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笑着走上台来圆场,“这位同学歌唱得很好,但今天身体似乎有些不适,非常遗憾!不过这种精神值得表扬,让我们为她的勇气和坚持鼓掌!”
掌声如雷,朱紫华却开心不起来,苦着一张脸再次辩驳道,“我身体没问题,是被一股怪味呛到了,我要求重唱!”
众人大囧,主持人也很为难,“这个……我并没有闻到什么特殊味道,这位同学应该是味觉过敏吧?”
“怎么可能?这味道这么浓……”朱紫华想反驳,可她忽然发现那股刺激性味道变淡了好多,用力闻了闻,都只捕捉到一点微弱的痕迹,怪不得别人都闻不到了。看着台下议论纷纷的同学们和频频摇头的评委们,朱紫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一首完整的歌都没有唱下来,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评委想给自己高分都不可能了!
失败?就这样败了吗?
朱紫华无助同时不甘的目光落在景恒脸上,希冀得到一点温暖和安慰,却再次失望的发现景恒根本没有看她,发散的目光游离在别处。心中一阵刺痛的绝望,她抬头,扫视一眼喧嚣的人群,撞见各式各样或取笑或嘲讽的目光,每个人似乎都在幸灾乐祸……原本很享受的光束此刻打在身上却让她感觉如芒刺在背,扎人的很。
主持人还在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圆场,并开始有请邹靖出场,朱紫华只得灰溜溜下台。来到后台,见到悠闲坐在一旁的季末然,朱紫华满腔的怒火骤然找到了发泄口,冲过去就是一阵痛骂:“是你搞的鬼吧?!季末然,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贱女人,一定是你故意整我的,你去死!”
朱紫华愤怒的夺过季末然手中的杂志,并用力朝她脸上甩去,想到自己马上就会输掉比赛成为全校人的笑柄,她情绪失控,再也顾不得伪装自己的形象。季末然抬手,一把抓住她砸下来的手腕,狠狠一捏,然后站起身来,嘴巴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就是我搞的,你又能怎么样?淡定,好戏还在后头呢!”
“你!你这个恶毒的贱人!”朱紫华刚才指认季末然纯属愤怒的发泄,她根本没联想到那种味道是有人蓄谋弄出来的,可季末然居然承认了,如此嚣张不害臊的承认了!是她,自己出丑全是拜她所赐,朱紫华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张牙舞爪又打又骂想要干掉季末然。
季末然两只手紧紧制住她的手腕,缓缓“安慰”道,“这么激动干嘛?不就是当着全校同学的面挨几个耳光,再跪着绕操场走一圈吗,又不是什么难事……”她的目光里流露出明显的鄙夷情绪,她从来没有把朱紫华当做对手,在她看来,这个女生有着猪一样愚笨的脑袋,骨子里就是一个泼妇,偏偏要装成一副淑女的样子。
刚才,她趁主持人报幕期间,偷偷在麦克风上涂了一点白蜡一样的透明物质,这是她昨晚找安泽弄来的药膏,这种药膏具有强烈的挥发性和刺激性气味,接触空气后会很快挥发,而且温度越高挥发越快。朱紫华手掌紧握麦克风,手心的温度必然加快药膏的挥发,而药膏挥发时产生的强烈刺激性味道会直接影响她的演唱。关键是,这种东西挥发速度极快,五分钟内就会彻底化作气体消散开来,根本查无痕迹。而且季末然用量不多,所以气味并未扩散,只有将麦克风紧凑在嘴唇边的朱紫华深受影响。说起来她不得不再次佩服安泽的见多识广。
想到之前的赌局,朱紫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没有输!我才不会下跪,你这个贱人,我不会饶了你的!”朱紫华拳打脚踢,奈何就是被季末然紧紧抓着手腕,不能伤到她分毫。旁人已经纷纷过来劝架,但更多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两人正僵持时,景恒突然出现在后台,现场骤然安静下来,想着这下有好戏看了。
“恒,季末然她是个坏女人,她陷害我,故意耍手段让我在台上出丑!”一见到景恒,朱紫华立马做出楚楚可怜状,“恒,你要为我做主,这个女人真是歹毒下作!”
季末然松开朱紫华的手腕,反问道,“不知道是那个给我送问题巧克力妄图烧伤我喉咙让我从此不能说话的人歹毒下作,还是我这个一心只想唱好歌不想招惹任何人的乖学生歹毒下作?”季末然装出委屈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留意景恒的反应,发觉他听到自己上半句话时带着震惊的目光扫了朱紫华一眼……看起来像并不知情的样子,倒是朱紫华眼神闪烁了下,又立刻恢复镇定,“你血口喷人,那盒巧克力又不是我送的……”
“哦?不是你送的,那你怎么确定是一盒,而不是一条或者一袋?”季末然立马反问。朱紫华瞪了瞪眼,想辩驳,却哑口无言。
景恒开口说道:“别吵了!我们都是做音乐的人,只有保持心灵纯粹,才能做出真正纯粹的音乐!”
这个男生真是三句不离老本行。季末然无心听他谈专业,转头望向前台方向,邹靖自弹自唱的曲目已经演唱完毕,比赛结果不用猜也是朱紫华被淘汰,就算她家里再有能耐再打点,评委们也不可能在她没完整唱完一首歌的情况下作弊,何况邹靖的演唱非常精彩,几乎无刺可挑。
宣布结果的那一刻,现场观众的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不是因为邹靖赢了,而是因为他们眼中必胜的朱紫华这次输了,输的极其惨烈。很多人已经约好比赛结束后一起去操场围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