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
西楚朝中无数人虎视眈眈,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从四面八方盯着他,他的每一步都在限制之内。
他不能去找他,哪怕是思念成灰,要将他整个人焚成灰烬,他也只能隐忍,等待。
当初他弃她而走的时候就有很多的挣扎,可是那个出身是他选择不了的,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世迟早有一天爆开之后将要面对的局面。
楚明帝不会让他流浪他国,叶阳珊和楚越等人,更是个个都不会容许他的存在,哪怕他不争不抢远远的一个人躲在千里之外。
所以与其等着他们刀锋袭来,拉着秦菁和他一起面对这些危机,莫不如他先行一步——
回国夺权,拿到足够自保和保护她的资本再将她重新接到身边来。
可是秦菁的个性他也再清楚不过,他知道她会怪他,甚至于永不原谅,却还是不得不做。
当初她刺他那一剑的决绝让他痛了许久,当真是以为她对他彻底寒了心。
那一天当他拖着满身疲惫孤身一人踏出祈宁城的时候,那种冰寒彻骨的感觉至今还记得分明。
因为中毒,他整整昏迷了两个月,那段时间似乎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噩梦,她一剑刺来万念俱灰,他的世界分崩离析满地残缺。
两个月后,他转醒,听到莫如风说她让出了祈宁,才知道她的用心良苦。
她没有放弃他,那一刻巨大的惊喜和随之而来的漫长分离冲撞在一起,每一日都是煎熬。
于是他拼命的让自己忙,用这三年时间取信于楚明帝,并且无所不用其极,一步一步渗入到西楚政权的核心位置。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迎回她。
漫漫三年,一千个日日夜夜,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唇齿纠缠,带着近乎毁灭性的痴狂和执念,两个人相拥在这个刚从动乱中平复下来的夜晚,用这一个绵长的吻,把中间缺憾的三年重新续上。
秦菁的心里微微发苦,极力的想要回应他,可是他强势的不允许,以唇舌掌控她,来势汹汹的恨不能把她整个吞下去。
直至最后秦菁的身子完全软在他怀里,楚奕才意犹未尽的暂且放开她。
秦菁伏在他怀里剧烈的喘息,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楚奕的手压在她的背上,带点恶意的隔着衣服去挑弄她肚兜的带子。
秦菁不自在的躲了躲,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不去与他对视,微微喘息着道,“你在我这不合规矩,人多眼杂的,回头传出去了要怎么办?”
“这里不都是你的人吗?怕什么?”楚奕不理,挑起她的下巴再去吻她的唇,厮磨了一会儿才又似笑非笑的轻哼一声,“你要实在不放心,回头全部杀掉灭口好了,看谁还敢嚼舌头。”
“你又贫!”秦菁忍俊不禁,张嘴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哎哟!”楚奕夸张的抽了口气,随即由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哑的浅笑,一弯身抄起她的腿弯抱了她放到床上。
他将她放下却不退开,秦菁的双臂缠在他颈后红着脸与他脉脉相望。
他埋首去吻她的唇,火热柔软的唇瓣从她的嘴角轻移,落在腮边,眉睫,细细的回味着他曾经熟悉的每一寸轮廓。
衣衫从肩头滑落,大片玉色的肌肤印染着情动时候的迷离红晕绽放在他的眼底。
灯影迷离,映着她娇颜如花,轻颤着抖在他的臂弯里。
楚奕一笑,抖落垂在床边的水色幔帐。
这一夜他在她身上索取的近乎疯狂,躯体交叠,嘤咛婉转,曾经浮在云端的时候有几次秦菁都甚至恍惚的以为自己就要昏厥过去,呻吟都化作小声的呜咽。
也不知道是折腾了多久,似乎觉得他还在卡着她的腰一次一次冲撞的时候秦菁就已经疲惫的睡了过去。
她觉得自己迷迷糊糊似是睡了很久,后来睁开眼才发现不过还是夜里。
估计是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灵歌去了就没再回来。
楚奕睡在身边,也没有回他自己的院子。
秦菁全身无力,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什么碾过一样,全身的骨骼都酸软的不听使唤。
她皱眉,动了动身子。
虽然已经尽力的放轻了动作,也还是觉得那只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紧,将她拢在了怀里,紧跟着楚奕含笑的声音从耳后响起,“醒了?”
秦菁嗯了一声就不敢再动,她倒不是顾及着和他之间的碰触,是真的全身僵直使不上力气。
当初新婚燕尔都不曾这样放纵过,这个认知让她羞恼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背后楚奕还不自觉,大掌孜孜不倦的在她身上游移点火,最后就覆着她胸前柔软没完没了的揉捏起来。
秦菁想要闭眼装死,在他的撩拨之下呼吸却又逐渐急促起来。
楚奕在她耳后一边不时的吹着气,一边暗暗的偷笑。
秦菁终于忍不得,抬手去拉他的手腕,羞恼道,“别闹了,我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可是我还想,怎么办?”楚奕的唇贴在她后颈吻了吻。
秦菁偏开脖子让了让,强撑着力气翻了个身,以手抵在他胸前把两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天都快亮了,好歹你避讳着点儿,我这个样子,明日万一要被人看出来,你朝中那些虎视眈眈的臣子还不得栽我一顶狐媚货主的帽子?我可吃不消。”
“呵——”楚奕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就势拉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