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一众宫女太监闻言,如获大赫,连忙退下。
长孙无忌看到气氛有些不对,生怕李丽质会触怒刚刚有些平复的李二,不由笑着说:“原来是长乐。找你父皇母后,可有急事?”
“长乐见过舅舅大人”在长孙无忌面前,李丽质不敢自称本宫,自家舅舅在父皇和母后的心目中地位极高。就是皇后,也得恭恭敬敬唤一声兄长呢,看到长孙无忌,一边行礼一边说道:“因一些急事见父皇,一时心急,多有鲁莽,让舅舅见笑了。”
“你还知道鲁莽?”长孙无忌还没有说话,李二已经在一旁一脸不悦地教训道:“朕平时怎么要求你的?身为公主,做事却慌里慌张,进没思虑。退无分寸,简直就是大失我皇家的风范。”
李二的这席话,说得声色俱厉,刚才有点冒失的李丽质都被训得低下头,俏色通红。都不敢看李二了,李二从来就没那般严格要求过自己,当然,李丽质也一直表现得很好,在李二夫妇眼中都是省心乖乖女的存在。
“是,父皇,儿臣知罪。”看到李二这般厉色。李丽质也害怕了,虽说有一点委屈,不过还是乖乖地认错。
一旁的长孙皇后看到李丽质低着头,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特别是最近茶饭不思,食欲不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到长孙皇后都心痛了,儿女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啊,再说自己一向都很疼爱这个女儿的,听到丈夫都把快女儿训哭了。忍不住护犊道:“皇上,好了,长乐知错了,你就不要再训斥她了。”
说完,又扭头对长乐说:“长乐,你这般急找你父皇,可有什么要紧之事?”
“长乐,你父皇与你舅舅在商议国事,你若没什么要紧之事,就先回去吧。”一旁长孙无忌开口打和场道。
一来是怕父女二人闹得僵了,不好收场,二来长孙无忌也怕李丽质说起刘远的事,引起李二的不满。
“谢舅舅的训导,长乐知错,不过此行正是有要事找父皇。”
“你说,找朕有何要事?”
李丽质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说道:“父皇,听说你把扬威将军打入了天牢,可有此事?”
这下要糟,一旁的长孙无忌一听都呆若木鸡: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没错,朕是把他投入了天牢,长乐,怎么,你有意见?”李二的脸色又阴暗了几分,可惜一时焦急的李丽质没有注意到,不过,估计她就是看到,还是忍不住要说。
李丽质一下子忍不住激动了,大声地说:“父皇,你怎么能样对功臣的,刘将军对大唐建树甚多,前不久攻破了逻些城,又活捉了吐蕃选购普赞干布,这些都是不世的奇功,刘将军还没回城,就被你投入了天军,只怕天下臣民会有所异议。”
果然是此事,一旁的长孙无忌楞了一下,差点没晕倒:长乐啊长乐,你平日的机灵劲都到哪去了?今天竟然选择在这个关心替刘远求情,这是求情吗?分明是火上烧油啊,这天下人都可以替刘远求情,偏偏就她不能。
如果是别人求情,李二碍于情份,肯定不会对他怎么样,毕竟所说的是事实,说的人多了,也就有台阶下了,可是李丽质一说,整件事马上就变味了,这算什么,这是皇家公主主动贴上去的?并不是刘远用花言巧语欺骗了她的情感,这算是公主去勾搭有妇之夫?那皇家的脸,都让她丢个干干净净了。
特别是像李二这般好脸面的人。
李二的语气又变得冷了几度,冷冷地说:“哦,你的意思是,朕做错了?”
李丽质虽然听出自家父皇不满,那声音也变冷了,心中有些害怕,不过一想到刘远被打入天牢,天牢啊,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关押重犯的地方,环境恶劣不在话下,据说里面的狱卒也喜欢用酷刑折磨、审问犯人,那天牢,不是饭馆酒楼,谁知道进去后会变得怎么样,李丽质一听到刘远凯旋而归,芳心暗喜,特别是刘远在吐蕃取得极大的成功,在大唐,名声大涨,臣民都把他归纳为名将一列,没想到最后来个负荆请罪,当众请求赐婚,而父皇不顾臣民的求情,坚持把刘远打入天牢,还对求情的文武百官拒不接见。一下子吓坏了,生怕刘远有失,于是就这样闯进来了。
听到刘远所办的一切,就是为了请求赐婚。李丽质心中感动极了,有一股甜蜜渗入她的血液,通过心脏,然后向全身散报,那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冲动就别提了,恋爱中的男女,那智商会直线下降,情急之下,就发生了以上之事。
刘远是因为自己,才被父皇打入天牢。此事自己不能不管,不仅要管,还要快,免得他受皮肉之苦。
李二瞄了李丽质一眼,一字一句是问道:“长乐。朕问你,你据实回答,不得有半个字的虚言。”
“是,父皇。”
“朕问你,你可与刘远私订了终身?”
“是”
“你与刘远,可曾有过肌肤之亲?”
李丽质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咬咬牙说:“有。请父皇成全儿臣。”
“啪”的一声,李二一巴掌打在李丽质的脸上,那张倾倒芸芸众人生的俏脸上,一下子多了五个清晰可见的掌印,紧接着,李二就指着李丽质的脸就骂了起来:“你嫌丢脸还丢不够不成?你的那点破事。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此事若是传了出去,皇家都让人笑掉大牙,你是公主,理应是天下未出阁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