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平安钱的短暂风波后,公爵府的小杂货铺又恢复了日常经营。
可随着敲诈勒索的事过去后,又一轮新风波悄然靠近了公爵府的下哦杂货铺子。
这一日,几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走进了杂货铺,指使着店里的小杂工搬上搬下,几乎将整个杂货铺的东西都看了一遍,最后却是什么都不买,扭着腰肢走了。
小杂工免不得要抱怨一番,哪知道当天晚上,小杂工返家后就全身发痒红肿,身上长出了一个个小红疙瘩。
那红疙瘩用手一抓,就见血,一夜下来,那小杂工浑身上下都被抓破了,血淋淋的很是吓人。
红药回到了店里一看,店铺里的货物上,不知何时被人撒上了细微的毒粉。
人若是沾上了,就会和那名小杂工一样,浑身溃烂奇痒难耐。
“是粉香夫人,小杂工认得那群****,她们全都是粉香夫人的手下,”帝都对****接客并没有明文禁止,粉香夫人其人,本是帝都一丹师的妾氏,因受了大房迫害,才辗转沦落到林澜街。
她为人仗义,又从前夫手中学习了一手好毒功,一来二去的,竟是让这一带的地痞都怕了自己,那些受了欺压无依无靠的****们就聚集在了她的手下。
红药提醒月惊华,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些****,这些人中,有一些还是帝都官宦的姘头,若是吹起了枕边风,也是够公爵府受的了。
“当真是卑鄙,明面上不敢动手,就用了下毒这样阴损的招,”红药清点着店内的货物,被毒粉污染的货物数量还真不少,心疼不已。
月惊华沉吟了片刻,“去叫风绰过来。”
自从粉香夫人的手下在小杂货铺子下毒得逞后,公爵府的小杂货铺子被迫停顿整顿了三天。
看着大门紧闭的杂货铺,几名在附近盯梢的****一溜烟就将消息汇报给了粉香夫人。
“大姐,比起仑丰那伙人,你的计谋太高了,”几名穿得姹紫嫣红的女子围绕着一个三旬左右,人若桃花的貌美夫人,奉承个不停。
仑丰那伙人上门勒索,反倒被人教训了,狗一样地回去了的消息,早已沦为了林澜街这些幕后势力的笑柄。
粉香夫人只是动用了几包腐肌粉和几名手下,就将杂货铺子整治得人仰马翻,这又怎能不让她们这伙人得意。
几人正得意着,忽见一名****面无人色地跑了了进来。
才一进门,就嚎啕哭了出来。
“大姐,我,我的客人全都跑了,”那名相貌美艳的****说罢就边哭边说了起来。
傍晚前后,她像往常一样在林澜街的街口拉客人,这个时辰,不少人会经由林澜街往斗兽场方向去,其中不少人都喜欢叫上几名****陪同。
陪同可算是个轻松的差事,既能拿赏钱,还能在斗兽场一饱眼福。
这名****嘴甜模样也长得不错,自是很得客人的喜欢。
哪知道,她才刚招揽上一个客人,还未来得及登上客人的马车,就见一个面貌丑陋,浑身长满了脓包的男子扑了出来。
他一把抱住了女子的腿,边咒骂着,边不停地撕扯她的衣服。
“他说他是我的恩客,前阵子因为和我相好,染上了什么世纪绝症,叫,叫什么滋病,说是染了这种病后,浑身溃烂,求遍了整个帝都都没人能救,我那客人一听,吓得将我推下了车,”女子边哭边抹着泪。
那名男子边说着,边向了路人嚷嚷着。
坏事传千里,不过是一个时辰,整条林澜街的人都知道,粉香夫人的手下****,身上染了要命的恶疾,这以后,哪来的人敢光顾她们。
粉香夫人听罢,只觉得脑子中嗡嗡作响。
浑身长满疙瘩,一身的烂臭,如此的症状,不就是腐肌粉发作的症状嘛。
就在粉香夫人拿捏不准,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件突发事件时,又一名嘤嘤啼哭着的女子冲了进来。
粉香夫人定睛一看,来人原本面容清秀,这会儿却是鼻青脸肿,被人打得跟猪头似的,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她就是自己的手下之一的小蔷。
“小蔷,你怎么了?”粉香夫人大惊失色。
小蔷在众女子中,运数算是最好的。
她自幼家贫,被迫当了****后,没多久就跟了粉香夫人。
由粉香夫人暗中牵线,将她介绍给了军部的要员陈都尉。
陈都尉还专门在帝都内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供养她,哪知今日她却是这样一副模样。
“嘤嘤,大姐,”小蔷扑倒在了粉香夫人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陈都尉家的那母老虎,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带了一伙家丁,凶神恶煞地冲到了我的小院里,将我毒打了一顿。”
粉香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未免太多了,先是有人诬陷她手下的女子染了病,再是小蔷被陈家正室修理,这一桩桩的事接踵而来,若是说巧合,那也是说不过去的。
满屋子里,只听得手下女子们哭哭啼啼的响声。
粉香夫人眉头深锁,已经明白了,她被人报复了。
好,好一个公爵府,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也怨不得他人,是自己用毒在先,可是她却没想到,对方竟会用上比毒药还要阴损数倍的伎俩来迫害自己的这群姐妹。
看着一屋子,哀伤哭泣的女子,粉香夫人扶额垂下了眼帘,眉宇间只剩了一片无奈。
这是第一次,粉香夫人感觉到了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