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光着脚丫,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虽然裸露部分比较多,但幸亏全身被血液染红,猩红的血液掩盖了春光,让人心里生不出半分邪念。习风急奔几步到了跟前,刚蹲下身,这女人脸上露出些许放松的神色,张了张嘴一个字没说出来,头一歪晕过去了。

习风拿住她的一只手腕把了下脉搏,察觉脉象平稳,只是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然后挪了下身子,借后面路灯光线查看她身上伤势。伤口在左侧大腿上,被什么尖锐的物体刺了一个指肚大的血洞,鲜血还正在往外汩汩冒出。这挺危险的,如果往上偏差一点,刺入小腹那就麻烦了。

他也顾不上这伤口在敏感地带,忙从包里拿出急救箱,清理了伤口血污涂上止血白药,用纱布包扎起来。

死小妞站在他身后依旧隐着身,小声说:“深更半夜,这女人似乎被人追杀,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凶手干的?”她说着抬起头,极目往女人来时方向瞭望,漆黑的夜色挡不住她的视线,但方圆百米之内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习风竖起一根食指在唇边嘘了声,把手上血迹擦干净,捏住这女人人中,不过片刻她就醒转了。睁开眼后先是显得特别慌张和恐惧,但看清是习风又大大松口气,粗喘着说道:“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边说边用染满了鲜血的手指,紧紧攥住习风的手臂。

“别怕,我会救你的。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习风问。

这女人哇的一声哭出来,抽抽噎噎的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她本来在家里睡的好好的,忽然睡梦中看到一条黑影扑过来,顿时就吓醒了。还以为这是个噩梦,谁知竟然是真的,她发现自己不在家里,而是在一个漆黑陌生的环境,有条黑影正把她压在地下,欲行苟且之事。她心里大吃一惊,边张嘴呼救,边用力从这人身下挣扎出来。

她的叫声激怒了对方,还没爬起身,一刀刺过来,幸亏她腿软往后仰身跌倒,这一刀没刺中要害,在大腿上刺的也并不深。她也够机灵的,抓起地上一把尘土撒过去,迷了对方眼睛,趁机起身就逃。刚好跑到这儿遇到人,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习风听了她的遭遇,立刻联想到了那个连环杀人狂,今夜可能又要作案的,结果出师不利,被这个女人机灵的跑了。可是问这女人看清对方杀模样了没有,她摇摇头,那会儿别说没有乌七麻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就算有灯光,当时心里怕的要命,估计也不会看清凶手的长相。

再问她家住哪儿,她掠了一下散乱的发丝,抬头四处张望了半天,才说住在前面这个小区。习风心说于静雅就是在这个小区被人迷晕的,虽然死后发现尸体在三里之外,但至少可以确定,凶手住所距此不远。再加上这女人也住在这儿,看样子是一个兔子专吃窝边草的凶手,很有可能也住在这个小区。

不过这只是推测,还做不得准。现在不必再去楼内查看了,直接让这女人带着他去往刚才行凶的地点瞧瞧,说不定能得到点什么线索。这女人听说让她带路回去,于是就怕了,并且双眼中闪烁着警惕的目光,似乎对习风也不大相信。

这也难怪啊,刚从狼窝里逃出来,哪敢轻易相信一个陌生男人,万一他跟凶手一个目的,把自己带到没人地方***,这是谁都不敢保证的事情。

习风有点犯愁,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要自己救她,现在又不相信他了,再这么墨迹下去,天就该亮了。摸了摸鼻子说,如果不信他,那就回去,只要把刚才地点说清楚就成。这女人其实心里也正在作斗争,她目前根本不敢一个人回家,谁知道凶手是否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就算报警,等警察来到之前,这段时间也不安全。

她似乎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内心争斗,终于说:“我相信你是个好人,这就带你去,不过一会儿你要陪我去报警。”

习风说这没问题,当下扶着她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去。行走之中,这女人自我介绍叫陈钰,今年才二十六岁,老家是距此地二十公里外一个山村的。大学毕业后,在市内找到了工作,并且随着出色的能力,在公司不断升职加薪,有了积蓄后自己买了套房,只是现在还是单身。

为啥单身她没说,习风也没问。其实这女人长相还是挺清秀的,习风猜测是因为她这种有姿色的白领,最容易成为剩女,高不成低不就,最终就剩下了。这是个社会普遍问题,大家心知肚明,习风何必要说破呢,人艰不拆嘛。

他们一口气走出两公里,到了市郊外,习风打开手电让她辨认地点。鄢皓凝和于静雅悄悄跟着,谁都不说话,唯恐吓着陈钰。这儿有片树林子,陈钰看了一会儿后说,就在树林深处。

其实不用她说,习风已经从血迹上看出来了,当下一声不响沿着血迹走进树林。到了血迹断绝的地方,地上有很明显的挣扎翻滚痕迹,脚印也特别杂乱。陈钰指着这片地方哇的哭了,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

习风点点头表示明白,拿着手电在周围兜个圈子,然后往林子深处又走了一段路才折返回来。出了树林,他把手机交给陈钰说:“你可以报警了,警察来到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

哪知这妞儿咬着嘴唇并不接手机,满脸犹豫的说:“我刚才想了很多,决定还是不报警了。因为今天要见个重要的客户,洽谈一笔生意,我怕报警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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