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揉着走累了的腿仿佛余恨未消,没听到王小凤说什么,只见女孩朱唇贴着江海龙耳的暧昧样子,叹了口气道:“唉,大力曾说日本女人咬队长脸我还不信,中国女孩咬队长的耳朵今天我算是亲眼所见了!”
王大力和他的战士笑作一团。其他人脸上露出惊讶,对大名鼎鼎的抗日猛虎队队长被日本女人咬过一事难以置信,王小凤红着脸眼睛瞪得溜圆在江海龙脸上搜索。
江海龙唬着脸对王小凤喝道:“看什么看,我脸上要有牙印现在耳朵上也有牙印了,这话也信,真是幼稚!”
特务连一个排在炮楼周围警戒,其他人分批进餐。接应的人已到,宪兵班的战士收拾行囊,准备返程。学生和他们相处熟了,依依不舍。
女生们眼噙泪水说:“辛苦你们了,不知怎样才能表达我们的谢意,请多尝点我们的手艺吧。”男生们恭恭敬敬说:“你们是咱军事启蒙老师,师傅,请接受徒弟的孝敬!”烙饼、水饺、红烧肉,纷纷端到宪兵们嘴边。
可怜宪兵们刚刚吃饱,盛情难却又强咽下不少,几名耿直的宪兵塞得满嘴淌油,双眼翻白,用手扶墙才能站立。多年后幸存的宪兵们谈起这场景记忆犹新,说这是他们一生中吃得最爽的一餐,尽管撑得半死,而且女生们的手艺的确不敢恭维。
送走宪兵班,战士们把炮楼的武器弹药和粮食搬到江海龙进省城前买的一辆马车和李明带来的几辆马车上,留下三箱手榴弹安放在炮楼底层,把引线系在门上,炮楼的基脚已被战士们挖动。老张头见有车,要把他的锅盆晚勺都戴上,被战士们阻止。他还是执意用布包了两把菜刀,一把砍刀,一把切菜刀。王大力劝他不用带,说山里有的是。江海龙说让他带吧,厨师都爱用自己的刀,过去厨师逃难时也不会扔下刀,土匪看到带刀的厨师一般都不会为难。老张头说还是长官了解咱,师傅也是这么交待的。
学生们乘坐卡车与吉普车,队伍浩浩荡荡连夜撤离。一个班骑马的战士在前面探路,汽车随后,马车收尾,战士们在车队两侧步行。李明和电报员坐在卡车副驾驶室,江海龙亲自驾驶吉普,梁晓冬坐在副驾驶位警卫,四个女生不愿分开都挤在后排,好在军用吉普是四驱的,马力强劲,女生们都很苗条,四个女生加起来还没有两个特务连战士重。
为安全起见,队伍选择走弯道较多的简易公路,避开鬼子修建的水泥军用公路。
重庆方面对江海龙离渝的消息严密封锁,并故意散布一些他仍在本地参加各种活动的小道消息,把他在医大的演讲推迟见报,造成他仍滞留在渝的假象。
土原肥贤二果然中计,几次暗杀行动失败损失惨重仍不甘心,又派出几个小组在重庆积极活动。江海龙在医大讲演的消息见报,他分析重庆政府不会轻易放弃宣传的机会,肯定还要在其它院校安排演讲,安排几路人马潜伏多个大专院校,结果均扑了空,险些被军统抓个正着。
龟田司令接到消息反馈,暗骂特高课无能,他接受土原肥贤二的建议,趁还未放虎归山,群龙无首之时,对抗日猛虎队发动进攻。他思考良久,决定对南山矿区发动一次突袭。自己兵力有限,不可能进山清剿,据侦察,南山矿区只有一个团把守,自己派一个联队,三倍于敌人兵力应胜算在握。这样一来,既可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也可对自己近期一败再败的状况挽回点影响。据情报,抗日猛虎队总共才一个旅,人数还不及他的一个联队,如果来增援正好引虎下山给予全歼。
日军一个标准的联队有3800人,包括一个54人的指挥部,一个121人的运输队,一个81人的弹药排,三个步兵大队,一个122人的炮兵中队配备六门70九二式步兵炮,等,火力强劲,足可以抵挡国军一个近两万人的师团。
龟田刚召开完作战会议,接到一家日本人开的大烟馆被洗劫,烟馆和一家日本料理及一间杂货店被烧毁括老板、伙计与烟民全被烧死。
这些事都发生在眼皮子底下,令他大为恼火。他下令封锁全城,挨家挨户搜索,毫无结果,又发现一个日军少佐连同司机与一辆吉普车失踪。他估计敌人得手后已劫车逃走,尽管守城伪军怕挨处分未敢报告有皇军不出示出城证驾车闯关的情况。他分析这应该是重庆分子所为,其手段毒辣很象军统担如果是共军,不会将中国烟民与伙计一并杀掉,这更增加了他发兵突袭报复敌人的决心。他增派了装甲部队协同联队作战,为行动隐蔽和迅速起见,部队连夜出发。
联队县郊炮楼发现有些异样,吊桥平躺在壕沟上,既未见到哨兵,也未见有黄协军出来打招呼,炮楼大门紧闭。
他命令部队停止前进,派一个小队进去探查,推开大门,“轰隆隆”几声闷响炮楼坍塌,一个小队的日军被活埋一半,砖头水泥块砸伤十余人。
今村昌平暴跳如雷,安排两辆卡车运回伤亡士兵,率队继续前行。他们走的是水泥大道,与走简易公路的江海龙的队伍擦肩而过,特务连和大学生们侥幸躲过一劫。
简易公路坷坎不平,一路颠簸,四个女生开始还有说有笑,走了不到三十公里便渐渐地没了声音,个个出现晕车症状,面容憔悴,吐得一塌糊涂。
江海龙刚刚减慢车速,电报员跑步送上省城军统站发来的急电:一个联队日军携带装甲车往南移动,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