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在夜风里,听着都荡漾……
元素闷哼一声,感觉这饿狼有只手不老实地就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胡乱的摸索着,粗糙的指腹轻重不匀地磨蹭着她。
羞耻,垂首。
世上爱人之间,最甜蜜不过如此。
男人越发癫狂……
她不免颤抖,喘气儿:“钱傲,别,回房……”
男人的黑眸颜色逾深,在她迷离的视线里沉沦,这时候,听到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掠过,在这样的夜晚犹为清晰。
诡异的是,等回头看时,却空无一人。
不安感刹那升腾,元素疑惑地问,“是谁?”
“没人。”挑了挑眉,钱老二气定神闲,大手轻轻托起她的臀抱严实了就进了房间,腿轻轻一勾,卧室的门瞬间就合上了。
同时,也阻碍了那一抹神色黯然的视线。
……
翌日。
时钟刚指向八点,元素半闭着眼就被男人给拽起了床,随便附赠了一个长长的早安吻。
话说为啥这么早起?封建余孽的残留谁最甚,真是非钱家人莫属。
因为,法音寺有一场盛大的法事活动,沈女士要带着他俩一起去进香,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要不是确实看到男人还在自己身边,要不是看到四周环境依旧,元素真会怀疑自个儿是不是穿越了。
上香祈福?没搞错吧!什么时代了,二十一世纪了,难怪人间寺庙处,处处有香火,鼎盛兴旺,生意兴隆,原来还真的有人这么迷信啊。
脑子半天没转过来,迷迷糊糊的洗漱,迷迷糊糊的下楼,至到吃饭早餐,元素才明白,钱傲并不是开玩笑的,沈女士是真真儿要带他俩去上香。
天雷阵阵!
怪不得听人说,越是有钱的人家,越是信奉神鬼之说,不对不对,是神佛之说。
得,除了跟着去,还能咋办?
她素日里并不信这些,但既然是为了孩子,也是辜且一试吧。
反正即便没好处,也没坏处,就当出门散散心,感受一下凡尘俗事之外的佛典名言,也未尝不可。
一行人,一辆车,一路颠簸,浩浩荡荡。
路上俩人时而相识一笑,时而窃窃私语,看在沈女士眼里,别有一番滋味,人之相处就是这样,熟悉了,慢慢就习惯了,这么些日子下来,她对元素从最初的怨怼,慢慢变得淡然。
既然如此,只能无奈。
……
不得不说,沈女士实在是个对中国传统东西深信不疑的女性,不管她受了多少高等教育,学了多少科学文化,似乎都没法改变这个观点。
她对于神佛的信仰,虔诚而信服,对于此次法音寺之行,最认真的人莫过于她了。
钱老二从小接受的就是红色教育,又在西方生活过多年,原是不想参加这种无聊活动的,可实在拗不过沈女士的撺掇,何况她手里握着最厉害的尚方宝剑,为孩子祈福,你信或者不信?神就在那里。
你敢试么?你敢得罪神灵么?你敢得罪佛祖么?
答案不用想,就俩字儿:不敢。
信仰一词,原本就在于自身,不仅是一种心灵的寄托,更在于对美好事物的企盼和祝愿。
到法音寺上香,原就是沈女士这些年喜欢干的事情之一,搞慈善,信佛教,追求生命本真,似乎人到了一定的岁数,都会干这些不着边际的事。
……
到了法音寺,沈佩思走在前面,钱傲拥着元素慢慢拾阶而上,石阶不算太陡人,但对于孕妇来说,还是有些吃力。
“我抱你上去。”
望了前面的沈女士一眼,又抬头审视了一遍蜿蜒向上的石凿台阶,元素咬着牙摇头,在他妈妈面前这种举动,她还是怕怕的。
“我行的。”
“你行个屁。”毫不理会她的拒绝,钱老二俯下身就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来。
撇嘴,这男人的霸道还是一如既往。
知道争辩也是徒劳,元素索性缩进他怀里,环着他的脖子,减轻他的负担,虽然她知道,也许钱二爷钢盘铁骨打造的身子骨压根儿不需要。
微风轻拂下,男人的唇角亦是飞扬,似乎挺满意她配合式的投怀送抱,台阶不再是台阶了,如履平地,困难也不再是困难了,烟消云散。
这法音寺,做为j市的第一大寺,兴许是菩萨确实很灵,长年香火鼎沸,上香的,朝拜的热情高涨,香客云集,纷纷前来感受这佛光普照。
今儿法音寺在举办‘斋戒拜月’祈福法会,寺里的高僧们聚在一起做礼拜大悲忏,虔诚地为寺院的香客居士们祈福祝祷。
一进寺门,迎面便有一个巨大的香炉鼎,烟雾缭绕,烛火萤萤。
寺庙里独有的香烛烟薰味道浓得刺鼻,钱傲不乐意了,瞧这光景半时半刻都不想呆了,他怕熏着元素和宝宝,就要带着她离开。
元素拉了拉他的袖子,提醒他注意沈女士的脸色不好看。
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亵渎神灵。
香客络绎不绝的结果就是,连上香和跪蒲团也得排队。
不过……
现实告诉我们,钱真的是万能的,其作用已经深入了佛门重地,沈女士一看就是常客,有某位高僧迎接上来,专门给他们带进佛堂,拿来最大的高香蜡烛。
烧高香这词儿,原来源于此。
沈女士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完了虔诚三叩首,再将元素也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