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仅将白心染当目标追逐,且有人挡道的,几乎一个都没放过,一时间,整个赌场像是屠场一样,死伤顿时一大片。
看着那些无辜的人倒下,白心染心都绷得紧紧的,放开柳雪岚的手朝着空当的地方飞过去,试图将黑衣人全都引走。
“心染!”柳雪岚也是同样震惊,即便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可突然在他们眼前死了这么多人,心里多少也有些震撼,甚至是愤怒。
眼看着白心染徒手被黑衣人包抄围住,她想都没想到的纵身飞了过去,并率先向黑衣人出手。
起初白心染也只想着以逃为主,但见黑衣人穷追不舍,且怎么都甩不掉,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恼火了。柳雪岚打了个开头,她也不干示弱,索性干脆跟人拼了。
说来也奇怪,那些黑衣人残暴不仁的杀其他人,可在对付白心染的时候却很明显的看得出来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不但白心染自己察觉到了,就连柳雪岚同样也察觉到了,这让她们俩更是不敢掉以轻心——人家摆明了是要活的!
“大朗——你在哪儿?”
突然一道女声从赌场门口传来,紧接着一个女人匆匆跑了进来。
原来这个女人是打算来赌场逮自己的丈夫回去的,结果刚走到门外就听到别人说里面说有人行凶杀人了,女人想都没想的就冲了进来急着要寻找自己的丈夫。
突来的女声让白心染晃了一下神,特别是在看到女人背上还背着一个晃着小胳膊小腿的孩子时,她猛得敛紧瞳孔,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来躲避黑衣人的围捕以及用最快的速度飞向那女人。
而同时,在她不远处的柳雪岚也是奋身飞向了女人,在一名黑衣人长剑落下之际伸开手臂将女人抱住——
“雪岚!”白心染一脚踹向了那举剑的黑衣人。
看着柳雪岚背上喷出的鲜血,她赶紧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而被柳雪岚救下的那个女人被吓得目瞪口呆,当背上的孩子被眼前凶残的场景吓得哭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朝门外跑。
而此刻,柳雪岚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好看,从腰间摸出一颗黑色弹子狠狠的砸在了自己脚边,顿时一股浓烈的黑雾像变魔术似地快速的在她们四周蔓延——
……
别院里
偃墨予自回来之后就一直在书房,因夏礼珣同他一道回来,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自家女人。直到殷杜慌里慌张的闯进书房他才知道白心染出去了——
“王爷,不好了!王妃出事了!柳家小姐受伤了!”殷杜推开书房门就焦急的说道。
他这一嗓子不仅让偃墨予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连对面的夏礼珣也猛得跟着他起身。
“怎么回事?”偃墨予冷硬的问着话,可却没耐心听殷杜解释下去,人已经走向了门外。
夏礼珣蹙着浓眉也跟了上去。
房间里
白心染面对着男人的冷脸,心虚的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不过见某只傲慢的花孔雀也在场,她自动的省去了邱氏与管家亲密在一起的片段。
“血影呢?去何处了?”偃墨予气得不轻,从见到白心染开始,那脸色就没暖过,拉着白心染左看右看就差没把她tuō_guāng了来检查一遍。
白心染撇了撇嘴,暗中朝他使了眼色,示意他赶紧把碍事又碍眼的某人给撵走。
“奉德王,今日拙荆出了些乱子,本王不便陪你,至于你所提之事,改日本王再给你答复。”收到自家女人的暗示,偃墨予朝夏礼珣拱了拱手,算是下逐客令。
谁知夏礼珣非但不走,反而径自走向了床榻边,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床头,朝夫妻俩抬了抬下颚:“无事,你们夫妻有事尽管去忙,本王留下来看看这女人死没有。”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这人是不是太阴损了?
难怪雪岚会移情别恋,就这种自傲自狂的男人,谁喜欢谁倒霉。
柳雪岚背上的伤已经让她缝合好了,只不过因为失血有些过多,暂时晕睡过去了而已。而且大夫也来看过,开了内服外敷的药方,已经派人去抓药去了。
此刻一时半会儿人是不会醒过来的,见夏礼珣赖着不走,她干脆将偃墨予拉出了房门去了书房,留他在房里看着柳雪岚。
若是她没看错,从那奉德王高傲的眼中,她看出了那么一点点担心之色。
书房里,白心染这才交代了血影的去处。
偃墨予听后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此事我已经知晓。”
啊?
白心染望着他:“你都知道那邱水艳跟管家有一腿了?那你为何不说?”
害得她将血影派出去,让她们俩女人少了一个帮手。
偃墨予冷着脸瞪她:“又不是什么好事,你让为夫如何向你开口?”
那邱水艳假扮他母亲不说,且顶着承王府老夫人的头衔与男人暗中亲密来往,这种事说出去丢的也是他的脸面。即便是她,他也是开不了这个口。
那胆大的邱水艳行为如此不检点,若不是还没有查出母亲的死因,他都恨不得将她杀了!
居然敢坏他母亲的名节!
白心染一时哑口了。好吧,这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下一秒,她突然被偃墨予一拽,跌坐在他腿上,男人的手开始解着她腰间的束带——
“嗳,做什么啊?”这大白天的,也不用这么猴急吧?
偃墨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