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这话,丁司承大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纪东岩,像是瞧着个陌生人,良久后咬牙切齿,压低了嗓音,“纪东岩,你这么做会把我也拉下水的!你不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是商业犯罪!”
“证据呢?”纪东岩很是轻描淡写地说。
丁司承被噎了一下,良久后眯眼,“你买通了精石的人?”
“想要对付年柏彦的人那么多,需要我买通吗?”纪东岩反问。
“可我们当初是说好的,我要的是叶渊下台,而不是年柏彦!”丁司承眉心紧锁,“我和你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要做什么至少得提前让我知道吧?你现在这么做,无疑是赶年柏彦出局,那么叶渊呢?他会更稳当地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
纪东岩笑了,雪茄的烟雾隐隐遮了他的脸,及他的眼。
“司承,我觉得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达成了共识,让叶渊完蛋,首先得年柏彦完蛋,这个程序你不是不知道。”
丁司承攥攥拳头,“那你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
“我有什么计划?”纪东岩将雪茄搁置一旁,“那得看年柏彦能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什么意思?”
纪东岩看着他,“精石现在肯定乱成一团,我倒要看看年柏彦要怎么妙手回春。”
“那个内鬼——”
纪东岩抬手打断他的话,“这个人绝对不会为了钱而站在年柏彦那边的,所以你放心,你不会被拖下水。”
丁司承盯着他,良久后问,“你还有多少计划是瞒着我的?”
纪东岩笑了,“丁司承,我们从一开始也没要求坦诚相待吧?”
丁司承的牙根咬得咯吱吱地响,“纪东岩你最好记住,我的目标只是叶渊,其他人怎样,跟我无关。”
纪东岩的笑很云淡风轻,“做事不能太急。这种事儿就是骨牌效应,已经跟你说过了,年柏彦没了,叶渊也就完了,叶渊完了,精石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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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整天的雨,到了晚上,雨势始终没停,反而更大。
精石,在经历了一天的兵荒马乱后,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年柏彦集齐了叶家人,除了叶鹤城因为叶澜再次毒瘾发作要守在家里没来外,阮雪曼、叶渊、叶玉、林要要、阮雪琴、素叶都在场。
“首先我对这次的新品设计图被盗一事深感抱歉,也愿意承担全部责任。”年柏彦在跟在座的所有人重新交代了一遍事情经过后,首先表明了态度,然后说,“现如今,董事局开始正式干涉我的运营权,他们做出的暂停新品计划很显然令精石损失更加惨重,今天一整天,客服部接到了上千个投诉电话,很多都是老客户打来的。如果董事局再继续干预下去的话,那么精石的负担会更重。换句话说,他们只想维护住现如今的钱包,而不想去分摊责任。当然,他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他们对市场运营并不熟悉,尤其是现如今的市场规则。”
阮雪曼虽不懂商场之道,但听说精石的新品设计被盗一事也十分震惊,虽说对年柏彦诸多不满,但还是选择了缄默。
阮雪琴看上去有点魂不守色,脸色不大好看,看样子是被叶澜的事儿分了心,已经没心思在精石新品这件事上了。
叶玉的神情是冰冷的,十分淡漠。
林要要见其他人不开口,她也不好说什么,低着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而叶渊,在沉定了半晌后问,“柏彦,你有什么想法?”
他不懂怎么经营精石,这辈子唯一让自己自豪的事儿就是对飞机了若指掌和娶了心爱的女人为妻,从根本上来说,叶渊更希望自己出生在个普通家庭,而不是顶着叶家长子、精石董事长的头衔。
但精石毕竟是叶家的,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没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将诸位手中的叶家股份各自让出一到两个点给我,当然,我会高于市面十倍的价钱购买,不会亏了大家的。”年柏彦一字一句道。
“什么?不行!”阮雪曼再也忍不住了,高声道,“你这不是变相地收购吗?”
叶玉也用警备的目光盯着年柏彦。
阮雪琴闻言这话后,也不解地看着他。
叶渊没吱声,沉默。
“我必须要保证我手中的叶家股份高于其他老股东的,这样才能全面掌控董事局,干涉他们的决定。”年柏彦实话实说,“因为现在就算叶渊赋予了我全权管理公司的权力,他们还是会一直否决,我要做的很简单,就是要让他们闭嘴。”
叶玉冷哼,“年柏彦,是你想得太天真了还是真把我们叶家人当傻子?你跟叶家的恩怨现在谁不知道?你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不就是想要吞了精石吗?新品设计图被盗一事就是你贼喊做贼吧?否则那么绝高机密的图纸怎么会被别人看到?你现在让我们叶家人全体都出让股份,这不就是设好了套儿让我们往里钻吗?你的计划还真是一环套一环,一点破绽都没有啊。”
“叶玉,你说话别太过了。”素叶忍无可忍,她当然是帮着年柏彦的。
叶玉见素叶开口,更是一肚子的气,“素叶,你是哪边的人?你可别站错队了,就算你再不想承认,你身上流着的还是叶家的血,而不是年家的血。你是嫁给了年柏彦没错,但战场之上都无父子了,更何况还是商场?你真以为他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