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不知道哪去了,林夕也是一副很难过的样子,随后没说什么,但是夜清歌就是觉得,自己谁也面对不了,
gevat说她可以去看看兰姨,去见最后一面,她说好,却不敢去,
真的不敢,
从前,兰姨会对她说话,对她笑,可是现在,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全身没有温度,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千古罪人,
甚至,她都不敢看席司曜的脸,怕他突然醒来,质问她为什么要让兰姨上手术台,为什么害死他的亲生母亲,
到就可可,她觉得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灵魂因为受到谴责而离开了身体,天堂地狱都不收,只能四处漂泊,却不归体,
她看到自己伸出去的手在颤抖,看到自己的指尖离席司曜的手背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可是,她却不敢再让自己的手上前,
多么希望他现在就能醒来,抱着自己,安慰自己,给自己力量,让自己安心,
可是,她又是多么害怕他现在醒来,她怕自己正在承受的痛苦煎熬,他也要承受一遍,
甚至,他要承受的痛苦,比她还多,还沉重,
司曜,司曜……
你是多么幸运,有那样一个母亲,用生命在爱着你,
可是,你有事那么地不幸,因为深爱你的我,是如此的自私,为了让你活,害死了你母亲,
如此,我该怎么面对明日醒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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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作者总是对读者说,这只是要当真,可是最先当真的人,却是作者自己,嘤嘤嘤……在心里和自己说一百遍啊一百遍:只是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