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看着已经走到蓝飒影前面,正在给他行礼的人,眉梢微微挑起,这宴席都开始那么久了,这些人才来,倒是奇怪得很。看蓝飒影的反应,这些倭寇人和大皖国的人之前应该是已经到了盛京,面见过皇帝和太子了的。
倭寇国的使臣和大皖国的使臣行礼之后,蓝飒影让人重新置了席位,竟是安排在轻笑他们的下首。
宴席上的气氛因为这些突然出现的人而变得有些严肃拘谨,蓝飒影看着正在入席的倭寇国和大皖国的使臣,面色温和,眼中却是深邃氲朦,一丝利芒一闪而过。
“倭寇国使臣和大皖国使臣远道而来,本殿和众位竟使臣一杯,欢迎两国使臣前来我蓝汀国。”
轻笑端起酒杯,斜了蓝飒影一眼,他的面色温和淡然,只是双眼却是有些看不清,只见他优雅地举杯,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
“云轻笑,和你换个位置?这些倭寇人在本公子耳边叽里呱啦地嚷着,本公子听着心烦。”敬完酒,寒逸风凑到云轻笑耳边,声音不算小地说着。
轻笑皱了皱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敢情你能听到他们叽里呱啦,我就听不见啊,你心烦,我还想抽人呢。”
轻笑话音一落,却见下首的的其中一个倭寇人站了起来,朝蓝飒影行了个倭寇礼,叽里呱啦地说着,一旁的翻译将那倭寇人的话说了出来。
“尊敬的太子殿下,听闻那位足智多谋的女英雄也在参加殿下的宴席,不知道是哪一位?听说贵国的男人都不如她厉害。”
就算没有人翻译,轻笑也听得懂那个倭寇人说什么,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凳子还没坐稳,就说话带刺了,什么贵国的男人没她厉害?不正是想要说他们这里的男人不如一个女人吗?
蓝飒影眸色沉了几分,淡淡地看着那名站起来的倭寇使臣,缓缓开口:“使臣问的女英雄,可是那一位不损一兵一将,一船一浆就将你们倭寇国海盗擒拿的女英雄?”
那翻译听到蓝飒影的话,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如实将蓝飒影的话翻译出来。几名倭寇人听到蓝飒影的话,脸色都极快地变了变。
那站起来的倭寇使臣脸色沉了几分,迎着蓝飒影的目光,点头回答,那翻译把他的话说出来。
“正是她!”
蓝飒影的目光看向轻笑,轻笑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看着那些倭寇使臣,勾唇笑道:“如果使臣说的是前些日子擒了仁和城那些心狠手辣,残,害我仁和城百姓的海盗的女子,那就是小女子,可小女子不过是一名普通女子,称不上足智多谋,毕竟清剿那些没什么智商的倭寇海盗,也不需要多高深的计谋。
只是小女子有一事不明,那些倭寇海盗除了残忍一点,心狠手辣一些,也没什么智商啊,你们倭寇国怎么就能让自己国家这些丝毫不难管制的败类跑到别人的国家来丢人现眼了,你们倭寇国没有官衙的吗?还是说你们的官衙管制不了那些人?小女子对倭寇国不了解,可是想着那些海盗奸,淫掳掠都跨出了国门,把魔爪伸向我蓝汀国的百姓了,那你们倭寇国的百姓岂不是更深受其害?”
席上的众人听到轻笑的话,顿时解恨得很,蓝汀国的人对于倭寇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此时听到轻笑的话,哪有不高兴的?这云轻笑的话虽然明着是说那些海盗,可其中之意,不也是说他们倭寇国连那些没脑子的海盗也管制不了,丢人丢出自己国家了去。
只是那翻译却是变了脸,看着轻笑明贬暗贬的话,竟是不知道该如何翻译,若是如实翻译,那样的话,他还真不敢说?
轻笑凉凉地斜了那翻译的男子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身为一名翻译,不是应该将需要你翻译的话一字不漏地翻译出来的吗?难道这位公子不会翻译小女子刚才所说的话,要不要小女子用倭寇话来和使臣们说一遍?”
那翻译一愣,这才想起其中一名被抓的海盗说过,有个女人会说倭寇语,难道就是她?触到轻笑那似笑非笑的冷嘲眸光,那翻译面色一变,不敢有所隐瞒地将她的话用倭寇语说出来。
听懂轻笑的意思,那些倭寇使臣顿时个个变了脸,那站起来的倭寇使臣一脸怒火地看着蓝飒影,叽里呱啦地说着。
“太子殿下,虽然那些海盗有错,可贵国身为礼仪之邦,竟是这样侮辱我倭寇国的吗?我倭寇国满怀诚意前来与蓝汀国交好,蓝汀国就是这样羞辱我倭寇国?”
蓝飒影眸色不变,脸色勾起淡淡的浅笑,沉声道:“倭寇使臣怕是误会云小姐的意思了,云小姐言语中并没有任何侮辱贵国之意,不过对贵国不了解罢了,毕竟贵国与我蓝汀初初建立邦交,我蓝汀过人对贵国国情不了解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之前海盗猖狂,我蓝汀不少百姓深受其害,云小姐也是一片好心,对贵国百姓表示关心,以己身所受,而担忧贵国百姓,并无半点侮辱之意。”
这蓝飒影也挺厉害的,黑的能让他说成白的,轻笑的意思明明就是说他们倭寇国的治理者无能,他却硬是把轻笑的话说成对他们百姓关心,担忧。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倭寇国如此诚心,蓝汀国又岂会无礼,身为翻译,可一定要将太子殿下的话表达清楚,我们都觉得云小姐刚刚不过是表达蓝汀国的百姓对倭寇国百姓的关心而已,并无侮辱之意。若是众使臣误会了云小姐和太子殿下的意思,那可是会给两国的友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