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彻答应将君倾宇和洛倾凰遇到追杀的事情调查清楚,要求他们留在西决皇宫几日,给他几日的调查时间,君倾宇和洛倾凰欣然同意。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欧阳彻只是需要几日的时间来装模作样,好安排证据来陷害欧阳明,以达到除掉欧阳明的效果。
当然,君倾宇和洛倾凰一路颠簸赶了过来,自然是需要休息几日的。因此,对于欧阳彻的决定,他们也没有什么意见,就在西决皇宫的偏殿里面住了下来。而柳司澈也没有继续住在驿馆,而是住在了偏殿中的一间屋子。
夜间,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偏殿的院子里面。君倾宇和柳司澈比肩立着,两个人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下,显得出尘而绝代风华。
“这些日子在西决可好?”君倾宇微微侧过半边脸颊,望着柳司澈在月光下略显孤寂的脸,声音中隐隐含着几分喑哑,问道。
柳司澈的目光依旧望着月亮,似乎什么也无法撼动他的情绪分毫,他的神色温柔而淡雅,却也隐隐含着一丝落寞,唇角微微牵起一抹清雅无双的笑容,他的声音如同山泉流过的声音一般清澈,“挺好的。他们不敢对我如何。”
“未曾料到羽琉竟会变成这样。”君倾宇也将目光投向了远方,略略带着一丝惆怅,悠悠的说道。
想当初,他们三人一起跟随袖手医圣学习各种技艺的时候,他们才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那个时候,他和柳司澈因着家族的复杂,多少有些心机谋略,而那个时候的凌羽琉却还是一派天真烂漫。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凌羽琉总是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对着他们要这要那的。三年的时间,凌羽琉成长了不少,越发的温婉出落,可是他们却觉得那个天真烂漫的凌羽琉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是毕竟三年的同门情谊,毕竟朝夕相对,他们对凌羽琉的兄妹之情还是未曾改变。
又是三年未见。再见的时候已经在欧阳彻登基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凌羽琉,已经让君倾宇觉得陌生。每一步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都计算得那么得体,仿佛挑不出一丝错处,而正是这样的凌羽琉,让他觉得彻底的陌生。
但是在他心底,凌羽琉仍旧是他的妹妹。可是,他没有料到,凌羽琉竟然会陷害柳司澈!
“她早就不是从前的师妹了。”柳司澈微微一顿,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面闪过一丝悲悯,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司澈。幸好我们不会有兵戎相见的那一日了。”君倾宇望着柳司澈,一字字,带着重量说道。
他和柳司澈曾今约定,各为其主,就算兵戎相见,也不能够手软。但是最后,他们并没有真的兵戎相见,不知道是所谓的手软,还是所谓的形势所迫。
只是君倾宇知道,他对凌羽琉的感情远不如和柳司澈的兄弟之情深厚,看到凌羽琉变成这样,他心中尚且觉得无奈而难过,若是那时候,他真的和柳司澈兵戎相见,那种矛盾,可想而知。
“嗯。”沉闷的一声应答。
月光依旧寂静的洒落,一夜无事。
天一亮,君倾宇和柳司澈就出门有事了。洛倾凰也大抵知道,应该是要看看西决的局势,以及联系一些在西决埋伏下的眼线。
她怀着孕,到底有些不方便,因此也就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出去,而是闲来无事,到西决的御花园里面坐坐。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洛倾凰不过坐在御花园里面看看景色,打发打发时间罢了,却也要被人打扰。
“哟!这不是锦国的皇后么?”冷嘲热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洛倾凰听声音就能够听出是欧阳若曦的声音。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垂着眼睫毛,装作没有听到欧阳若曦的声音。
“洛倾凰,你没有听到本公主说话么?!”欧阳若曦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脑子,她看到洛倾凰居然敢无视她,不由着恼,伸手推了洛倾凰的肩膀一下,居高临下的望着洛倾凰,带着几分嚣张和骄纵说道。
洛倾凰被欧阳若曦推了一把,她陡然抬起眼眸,乌黑的眸子里面似乎夹杂着千万把匕首,直直的射向欧阳若曦,她冷冷的望着欧阳若曦,虽然她是坐着而欧阳若曦是站着,可是她那么一望,就好像硬生生比欧阳若曦高出了一大截一般。
“西决公主还是如此的不懂礼数。不仅直呼本宫名讳,还对本宫动手动脚,本宫倒想问问西决皇帝,究竟是如何调教妹妹的,竟把妹妹教得和乡野村妇一般!”洛倾凰幽黑的眸子冷冷看着欧阳若曦,表情带着一丝不屑,勾起唇角,三分嘲讽七分冷意,悠悠说道。
欧阳若曦听到洛倾凰的话,气的直跳脚,她的眼珠气得快要瞪出来一般,指着洛倾凰的鼻子吼道,“洛倾凰!你说谁像乡野村妇呢?”
“自然是你。你觉得这里还有比你更像的么?依本宫看,就是你身后跟着的丫鬟,修养也比你好。”洛倾凰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她的身侧本就颀长,一站起来,立刻比欧阳若曦高出了不少,她不屑的俯视着欧阳若曦,悠悠说道。
欧阳若曦望着洛倾凰,眼里面迸射出恨意。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恨意,唇角不经意的勾起一抹怨毒的笑容,对着洛倾凰狠狠推了一把,那力气之大,很明显是想要将洛倾凰推到。
洛倾凰早就注意到了欧阳若曦神色的变化,因此在欧阳若曦还未曾动手的时候就做好了防备,欧阳若曦伸手推她,她便一个闪身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