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司澈的性命呢?”凌羽琉的脸上露出阴沉而决绝的神色,她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住手里面的匕首,抵着柳司澈的后心,唇角勾起一抹怨毒而意味深长的笑意,死死的盯着洛倾凰。
洛倾凰听到凌羽琉的话,眼中滑过一丝慌乱和打量。凌羽琉的匕首一寸不离的抵着柳司澈的后心,眼中的决绝显然易见。洛倾凰乌黑的眸子里面浮现出一丝打量,凌羽琉真的会杀柳司澈?
“凌羽琉。我不会动手。”洛倾凰乌黑澄澈的眸子丝毫不退让的盯着凌羽琉,表情看起来笃定而淡然,但是她紧紧握着的手指指骨发白,泄露了她此刻的担忧和紧张。
凌羽琉听到洛倾凰的话,眸中闪过一抹讥讽,抵着柳司澈的匕首又紧了一分,锋利的匕首甚至已经割破了柳司澈的衣服,似乎只差一分就会刺入他的身体,凌羽琉看着洛倾凰,带着三分轻蔑七分恼意,问道,“我不会动手?洛倾凰,你就真的薄情到这个地步,这样舍不得你自己的性命,却要拿司澈的性命来做赌注么?我到底会不会动手,只有我知道!”
凌羽琉的话带着仿佛无孔不入的风一般,一点一点钻入洛倾凰的心。洛倾凰的眸中闪过了一丝犹豫。她以为以凌羽琉对柳司澈的深情,绝对不会真的对柳司澈动手。可是,凌羽琉现在已经接近疯狂状态了,万一她动手了呢?她岂不是真的在拿柳司澈的性命做赌注?也许不仅仅是柳司澈的性命,还有这座城池以及五万士兵的性命。
可是凌羽琉手里面的毒药,既然是专门为她研制的,若是她服下了,就必死无疑。她倒不是舍不得她自己的性命,只是若是她死了,君倾宇该怎么办?看不到她,他一定会崩溃的。
洛倾凰的心里在做着剧烈的挣扎,乌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矛盾,这时候,却听到柳司澈清雅无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倾凰,不必管我。即便她下令,西决军队也不敢贸然进攻的。”
洛倾凰听到柳司澈的话,眸中闪过一丝动容,她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一丝决绝。柳司澈待她如此,她断断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他不知道,相比这座城池,她更看重的,是他的性命。
“哼!洛倾凰,你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女人!若是今日换做是我,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替司澈去死!”凌羽琉听到洛倾凰不说话,眸中的怨毒之色更浓,甚至还带上了几分恼怒,她指着洛倾凰说道,“你可知道司澈为你牺牲了多少?”
“羽琉,你别说了。”柳司澈听到凌羽琉的话,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开口阻止了凌羽琉,可是他全身穴道被制,而嘴巴长在凌羽琉身上,他又如何控制?
洛倾凰原本已经打算让凌羽琉把毒药给她服下了,可是听凌羽琉和柳司澈的对话,似乎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于是她便故意默不作声,挑了挑眉毛看着凌羽琉,似乎是想听听她怎么说。
“我偏要说。凭什么她享受了你对她那么多的好,却还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负罪感都没有?!”凌羽琉丝毫不理会柳司澈的阻止,她恼怒的盯着洛倾凰,一字字说道,“洛倾凰,你可知道当初在天山之上,是谁冒着生命危险和雪灵蛇搏斗,替你拿到了圣莲雪心,才使得雪公子出手相救?!”
听到凌羽琉的话,洛倾凰明显一愣。圣莲雪心?她记得君倾宇和她说,是他的一个朋友拿给他的。当时她还奇怪,什么朋友会敲出现在天山附近,又要那么好的的功夫可以对付雪灵蛇,甚至还甘愿冒生命危险去取圣莲雪心。
难道竟然是柳司澈?
是他不远千里赶到了天山,只为了能够帮到她。是他不畏艰险上了天山之巅,只为了替她寻找圣莲雪心。是他不顾生命危险和雪灵蛇殊死搏斗,替她取到了圣莲雪心。可是,只为了不让她为难,不让她觉得愧疚和欠了他的,他竟然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不必露出一副感动的表情。司澈为你做的何止这么一点点?他为你受的苦,你又知道多少?”凌羽琉看到洛倾凰脸上浮现出的动容,唇角勾起一抹怨毒的笑意,不管用什么办法,能够让洛倾凰难过,她就开心。她指着洛倾凰继续说道,“你和君倾宇大婚之日,司澈一杯一杯喝,不知道喝空了多少酒,整整醉了三天三夜,差一点就不能再醒过来!”
听到凌羽琉的话,洛倾凰又是倒退了一步。柳司澈的酒量很好,她是清楚的,可以说是千杯不醉,要把柳司澈喝醉,那得要喝多少的酒?而要让他醉上三天三夜,那得要多少酒啊?
三天三夜。那对人的伤害有多大。身为医者她清楚,柳司澈也清楚。更何况柳司澈一向自制过人,清心寡欲,若不是心中痛极,又怎么会借酒消愁?
洛倾凰抬眸去看柳司澈,柳司澈乌黑的眸子里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有的只有担忧和宠溺,他唇角的笑容带着几分无奈几分担忧,蹙着眉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却因为被凌羽琉又点了哑穴,而不能说话。
“司澈。”洛倾凰涩然开口,可是却好像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洛倾凰没有办法去描述自己心里面的动容和歉意,她唯有这样望着柳司澈,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着柳司澈的眸子,她从来没有发现,这样一双好看的眸子,却因为她而染上了这么多的无奈和苦涩。
“洛倾凰!你也知道愧疚么?那么,你可知道在你被柳锦绣下毒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