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疯子叫道:“兄弟,自己小心啊。”贾疯子坐在一边。
灰狐望着自己的爱人,最终还是朝孟少锟跳去。孟少锟右脚在前,身子往前趴着,已经做好了准备。此刻脑袋不知道为何一片安静,静静地看着灰狐的来势汹汹。
孟少锟大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灰狐落入阵中了,随即感觉到四周的不同。只感觉阵法形成的气势不同,整个气场形成的巨大压力,完全改变了四周的气流。
灰狐只感觉一张巨大的网盖住了自己,七条尾巴不断地晃动着,想挣破四周的气场。这古阵的名字叫做:八阵图。当然八阵图的架势有的简单,有的负责。
若是遇到复杂的,布阵就需要很长时间,这个八阵图是孟少锟随性布置好的啊。威力不大,孟少锟心中默念,一掌就打在了灰狐的身上。
由坤位跳过,一掌打在了灰狐的后背上。
灰狐尾巴一抖,孟少锟受了重击,也落在地上,胸口一阵闷响,吐了一口鲜血,急忙翻身起来,在手掌上快速地化了一道五行咒语,俱是用鲜血所化,心口思索着种种秘诀。(
一掌打在灰狐的身上,灰狐发出凄惨的叫声,不断地挣扎着。
这古阵越挣越紧,无形的力量越来越大。
灰狐双脚扑来,孟少锟下意识地操起古镜,朝灰狐打下去。
灰狐落在阵法中间,悄然地落下泪水,慢慢地望着阵外的丈夫,最后一口气地散去。孟少锟只感觉一转眼的功夫,就打死了灰狐,纳闷地站起来,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
孟少锟只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灰狐忽然挣扎起来,往阵外爬去。
白狐也是露出死前的忧伤,往灰狐爬去。
灰狐身上已经插满了银针,身上过散发出鲜血。贾疯子挣扎地爬起来,将四周的银针拔掉。贾疯子心中有些不安,不忍望去,心中想道:“这人世间的至情至爱也没有这样的,这才就做至死方休的爱恋啊。”
孟少锟愣在原地,一直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白狐和灰狐的尾巴慢慢地消失掉。
灰狐偎依在白狐的怀中,慢慢地气息越来越弱,唯有眼光相互久久都没有散开了。贾疯子望着孟少锟,道:“你不用自责。你若这般博爱,日后你还能做什么事情吗?”孟少锟望着地上死去的夫妻,忽然大声哭了起来。
他想明白了当中的道理:灰狐一直都没有出现,肯定是这几日给儿子续命去了,她耗费的道力肯定不少,它们夫妻二人必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的啊。我不仅害死它们的儿子,还成为杀死它们夫妻的凶手啊,我真的是不应该啊。
孟少锟握着镜子,古镜上面沾满了鲜血,一束月光照下来,孟少锟只感觉镜中的人有些不认识。那个原本天真的少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镜子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镜中的人完全变成一个陌生的,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密密麻麻的盖住了原本清纯的样子,孟少锟只觉得一阵眩晕,忽然仰天大笑,笑声之中不知道是悲哀还是沧桑,一股不符合他原本身份的煎熬慢慢地化解开来了。
贾疯子将这一对夫妻二人埋好了。
望着孟少锟,心中想道:“你受了这一场刺激也好,将心中的悲愤和痛苦都叫出来,自然就好不少的啊。”直到山野安静,孟少锟才感觉胸口的郁闷好了不少。
在坟前拜了几下,道:“来世做人吧。”贾疯子和孟少锟两人心中都有心事,顺着山中的小路往西村走去。贾疯子心想道:“玄机派在长白山不知道能发生了什么事情?玄机派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抓去啊?我若赶回去,这小子会不会在这个月死去了啊。毕竟我是他的太极贵人,离开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度过啊……对了,我不如带他一起……倒是让他把古镜交给三娘吧”
孟少锟道:“贾先生。这风水先生有时候是不是特别为难啊?”贾疯子道:“你还小,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回到赵小顺的家中,打来了一盘清水,将古镜放在上面清洗一下。
洁白的月光照下来清水上面映照出三个小字:天机镜。
天机镜三个字慢慢地在水中消解。孟少锟大感诧异,收拾一下东西。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
毕竟这里是个客栈,不是终点。
屋内的赵老汉端上一碗清茶交给贾疯子,道:“贾先生。能否帮我两个小儿算一命啊?”
贾疯子笑道:“这些都是假的。每个人的命都在自己的手上的……”赵老汉一时语塞,从一旁取出一些银两。贾疯子笑而不语,望着赵小顺,道:“你要好好孝顺你的父亲啊。”
赵小顺点点头。
孟少锟进了房间,笑道:“这人的命运自有它的进程,何必提前知道啊。就算知道,也没有什么帮助的。”
一大早,孟少锟告别了赵老汉一家。
赵小顺望着孟少锟,道:“大哥,今日分别不知何时能见啊?”孟少锟微微一笑,道:“有缘自然相见,你好自为之吧。莫要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