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的东西,就会是你的,不该你的东西,强求亦无用。
于是,她变了,那笔钱被她长埋银行,而她只想简单纯粹地做个普通老百姓,这样,其实真没有什么不好,要那么风光做什么?去追求不爱自己的男人做什么呢?
比贱?
对视片刻,元素像对待老朋友一般轻问:“你还好么?”
赵爱丽勉强牵了牵唇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意来。
“他对我很好!”
这时候,元素才发现她边儿上坐着一个男人,长得五大三粗,浓眉大眼儿的,挺精神!最关键的是看上去人实诚。
见提到他,那男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大着嗓门儿问:
“丽丽,这妹子是你朋友哇?”
赵爱丽苦笑,“校友。”
她俩,当然算不得朋友。
拍了拍自己灰扑扑的棉衣,她的眼神儿难得的平静无波:“元小姐,你买肉么?”
被她这么一问,元素才发现自己站在人家肉摊儿前,挡住别人生意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她,她往边儿上挪了挪,想了想,又指着她肉摊儿上的猪脚说。
“来两根儿猪脚吧。”
“好嘞!”
闻言,那老实男人拎着两只猪脚,就得意在砧板上剁着,“同学,这两根儿好啊,骨头小、肉厚、筋多、绝对地道!”
“剁你的,废话那么多!”不悦地皱眉,赵爱丽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老婆说得对。”
那男人哈哈大笑,也不生气,然后赵爱丽望着他,抿着唇就笑了,笑得连脸上的疤痕也舒展了不少。
见他俩的互助这么温馨,元素心里突然踏实了许多。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预定人生轨迹,珍惜生活,珍惜命运才是最好的。
……
元素慢腾腾地回到医院,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阵阵的谈话声。
她推开门儿,屋子里的白慕年换成了徐丰,她轻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回来了,如果说什么机密要事,得打住了。
“妞儿,回来了?”
看到她,钱老二就满眼冒光,见她提着一大堆食材,大声冲徐丰说:“疯子,咋没点眼力劲儿?赶紧地帮你二嫂啊!”
徐丰脸色不太好看,估计是还没找着颜色的原因,要死不活地替她接了过来,
“二嫂,你果真就没我媳妇儿的消息?不能吧。”
叹口气,元素直视着他,非常认真的回答:
“真的没有。”
“真的?”
为情所困的男人果然不可理喻,元素有些哭笑不得,“真的,颜色小妮子,我也挺担心的。这段时间,我一直没问,你俩之间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她走得这么彻底……比上次都久,这转眼都四个月了,音讯全无。”
闷闷不乐地坐回在凳子上,徐丰满脸的落寞,“我要知道就好嘞!”
想到颜色,元素也有些难过。
瞟了她一眼,钱老二冲她招了招手,嘴里咕哝道:“我说疯子,赶紧说点开心的,不愉快的事儿少提,老子好不容易活过来,一会又被你气死过去。”
勉强笑了笑,徐丰撇嘴:
“哥哥,那会儿我还真以为你壮烈了,多英雄啊!”
元素走到钱老二床边儿坐下,对徐丰的心情其实挺能理解的,喜欢的人不见了,任谁都不好受。
“疯子,有她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徐丰闷闷地应了一声,又坐了一会儿,聊了几句,就垂头丧气的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元素摇了摇头,半晌没吱声儿了。
两个人的幸福,真的好难!
瞧到他女人在发愣,钱老二抓过她的手去,捂在自个儿的掌心里,还是没动静儿,于是,他不客气地抬起手就敲她的脑门儿:
“猪,回神儿了,他俩的感情,只能他俩解决,咱可帮不上,我警告你啊,别跟着瞎掺和。”
扯了扯嘴角,元素反握住他的手,彼此对视着,她不发一言,钱傲也不做声,他知道他妞儿还在琢磨这事儿呢。
过了好久。
她才叹息着说了声,“钱傲,看着他俩这样儿,我心里特别难受。”
无奈地撩了撩她的头发挂到耳后,钱老二淡笑:
“傻妞儿,担心啥?咱俩不会的。”
闻言,元素‘噗哧’就乐了,这男人想得还真多,联想还真远,伸出白嫩的爪子尖尖就去刮他高挺的鼻子:
“二爷说得对。”
她的笑,瞬间绽放了一室的光华。
不知怎的。
钱老二觉得,只要和他妞儿在一起,哪怕她脸上有那痕迹,他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色彩——黄!
……
第二天。
得知钱傲醒了过来,钱司令员就派人把他转入了军区医院调养,意思很明显,好歹是自个儿的地盘儿,休养起来也方便得多。
可他不知道的却是,他儿子清净的日子却没有了,这个领导那个专家,还有一些军区的干部,市委的领导,听说这丫的植物人化腐朽为神奇了,纷纷前来探病,一轮接一轮,各种时间段儿,弄得这病房里,处处是鲜花在盛开。
鸡飞狗跳,烦不胜烦。
大约过了一周,钱老二实在受不住了,才让人在病房门口挂上‘闲人免探,再探得死’的金字招牌,终于探病的人少些了,而他的身体恢复得也快多了。
这日吃过早饭,一系列的常规检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