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笑了笑,“余局,我哪有这闲心呀,你们局长和我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我和陈主任,可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我告诉她干嘛呀。怎么样,准备运作一下吧,你们局长就是一个不熟悉县情的人,现在便是这结果,所以这次县工商局肯定会选出一名熟悉情况的领导,你很有希望啊。”
苏扬的话在理,余磊也没有深入了解打小报告的人是谁。
说局座这个位子,不想,那是假的。
现在工商部门垂直管理,把余磊害得够呛,市工商局他没熟人呀,政府倒有一些朋友,但都帮不上忙,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市局科长、副科长调来当局长,余磊心里早有怨言了,本地的干部,一改革就吃亏。
“小苏,我看你政治水平挺高的,做事情有前瞻性,怎么样,给哥哥支支招,看能不能上位,到时我忘不了兄弟的好。”
余磊今天到办公室坐了一上午,便收到了这个震惊的消息,首先震惊的是局长是刚上任没多久,这火都没烧完居然就撤了,还有更震惊的,就是苏扬昨天便告诉自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昨天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所以想了一会儿,觉得昨天苏扬是话里有话,他既然能预见到局长落马,肯定有办法帮助自己,这小子好像有些门道,而且现在已经混到副镇长了,没点儿手段可不行,所以才打电话找上了苏扬。
苏扬心中也是窃喜,自己这个法宝真给力,“行啊,余局,咱们算是老熟人了,这样,我抽时间到县里来一趟,我们研究研究。”
余磊一听,大喜啊,“行,那说定了。”
但怎么帮余磊呢,苏扬挂上电话在办公室思索起来。
苏扬不断回忆着以前的一些情景,看看能否从中找出一些可以借鉴的东西,因为这事情需要市工商局的局长点头,自己的手根本无法触及,只能从自己特殊的异能上下功夫。
现在苏扬的记忆力超群,过去的画图一幕一幕超速在脑海里翻放着。
有了!
苏扬想到了原来祝佳任党政办之前,最早额头上出现红色气体的人是曹坚,当时曹坚应该是领导心中的最佳人选,后来提到了通讯录,祝佳决定重新印发新的通讯录,一下子额头上的红气便出现了,与此同时,曹坚的则慢慢消退。
这就可以说明很多东西了。
说明一个人的每一步动向和言行,都会决定着他的命运,只要自己不断的试探,便可以找出办法,让余磊通过某些活动上位,如果试探不出来,什么方法都无效,那只能说明余磊倒霉了。
第二天,牛大皮莫名其妙的被请到了县安监局,分管人事工作的副局长严克强和他进行了半小时的谈话。
其实牛大皮自从接手综治办的工作以后,心里并不踏实,很多时候睡都睡不着,就怕安全生产方面出问题,一条人命,便足以让牛大皮彻底休息,他这个分管副镇长的角色,便是典型的替罪羔羊。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一路上牛大皮心都捏了,结果是谈干林的事儿。
严克强将一封投诉信递给了牛大皮,顺带一只香烟,“牛镇长,你先看看吧,有人反映我们安监局下派的工作人员,和镇里的领导关系密切,弄了一个职务,将镇里该提拔的人给拦了下来,县里下派的人居然占了当地领导的指标,牛镇长,这让我们安监局很被动呀。”
牛大皮慢慢的看着这封投诉信,是用a4的纸打印出来的,落款人写的是芙蓉镇辛苦工作的普通工作人员。
整篇文章将镇里的人写得艰辛无比,把干林写得一无是处,还暗示着因为和镇里某位领导有关系,所以得到了特别的照顾。
如果是外人看到了,一对比,肯定认为干林是个巴结领导,想方设法上位的奸人。
但牛大皮对干林多少有些了解,干林的工作是当仁不让的,能力虽然还有待提高,但总的来讲,是个不错的年轻人,镇里的人谁这么缺德呀,把干林讲得一无是处,这是谁写的呀?
牛大皮也清楚,投诉里提到的某位镇领导,那就是指苏扬。
这人是在一箭双雕,肯定是个眼红的人。
牛大皮在烟灰缸里轻轻弹了弹,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自己不能首先发表意见,总之苏扬和干林之间是没有任何猫腻的,“严局,干林现在是综治办的临时负责人,这是事实,我想听一听,你们安监局对这事情,有什么样的看法?”
严克强现在还不肯表态,因为事情还处于调查阶段,他也是受了一把手的委托,跟进这事情。
“牛镇长,我个人认为,这事情极为不妥,先不说干林是否有能力胜任领导职务,就算他可以,也是回我们安监局,由我们来安排。而且投诉的人指出了一个重点,就是说安监局的人占用了你们镇里的中层领导岗位,将镇里的人排挤下去。这要是让县里的领导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安监局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所以我认为,干林必须得马上免去这个临时负责人的职务。”
要不是有苏扬的原因,牛大皮现在便想表态了,他也赞成先将干林免职,然后再商量善后的事情,但干林是苏扬一手安排的,他不想因此和苏扬有什么误会。
“严局,要不这样,我回镇里和其他领导商量商量,然后给你们安监局一个说法,最后我们两家再来想想,怎么把这投诉给平息。”
严克强想了想,牛大皮既然主动把这活儿给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