来都不觉得儿臣会比二皇兄更加的优秀!可是为什么父皇却还是执意的把皇位在儿臣表明不想要的时候却还要传给儿臣?难道所谓的爱护,所谓的宠爱,就是这般么?”
说完,看着皇帝,等着他的回答。
皇帝,似乎是没有想过秦筝会这么问,又似乎是知道秦筝一定会这么问的,所以由最开始的稍微吃惊了一下,随即便变得平淡。
“老七,有些事情,不需要你去了解太多,你只要记住,你只要按照父皇给你铺的路走就好!父皇……总是不会害你的。”
秦筝闻言冷笑。
又是这种模凌两可的答案!
世间千万种父母,都是用一句“做父母的,总是不会害你,”这样的话来束缚子女,从而,光明正大的干预他们的任何事情。
秦筝听到这句话,似乎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连压制都压制不住!
“难道为人父母的都是这般么?从来都不问问子女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强加给他的难道都是好的么?与人做威胁,与人做筹码!难道这都是为人父母应该做的事情么?”看着皇帝原来越黑,越来越青的脸色,秦筝只感觉畅快无比!
这么多日子,他真都有了一种即将要被逼疯的感觉,下属们不理解他!心爱的女人憎恨他,现在一家庄与七皇子府中,有几个人能知晓他心中的苦!他心中的不愿?
而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眼前的男人,屋内的女人!
是他们两个!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一个是亲生父亲,要怎么收拾?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