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她这副小肩膀,在短短二十一年的人生中竟承载了太多的家庭责任。
这么单薄的女人,却能够坚韧得像头耕地的牛,为了家庭,为了亲人,她总是愿意牺牲掉自己。
善良,坚强。
这兴许就是他喜欢她的原因吧。
可这会儿,女人的身子却僵硬着,半晌都温暖不了,叹了口气,他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妞儿,好好的,不许想,不许难过了,要不然这种情绪会感染给咱儿子和闺女的。”
关键的时候,二爷只能搬出生化武器了。
抿紧了嘴唇,元素若有似无的点着头,明明关着窗子,可她却觉得有夜风徐来,很冷,可靠着钱傲,又很热。
忽冷忽热的感觉,让她煎熬着。
将她搂在怀里,两个人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他不住地安慰:“乖,好好睡一觉,当它就是个恶梦。”
“钱傲!”
“嗯?”怀里的女人有些瑟缩,他知道她在担心和难过。
“我不怕,钱傲,我不怕。”
听着她明显有些哽咽的声音,黑暗中,大手抚上她的面颊,轻轻抹去泪水,安慰着:“乖,会没事儿。”
元素缓缓抬起手,也手指去抚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还有他的唇,仿佛这样,才能减轻她心底的忐忑一般。
“会没事儿吗?”
握住她不断磨蹭的小手,感觉到那冰凉的温度,钱老二蹙起眉,霸道地吼:“元素,我不准你伤心,听见没有?”
“嗯。”
“睡觉。”他再次命令。
元素吸了吸鼻子,脑袋靠在他的胸前,轻轻“嗯”了一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钱傲刚一到公司,就接到施羽的电话。
这回警方的刑侦能力终于提高了,短短一个晚上就弄明白了。施羽电话里说,警方根据视频及其它相关线索,在东岸区郊外一个废旧的仓库里找到视频里显示的作案现场,但早已人去楼空。
警方接着对附近进出的车辆进行了大规模的排查,可仍然是一无所获,犯罪份子非常狡猾。
他还说,几位犯罪心里学的专家进行了系统分析,一致认为这个犯罪份人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通过施虐受害者来达到心理的变态满足。
另外,他一直怀疑的郝靖也突然失踪了,好几天前就没再和家人联系,郝家就这根儿独苗,现在也正翻着j市的找他。
心里一凝。
钱老二沉吟着听他一件一件的说,敛紧了眉头,握着手机的手越收越紧,当然,他并不是因为担心元灵,而是担心他女人了。
她的情绪看上去似乎挺稳定,早晨他走的时候,她还笑着替他整理衣服,牵着手去看了小宝和小贝,然后关切地送他出门儿,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可他心里却明白得紧,他的妞儿焦躁了。
本以为就这样了,哪知道在挂断电话的前一刻,施羽突然踌躇着轻唤了一声:
“哥,还有件事儿……”
这语气沉重得他心下一凉,可他最讨厌吞吞吐吐。
“说。”
“仓库的黑帷布上,还有两个血红的大字。”
“……说?”
施羽说得小心翼翼:“元素!”
“什么?!”钱老二脑子一下就乱了,眼睛半眯着,额头上气得青筋暴露,手指死死攥住椅角,越来越紧,力道大得竟活生生将它捏断,锐利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刹那迸发的暴戾之气。
姓郝的,真他妈的该死!
这时候,他百分之百肯定那个人渣就是郝靖了,但是,他妈的却失踪了!
没有下落,才是一件最可怕的事。
想到这儿,他后悔得想撞墙,早知道当初直接结果了那狗日的。
他暗自下定决定,这次找到这丫的王八蛋,必须得解决掉,一劳永逸,以绝后患,他可不想在未来的日子里,每天担忧着这条疯狗不定什么时候又跳出来咬人一口,他自己是没事儿,可是却怕极了他的妞儿会受到什么伤害。
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死亡。
让他的时间和他的罪恶,永远停顿。
他不怕双手沾血,更不怕血腥,事实上,以往在狼牙特战队执行特殊任务时,他杀的人并不算少。
只不过,那时候是为了国家荣誉。
而这次,却是为了他的女人。
深呼吸一口气,他的唇角噙着冷若冰棱的笑,笑容里有着嗜血的怒意,敢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王八蛋,你就得准备好付出代价。
于是,他对着手机话筒只平静的说了几个很简单的字。
“我的意思,你可懂?”
“懂!”
……分割线……
“灵儿!”
元素满头是汗的大叫着元灵的名字从恶梦中惊醒,随即惊慌地坐起了身,眼睛瞪得大大的。
没有!并没有!
没有那个挂着黑色帷幕的屋子,没有那个红得像滴血的屋顶,没有那个恐怖的吊环,没有像条恶蛇般的皮鞭,更没有元灵恐惧痛苦的呜咽。
拍了拍胸口。
她在床上,在他俩的卧室里,空间里有着熟悉的味道,似乎还隐隐夹杂着安神精油的香味儿。
忽地,壁灯亮起,下一瞬,她的身体就被男人搂在了怀里。
她转过脸,有些泪意的视线模糊不清地低唤,“钱傲……”
声音里,带着梦魇醒来后的虚弱和惊恐。
“傻妞儿,做噩梦了?”瞧着这女人脸如纸似的苍白,钱老二心痛地轻拍